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衛飛忽然張開眼,「胖子,這件事應該和常大富父子無關。」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通靈,衛飛都會受到他自身靈性的反彈保護,陳楓強制和反補的手法只能讓他短暫的陷入常大富的角色里,隨之他就會自動的切除陳楓的施法,也在同時恢復,但他剛才卻絲毫沒有從常大富的意識里「看」到與玄武遁相關的信息。
其實他不知道,他這種現象已經不是單單的通靈了,如同在前面奈何橋黃泉路里出現的情況一樣,那一次是衛飛在通靈中有出神,而這次則有了他心通的功用,因為通靈只是單純的與靈界溝通,如此在剎那間可以盡知常大富的一切,實際上就是他心通的境界了,當然若以層次來論,他心通也是屬於靈力階段。只是他心通的高級層次是除了能探知他人的思想外,還可以控制別人的思想。
以衛飛現在的狀態來言,甚至可以說他已經具備了慧眼通的基礎,慧眼通是佛家五眼六通之一,其中包括了可以預測未來的預眼和能追知過去的追眼,以及立判真假的判眼,在剛才的過程里,衛飛完全可以總結出常家與玄武遁之間的緣由,但由於經驗問題,他把握不住重點,絕大多數的景象在他看來,都是雜亂無章的。
佛家將神通術法依照表象,劃分為五眼六通,之間的差別在於通和眼。通的廣義是說得到神通的方法,一般來說分為報通、依通、修通。報通是前世福緣帶來的,依通是為借周易四柱風水所顯,修通則為通過苦修而得。
眼是神通層次高低的劃分。自古以來修鍊的門派多如牛毛,各種法術也是層出不窮,但究其根源,從功效上看,也都在五眼六通里,再細規之後,其實用五眼來代表更具貼切,因為在六通里,天耳他心都完全屬於慧力的運用,所以還在慧眼之中。
以正統的佛道兩家為例,道家修鍊是聚氣通周,運轉大小周天,由後天返先天,而得純陽之體,走的是性命雙xiu。佛家有大乘小乘之分,但仍都是藉助種種簡單的觀想進入空無之境,其中密宗是個特例,他的修鍊方式和道家幾乎相似,首先是點醒體內的明火,過程等同於道家的先天真氣,隨後通脈輪,而這個脈輪和小周天九穴並無太多差別,而密宗的三密相應,其實也就是通靈,只是密宗多了個灌頂,入門之初便由上師在體內埋下一棵種子,從而使得他們不需要象道家那樣百日築基。
但這些都是修鍊方法上的區別,在本質上還是相同的,實際上到了明代時期,道家的修鍊體系里已經引進了很多佛家的理論,比如空無。跳出佛道兩門的門派見別,定力是兩家都必修的。定是壓制種種世俗yu望,而使心如古波。所謂定能生慧。這是任何神通產生的前提,同時也決定著什麼樣的定力狀態會出什麼樣的神通。一般來說專修神通的門派在定境後會修念力,念力后是靈慧之力,而後才是法力,實際上如到了行游那個層次,動念間神通顯現,就不需要自身的精氣為源了。
「這是怎麼回事?」看到烏龜像竟然躍入水中,陳楓已經沒有心思來關注衛飛,在這個局裡就算衛飛說的從因果上與常大富父子無關,但兩人都是常家後人,從血脈上承接了常家,因果中也該有牽連。陳楓自信他借衛飛通靈破局應該是最好的方法之一。
彷彿地震了一樣,整個山頭開始震動起來。「媽的,陰陽雙龍局!原來真正的穴口並不止這一個。」陳楓狠狠的一拍手,「五輪六道都可以玩到這個地步。」
看看衛飛不解的眼光,陳楓略顯尷尬,「五輪六道就是這樣,其實我一直都在奇怪,單就一個奈何橋黃泉路,就已經夠常家人受的了,再加上這個七星引路,那麼上面的龍鳳十八盤,就是奢侈的布局了,現在看來,他將是將穴口開在山頂那個亭子,和這裡兩處,中間有龍鳳十八盤的墓穴貫通,唉……」他嘆了口氣,「看來咱們進入到龍鳳十八盤墓穴中,也是他的算計了,用龍鳳十八盤作為誘餌,借我們的手,打通了十八盤墓穴之間的各個通道。這樣一來,雙龍開雙穴,玄武之靈必能從其中之一遁走。」
衛飛嘿了一聲,沒有說話。陳楓認真的說:「五輪六道的布局是借神通五決,在立意上卻是取自六道輪迴,但六道輪迴是在固定的一個圈裡循環,當它引入神通五決后,相生相剋相催,如此也很有可能形成一個永遠都解不完的局,破完一個的同時,又會牽動引發產生另外一個新的局。」
「血願!」聽到這人的一番話,天松子忽然想起了這個恐怖的詞。他不禁低聲叫了出來,行游、文子俊都是心裡一緊,在這當口從某種意義上說,血願甚至比目前的玄武遁更讓他們在意。
文子俊內心生起一陣不安,但是看看張狂的老頭,以及陰沉難測的那人,不知哪裡不對,暗中推算似是個有驚無險局,但后勢綿延無窮,竟然無法辯識結局。
看到他面色不定,行游又是一驚,「怎麼了?」縱然老頭所設的五輪六道玄武局發動起來會使這片山頭塌陷,形成大凶死地,但相比較下佛道難消的血願,是真正會危及到天下的,而且更可怕的是血願與這個老頭或者玄武遁有著什麼關聯。
文子俊皺起眉頭,他本就濃眉大眼的,此刻看起來更是滿面愁容,行游心中一動,這才想起文子俊忽然現身此處,恐怕為的也是血願。
文子俊點點頭又搖搖頭,「千機術是奇門遁甲三部之首,雖然位列數術,但仍屬道門,遇世有大劫也不敢避開。昨日我早起觀花,見晨風微吹,竟有花落,花開葉落本屬自然,但早春催花,花卻不殘,則為異像,因此得悟血殺之氣現世,並伴有奇局。於是急趕而來……」口中如此說著,心裡卻在想著旗門。作為數術界統領的千機門,他也知道一個關於旗門的傳說,只是這個傳說與流傳在世面上的零散說法不一樣,所以在對旗門的態度上,文子俊持的是另一種。
他的話又讓天松子驚嘆一聲,雖然不知道千機門所屬何地,但想來不在周邊,若說千里之遙也不為過,文子俊朝夕而至,顯見其數術的功力。道家有「縮地成寸」的法術,奇門遁甲中通過推演也可以計算出時空的縫隙,踏足而跨時空之距,這是奇門遁甲的至高境界。
讓行遊動容的卻是文子俊所言的「觀花有感」,開口問道:「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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