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冷的看著衛飛,似是在掂量著衛飛的真正實力,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一向謹慎小心,否則他絕不會緊緊的跟在衛飛身後大半夜,而不出手。昨天夜裡衛飛的表現實在太過震撼了,這次行動的目標本來是措姆老喇嘛,可是卻沒想到米日巴拉家族竟然派出了那個只在暗中存在的護衛者丹增,而丹增也果然不愧是米日巴拉家族禁忌咒術的傳人,雖然送上了一條命,卻也使得他們之中的最高手,也是重傷在身。
但更令他們想不到的卻還是衛飛,這個更加意外出現的人。丹增必死無疑,但是臨來之前便已經知道了,那高坡的附近還隱藏了一個高手,所以為了穩妥起見,昨夜裡他們選擇第一個攻擊的目標是衛飛,他們的選擇沒有錯,可還是嚴重低估了衛飛,三名家族中一等一身手的人,居然被衛飛兒戲般的不知道給扔到了哪裡。
東方的天際邊,一輪紅日已然躍出了頭,那人卻好像還是沒有出手的意思,衛飛也微微眯著眼,看著朝陽初升,似是有些出神。然而地面上卻有一道黃色,彷彿是燒焦了的線條,從那人的腳下開始,悄然無聲的直逼向了衛飛。那條焦黃色的直線,劃過衛飛先前所刻畫的地方,毫無反應出現,還是箭一般的直指衛飛。
那道焦黃色的線條並無懸念的延伸到了衛飛盤坐的身下,然而衛飛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靜靜的看著東方。那人也沒打算一擊之下便能得手,他只是更加小心的退了一步,此時的東方雖然紅霞漫天,但是衛飛身後的懸崖卻仍然是雲霧翻騰,不知其深。
那人見衛飛絲毫不為所動,正在猶豫之間,忽然懸崖的左側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隨後「嗖嗖」的破空之聲中,響起了一聲恐懼之極的慘叫。那人頓時又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雙手一壓,「哄」的一聲,衛飛的身前爆起一團藍色的火焰,映著天際邊的紅霞,顯得是無比的妖異。與此同時,又一聲慘呼,自衛飛盤坐的右側懸崖下傳來。
那人的身體很明顯的一顫,似是像起了什麼,微微的出了會神,他轉過身來,「強巴尊者,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他的對手,拿他沒有辦法,他的神通不是我能對付的。」他說的竟然是漢語,有些緩慢,但字正腔圓,可見即便不是漢人,也算得上半個了,他邊說還邊看了一眼衛飛,似是有些古怪的樣子。
「祝由術!」一個乾澀生硬的聲音響起,隨後一條人影突然便出現在了衛飛的面前。身上披著只能用灰色來形容的僧袍,卻正是在那高坡之上與米日巴拉家族的丹增,最後拼成兩敗俱傷的喇嘛,他裸露在僧袍外的雙臂,乾瘦的便如枯枝一般。「祝由術!半生苦覓,想不到時至今日終才得見……『
被先前那人稱為強巴尊者的喇嘛,言下頗多感慨,似是對祝由術求教已久。相比之下,他力斗米日巴拉秘傳的咒術,但祝由術卻是他窮盡一生都想學到的絕學,為此他幾乎每年都要深入到中原各地,這麼幾年下來,居然給他搜羅到了至少十幾個版本的典籍,其中不乏明清時期流傳下來的孤本,當然也有不少自稱精通祝由術的高人隱士。
然而等他研習之後卻才發現,那些孤本與高人所傳的術法,的確是正宗的祝由術無疑,其間就算是有所偏差,也是細微到了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他卻缺少了最為關鍵的一點,似乎在祝由術中,有一個極為獨特的傳承儀式,否則修鍊出來的祝由術只是形似,而非真正的祝由之力。
「不錯,的確便是祝由術。」衛飛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一拂,面前的地表上邊露出了他剛才的所刻,是兩個由簡單線條所構成的小人圖形,而在兩個小人的下面,則各自畫了個似「鬼」字,卻又多了些筆畫的字元,「聽你話中之意,似乎應該對祝由有所了解?」
「是的。」那強巴尊者點了點頭,目光中不禁透出一片熾熱來,「據我所知,在祝由術中,這種術法你應該以黃紙剪成人形,怎麼?難道還可以在地上作畫便可以依然有效的嗎?」
「確實應用黃紙配以硃砂作符!」衛飛一攤雙手,「可是你知道的,倉促之間,我哪裡能想到會參入你們的密教之爭中,我入藏自有別的因緣,黃紙硃砂並沒有隨身攜帶,不過祝由術……」他意味深長的又笑了一笑,「有時候也不一定非要那些東西的。」
懸崖的下方隱藏了兩人,衛飛遠遠的便察覺到了,他在地上所畫的,說起來也就是極為普通的祝由術法。民間傳聞中,常有腫瘤患者,祝由術士剪紙成人,銀針刺之,腫瘤自消,這是祝由術中的病灶轉移替代的術法,但衛飛此時用來,卻是巧妙異常,那人的兩波進攻,都被他以此轉移到了隱藏在懸崖下的兩人身上。
沉默了一會兒,強巴尊者冷冰冰的開口說道:「米日巴拉以咒術揚名,他後來所修的無論大圓滿法還是那若六法,但在高原密教中,即便他成就了活佛的果位,可是他最厲害的仍然是咒殺了無數人的咒術……」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然後繼續冷漠的說道:「高原密教的傳承,除了那幾大宗派外,還有無數的家族勢力,這一次密教大因緣的盛世降臨,大家都會誓死必爭。我與米日巴拉家的丹增一樣,都是家族暗中的護衛者,並且我所修鍊的也是音密之術,因此對於中原道門的祝由術……」
衛飛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中原道門向來講究法傳有緣之人,這便是道門常言的法緣二字,依著道門的傳統與我此時的身份,這祝由術的心法,我倒是有這個傳給你的許可權,只是我很想知道,即便我與米日巴拉小活佛有過結交,似乎也不至於你們如此的痛下殺手……」這一點他是剛剛有所領悟的,如果說昨天夜裡的突擊,是對方為求穩妥的做法,那麼剛才在強巴尊者出現前,那人出手便是殺機的行為,連問都不問,那是對他起了必殺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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