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以身相許
既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又擔心白宇飛,猶豫了半天,烏蘇遙還是站起身,偷偷看了一眼楚晨曦緊閉的房間門。
她一咬牙一跺腳,抬腿就朝外麵跑。
她哥既然都能和死對頭談戀愛了,她憑什麽不能和一個和他們家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人談戀愛?
反正,她這輩子就認定白宇飛了。
想通了,她直接開著楚晨曦的車就跑了。
開出楚氏大門,她就開始沾沾自喜。
好在師姐平時都喜歡把車鑰匙放玄關,隨便拿一個就能開,要不然她還跑不掉呢!
隻是,開心了沒兩分鍾,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迎麵開過來的,那不是她哥的車嗎!
心裏念著菩薩保佑,她一腳油門踩到底。
兩車相交,呼嘯而過。
看見了楚晨曦的車,烏蘇詞心中沒有起疑。
一是因為車是楚晨曦的車,二是除了楚晨曦以外,他認識的人裏沒有人能把車開得這麽快。
另一邊,白宇飛躺在地上疼得哭天喊地。
看見徐銘,他眼睛都要噴火了:“你們家總裁呢?”
“虧我還把他當兄弟,對他那麽好!”
“他知道自己大舅哥來了,知道自己虧欠了人家的妹妹,就自己跑了,把我自己一個人留下,麵對著狂風暴雨!”
“在他的地盤,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也不知道讓人出來攔一攔!”
想替自家總裁爭辯一下,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渾身青紫,唇色慘白的白宇飛,徐銘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隻道:“我家總裁讓我先送你去醫院。”
聽到他還沒有完全不管自己,白宇飛的臉色緩和了兩分。
不過,也就隻有兩分。
躺在擔架上,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問你,他把你推出來承受我的怒火了,他自己的人呢?”
“他難道不覺得,他需要對他的突然離開,給我一個解釋嗎?”
不敢搭話,徐銘麵無表情地將人送下電梯。
原本想著是將人送到醫院,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可他沒想到,想出公司大門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剛走沒兩步,他就聽著一個帶哭腔的聲音,以及一道粉紅色的身影衝了過來。
“白宇飛,我哥怎麽把你打成這樣了?”
都不用見到人,隻聽到這聲音,白宇飛就已經覺得自己渾身都疼了。
手艱難的拐個彎,撐著擔架,想起身,結果他剛起到一半,那粉紅色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猛的伸出了手。
白宇飛控製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看著那兩隻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重重將自己按回擔架上。
瞬間,整個墨氏集團大廳都回蕩著他撕心裂肺的叫聲。
“烏蘇遙,我得罪你們兄妹了嗎?”
“啊?我得罪你們了嗎?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
看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白宇飛猛地縮回手,小心翼翼的低下頭。
見她不停抬眼皮偷看自己,跟在擔架旁邊,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白宇飛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無力感。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調,滿臉無奈:“說說吧,你又來找我幹嘛?”
“哥哥打傷了你,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我知道以你的身價,我們烏蘇配起來肯定是要出點血的,所以我決定嫁給你。”
最後一個字落下,烏蘇遙猛的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白宇飛。
萬萬沒想到,她過來找自己竟然是這個目的。
打了個抖,白宇飛想都沒想,語速極快:“你當我瞎嗎?”
這兩段對話瞬間襲擊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腦子。
烏蘇遙也沒想到,自己鼓起勇氣過來,竟然就得到了這麽一句話。
瞬間,她向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宇飛,眼淚含眼圈的。
見她顫抖著嘴唇一個字都不往外說,滿臉都寫著倔強,白宇飛默默扭過頭。
好看是好看,但這姑娘腦子多少有點不正常。
他揮了揮手,示意抬擔架的人趕快走。
徐銘也想盡快結束這場悲劇,率先離開。
見沒有人理自己,烏蘇遙一咬牙一跺腳,跟了上去。
看著白宇飛的車沒有地方坐,她自己默默轉身,開車跟上。
一直到醫院,白宇飛躺到病床上,烏蘇遙都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
病床上,白宇飛看著遞過來的繳費通知單,摸著自己的口袋,尷尬的看向大夫:“我能不能待會再交?”
“給我來找,我來。”
大夫還沒來得及拒絕。烏蘇遙就已經推開他,走了上去,迅速搶過賬單。
“不用你。”
剩下的話沒說完,醫院走廊裏就隻剩下她一個背影了。
“其實這姑娘挺好的。”
盯著她的背影,徐銘喃喃自語。
“這麽好,給你要不要啊?”
白宇飛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要的話,我待會就跟她誇誇你,也省的她那個大哥再來找我麻煩。”
原本是真有些心動,但聽到“她大哥”這三個大字,徐銘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受控製的全是剛才辦公室裏劈裏啪啦的聲音。
想著,他急忙搖頭:“不不不,不用了。”
兩人正說著,就見到那粉紅色的身影一跳一跳的回來了。
她氣喘籲籲的將住院通知單遞了過去:“我們現在就可以辦理住院了。”
她手背在身後,和初次見麵時那種囂張一點都不一樣,乖巧的讓人心動。
這想法一出,白宇飛就猛地朝地上吐了幾口口水。
一直到收獲到其他人震驚的目光,白宇飛一愣,這才停住自己的動作,躺在病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為什麽隻要遇到這兄妹倆的其中任何一個,受害者是他,丟人的也是他。
越想越鬱悶,他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
烏蘇遙背著手站在窗台邊,無語望天。
她到現在為止都想不明白,這男人好好的,為什麽突然生氣了。
隻是還沒等她想明白,就聽見病床上傳出來悶悶的聲音:“我先休息了,你們都出去吧!”
徐銘聽完沒什麽反應,朝烏蘇遙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不想離開,又不知道該怎麽做,想了想,烏蘇遙躺在了旁邊的陪護床上,閉上了眼睛。
從闖禍開始,這段時間她一直過得都提心吊膽的。
而且,每一天都在應對不同的突發事件,腦子都在瘋狂旋轉,要不然的話她也不至於在看到白宇飛的時候,那麽蠻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