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人神卷九十六、願力與神通(中)
候老雖慌不亂,他迎著撲面而來的浪頭,豎起了一隻手掌。侯門心法深、謀、勢,便在他這一掌之中變形出來。
所謂之深,是庭院之深,底蘊之深,可以令人深陷其中。
所謂之謀,是深謀遠慮,謀定而後動,局勢皆在掌控之中。
所謂之勢,是胸懷天下大勢,自有侯門之威。
三者合一,不但擋住了那宮裝女子的一擊,反而如同候老先前所受到反擊一般,浪頭激在礁石上,一股力量使得那宮裝女子身上,再次飄起一朵水花。
「你們這群道門的螻蟻!」那宮裝女子怒嘯一聲,「我要殺光你們。」很顯然在方才和候老的對抗之中,她又遭創傷。
這次,她選擇的是李百合。
李百合已然重傷在身,不過她此時冷靜異常,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宮裝女主。
「你的對手應該是我才對。」衛飛閃身出現在李百合面前。
那宮裝女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果然是你,你是何人門下「
「這好像並不重要,反正不可能和你同出一門。」衛飛直接雙手一抬。
那宮裝女子冷哼了一聲,「又是搬山之術,你和那小子都是鳳陽門的弟子?」
周二在一邊說道:「只有在下是鳳陽門當代大弟子。」
那宮裝女子又是一聲冷笑,「看他搬山的術法之深,我原本以為鳳陽門的傳人該是他才對。」
衛飛哈哈一笑,說道:「搬山之術固然奇妙,但我所學卻並不只有鳳陽秘法。」他口中吐出一個發音奇特的音節,然後雙手合十,一推。
一團金光閃耀而出。
「居然是密宗真言。」那宮裝女子說道,「你明知我傳承了月光佛的清水觀,還用佛家的神通來對付我?」
衛飛說道:「不試一試,怎麼能知道效果呢,再來!」他口中念念有詞,表情虔誠無比,神聖異常。
頓時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當場。
那宮裝女子的身形一頓,清晰可見有陣陣水霧從她身上飄起,
這是她的本源力量。
「巫咒!」宮裝女子驚呼一聲,「******,你到底是誰?佛家,道門巫術,你居然都有涉獵?」
所謂的巫咒,就是咒禮,在古代禮和祭,是相通的,所以最原始的咒術,就是源自那時的禮祭,而衛飛念出的那段話正是,緣故時期人們祭祀的理文,而這卻巫術的起源。
那宮裝女子冷聲說道:「我不管你是否道門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材,但我已經沒有心情和你玩下去了。「
衛飛喘息一下,雙手連揮,打了出去,說道:「恐怕由不得你。「連續不斷的施展出幾門不同的道法來,他絕不輕鬆,所以他同樣知道,那宮裝女子也是撐不了多久。
『******,七敲八打斷子午!「那宮裝女子忍不住再次破口而出,「醫家的術法你也會?不過這沒什麼,我就不信天醫祝由科,你也懂得?」
衛飛再次大口喘息,已經有血跡從他的耳中、鼻中以及唇邊流出。他一直不停的在發起攻勢,佛、道、醫等各派的法術,看似隨手而出,實則幾乎秏幹了他本就不多的靈力。
他的每一次進攻,必然會有著那宮裝女子的反擊,因此上可以說,他和那宮裝女子是兩敗俱傷。
「多謝你提醒!」衛飛勉力伸出手指,在空中一劃,說道:「不瞞你說,祝由科我還真的會。」
他畫出的那個字,似鬼非鬼,落到那宮裝女子的身上。
但見她身軀一振,身上水有霧飄散。她終究是被衛飛用了數門術法攻擊,到了此刻,所受的傷再也無法掩飾。
「阿彌陀佛!「惠宏大師說道:」就在此時!「
就在此時,他的身形上前,越過衛飛,手中的禪杖舉起砸下。
他們這種層次的決鬥,如果在道法境界上難分上下,那麼終究要拼的還是修為。
修為便是積蓄!毫無取巧之處。
惠宏大師喝道:「她境界比我等要高,但修為上,她這些年一直在恢復,所以不可能支撐多久!」
「轟「的一聲,惠宏大師的禪杖砸下,激起了一片水浪。
「修為!我磨死你們這些道門中人!「那宮裝女子冷笑一聲。
她顯出身形,手中揮舞著一條絲帶狀的武器,飄起捲住惠宏大師的禪杖,一帶一甩之間,便將禪杖脫離了自己的身軀。
雖然在風雨之中,惠宏大師的僧衣依然飄蕩而起,「很好,終於現出你的本體了,現在神通境界的道法你被衛施主相剋,我看你還能接住我幾招?」
那宮裝女子卻無視惠宏大師又一次當頭砸下的禪杖,她緊緊盯著衛飛,狠聲說道:「我開始確信你果然就是道門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了,但是正如佛家那個和尚所說,道法上我不如你,但是你修為上卻如何強過我?」
她一揮手中的絲帶,只是輕輕一抖,那條絲帶便如一柄長劍,又似一條毒蛇般直奔衛飛的喉嚨而去。
這個道理惠宏大師自然也懂,衛飛才三十歲不到的年級,他是道法修行的天才,可以施展出諸多高深的神通,但那些道法神通的基礎是對道的理解和領悟,在本質是屬於神識和念力的運用。
但自身的修為,則就像是武術,一滴汗水一份功力,又如舉重,來不得絲毫取巧,那宮裝女子乃是幾百年前的陰魂,但她曾經受封為山神,就算她肉身未曾恢復,但也不是衛飛能抵擋的。
「衛施主不必驚慌!」惠宏大師喝道,他猛地揮動禪杖,再一次對著那宮裝女子當頭砸下。
衛飛貼地一滾,避開那宮裝女子的刺喉一擊,剛要說話,卻見那宮裝女子只是略一偏頭,然後任由惠宏大師的禪杖擊在肩頭,依然沖著衛飛撲來。
就在這時,惠宏大師的禪杖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那宮裝女子的身上,那宮裝女雖然在剎那之間偏過頭來,但並未躲過。
那宮裝女子雖然是道虛影,但仍然被砸的一陣搖晃,周身上下一片水霧飄散,她的身影頓時薄弱了許多;但那宮裝女不管不顧,手中的絲帶再次一揮,還是刺向衛飛的咽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