第五百四十章 路遇「大佛寺僧人」
(加更一章。感謝先前打賞的各位書友,不過我碼字比較慢,一直沒能加更感謝。今天總算加出來一章。)
當天二人拒絕了慧生的挽留,連晚飯都沒吃就回了柴桑,買到去閩西的車票后才找地方吃飯。
在吃完飯之後,兩人坐在麵館裡面看著電視休息,行鏡想起大佛寺的作為仍然有些憤憤。
行鏡原本比較傲氣,不過入了寺之後傲氣被磨掉不少。沒辦法,寺中高人太多,無論魯智深等人哪個,他都遠不是對手。原本的行藏也不在他之下。
如今傲氣被磨的差不多,但直腸子性格也暴露出來。
而行苦行事穩重,為人又能忍讓,他倆一起門辦事倒是正能起到互補的作用,當時素問也是如此考慮才讓兩人一同下山。
兩人第二天中午到達閩西,下午才到達蓮山寺。
這蓮山寺別說和凈心寺想必,比起鐵佛寺也要少上許多。
總共一個有百餘平米的大殿,兩間偏殿,七八間平房,以及一個院子就是蓮山寺全部了。
寺中僧人也僅僅有五人。
蓮山寺中人看到兩人略微有些意外,不過倒是很熱情邀請兩人進去。
倒佛前上柱香,禮見了佛祖,行苦二人隨著到了旁邊一個屋子說話。
「敢問法師,前幾天關於鐵佛寺中慧定,還有大佛寺中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行苦問完,那僧人臉色就是一變。
畢竟這對於蓮山寺中人也是極為難堪的一件事,當著許多普通人的面被其他寺院法師呵斥,這種經歷就是出家人也看不開,更不想提起。
「慧定在離開后就傷勢發作,如今肝部幾乎壞死,差點連命都丟了。」行苦又道。
那僧人驚呼:「怎麼會這樣?」
「我和師弟二人就是來探尋此事,還希望師兄能夠如實告知。」
「你們是東海的那個凈心寺來的?」那僧人看著行苦二人詢問。哪怕他消息再閉塞,但凈心寺的名頭他多少也聽說了一點。
「正是。」行苦點頭,隨後將當時和慧生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那僧人聽了這話,苦笑道:「讓兩位見笑了。」
隨後將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一遍,行苦和行鏡二人對照了慧生所講的內容,發現差別不大。
也就是說,這事確實是大佛寺生事,然後將慧定打傷。
雖然那法師用肘尖撞了一下慧定這事他沒親眼看到,卻在之後聽慧定抱怨了這件事,因此這事也可以確定了。
聽了這僧人的話,行苦與行鏡兩人再沒有什麼疑惑。
「對於大佛寺,你了解么?」行苦又問。他現在想知道大佛寺的行事作風到底如何。
那僧人回憶了一下猜說道:「大佛寺原本在閩南有些名望,但和現在相比則是遠遠不如了。應該是從大佛寺的現任住持接任開始,大佛寺名聲越來越大,信徒也越來越多。至於其他的,我則不是太了解了。」
聽了這話行苦略微有些失望。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在閩南走一圈,打聽一下大佛寺的情況的。
「對了,我想起來個事情。」那僧人突然又抬頭:「據說大佛寺有好幾個居士把家產全都賣了捐給大佛寺,搶功德主的位置。」
功德主,即供養佛、法、僧三寶的施主、檀越。在佛門中,布施凈財者為功德主,發心作務或熱心接引他人入佛門,使佛教蓬勃發展者,亦可稱為功德主。
在一般寺院都有功德主存在,也是舉辦法會之時供奉最多的幾人,可像這般為了當功德主而傾家蕩產,則是有些過了。
更進一步說,一般寺院都不會同意居士這麼做的,說難聽些,如同殺雞取卵。
「那幾個功德主怎麼樣了?」行苦問道。
「不清楚,好像後來扔下家人一直寄居在大佛寺,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行苦和行鏡見在這裡再得不到什麼信息,便告辭離開。
出了寺院後行鏡才道:「行苦師兄,傾家蕩產捐功德主,這些人簡直是太……」
他的話沒說完,本來想說入魔一般,卻又覺得有些不妥,因此才生生咽下。
行苦也是皺眉,覺得傾家蕩產捐功德主確實太過了。不過這可能是個人意願,並不能說明什麼,別人也不可能用這點指責大佛寺。就從方才那僧人最後才想起來這麼個問題就能看得出來。
接下來兩人就遊走在閩南,打聽關於大佛寺的事情。
有個事情讓兩人有些奇怪,在閩南以外,大佛寺並不是很出名,但在閩南,許多大佛寺的居士都極為狂熱。
不但有傾家蕩產捐功德主的,還經常與其他寺院的居士發生矛盾,甚至和其他教的信眾起衝突。攻擊性比天主教教徒還要高上一些。
而且在兩年之間,大佛寺中僧人從不到百人增長到四百多人,增長的大多都是普通居士剃度出家,來自其他寺院的僧人極少。
還有大佛寺原本一直是天台宗的道場,可去年在凈心寺崛起后直接爆出來是禪宗一脈,而且眾多居士對此事的看法頗為平靜。
這些事情加在一起,總讓行苦二人覺得這大佛寺有些古怪。
最簡單來說,如今凈心寺那麼興盛,有著種種神異的事情,在外界名聲比大佛寺大出不知道多少,可到凈心寺出家的人也沒有大佛寺這麼多,居士也沒有這麼狂熱。
要知道在現在這個時代,已經很難讓普通人狂熱信仰什麼了。除非是如凈心寺這般本身有著相當實力,又經過較長的時間才有可能。
可大佛寺做的這一切之用了兩年。
再繼續打聽下去,兩人更加心驚。
傾家蕩產捐功德主的雖然只有幾個,可自從去過大佛寺之後,不事工作,每日只顧在家修行,或者和其他居士一同聚會、修行,完全不承擔家庭的責任,這樣的情況也有許多。其中有老人,也有上班族,有學校老師,還有小商小販。
而且就兩人這些日子打聽到的經常前往大佛寺的市級官員也有許多,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查到的東西越多,兩人越是心驚。
這個大佛寺絕對有問題。
夜晚,行苦與行鏡兩人正在閩南某地尋找落腳的地方。
「我們也該回去了。」行苦說道,今天他有些不太好的感覺,彷彿有人盯著自己一般。兩人這些日子打聽到的東西已經足夠回去稟告給住持了,因此他也有了去意。
原本還打算明天再走,可他不時能感覺到一陣陣壓抑的感覺,因此也改變了主意準備立刻離開。
行鏡聽了行苦的話並沒有開口,反而上前一步將行苦擋在身後。
前方的路口拐過來一個人,一個披著大紅袈裟的僧人:「兩位來閩南轉了這麼久,何不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這是……大佛寺的僧人?」行苦心裏面猜測。「可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二人的?」
要知道這幾日兩人連大佛寺都沒靠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