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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會了,不過我現在毫無內功,隻能學會些出手架勢。殺你肯定沒機會,逃走的時候對付普通人應該足夠了。”
那晟太喜歡葉楚顏這種實話實說,毫不掩飾的態度了。
“阿瑾,朕隻教你武藝怎麽夠,朕還要親自教你騎馬。”
說完,不等葉楚顏同意,便帶著葉楚顏來到了宮裏的禦馬苑。
穿過禦馬苑前麵的屋殿,來到後院裏一處豪華至極的馬廝。
這個馬廝和前院的馬廝裝飾不一樣,看樣子養的是那晟的禦用駿馬。
馬廝外的宮奴見到那晟,立馬跪了一地。
上次那晟來這裏是五天前,他見白馬jīng神懨懨,詢問之下得知白馬病了兩日,當場便斬殺了這個馬廝的所有宮奴。
現在白馬已經痊愈,這裏的新宮奴看到那晟過來,還是忍不住提心吊膽。
葉楚顏走進才發現,這個馬廝裏隻有一匹白色駿馬,渾身雪白,頭顱高昂,威風凜凜,長鬃飛揚,馬目桀驁無比。
見到那晟過來,白馬從馬廝欄杆上一躍而出,飛奔到那晟麵前,前蹄半跪在他麵前,垂下高昂的頭顱,將頭抵在他的手心上。
那晟用修長的手指撫摸了一下白馬的鬃毛,臉上的邪魅完全沒了,換上了一種很得意的表情。
葉楚顏垂眸看著這匹跪在地上的駿馬,心有所觸:又是白色!
宮裏的所有宮女衣裳是白色;給自己的新名字姓白;他的禦用駿馬也是白色。
那晟喜歡一切白色?!白色在他心裏有特殊意義。
這便是他的軟肋嗎?
葉楚顏還未回神,那晟便抱著她飛身騎上了馬,白色駿馬直起上半身,便在空地上飛奔了起來。
白馬跑得飛快,快如疾風,葉楚顏來不及反應,身子便往後仰了過去,剛好靠在那晟的胸前。
她的後背猛然一燙,趕緊傾起身子,往前靠去。
那晟卻猝然勒住了身下的白馬,葉楚顏冷不丁的再次倚在了那晟的懷裏。
那晟將頭抵在她的後脖頸處,呼氣炙熱。
“阿瑾,你是不是在想,朕定是喜歡所有白色的東西?”
葉楚顏心裏一震,那晟怎麽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朕讓宮女穿白衣是為了殺她們的時候,血跡明顯。”
“朕喜歡看她們渾身鮮血淋漓,還在拚死掙紮的樣子。”
“朕給你賜名白瑾,是因為心血來cháo。你若不喜,也可叫紅瑾。”
“至於這匹白馬,那隻是湊巧。”
“朕每馴服一匹烈馬,便會殺了上一匹。最近朕忙著馴服你,還沒來得及馴服新的烈馬,所以才留了它的性命。”
說完,他抱著葉楚顏翻身下馬。
白馬還沒反應過來,那晟便一掌拍在白馬的腦袋上,白馬當場斃命。
饒是葉楚顏已經和那晟相處了這麽多天,知道他的瘋狂,還是忍不住有些訝然。
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匹白馬死在自己麵前,血濺滿地。
即使死了,白馬水汪汪的雙眼還睜得大大的,似乎在問,為何要殺它?
死不瞑目……
那晟看著愣怔的葉楚顏,心曠神怡。
“阿瑾,朕說過,在這宮裏,沒人能猜得到朕的喜好。”
“你就是朕新馴服的烈馬。所以,朕要殺了上一匹。”
“可我尚未臣服於你。”
“別擔心,朕很快就會馴服你的。”
“你……”
那晟攫著葉楚顏的臉,渾身散發出霸氣且篤定的氣息。
似乎馴服葉楚顏這件事隻是時間長短,他完全成竹在胸。
倆人四目相視。
片刻後,葉楚顏忽然勾唇笑了。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那晟。
他並非瘋魔,也非bàonüè。
他喜歡用不擇手段的方式,征服和占有一切不屈的東西。
他要將所有東西都踩在腳下,玩弄於手心。
他極其享受這個過程。
他沒有憐憫和良知,是因為他不懂愛,也不懂恨。
他囚著自己,是因為自己掉入冰河未死,並在山dòng曾拒絕過他。
這激起了他想要占有並馴服的欲望。
這就是他說的愛和喜歡。
他所謂的愛就是讓看中之物匍匐在自己腳下;
他所謂的恨就是讓對方以最痛苦的方式從世上消失。
他不覺得濫殺無辜是錯誤。
他理解不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愛恨情仇,更無法與人產生共情。
這是他做出這些瘋狂之事的原因,也是他最大的軟肋。
※
此時,北榮南境,虎克草原。
九月的天依舊燥人,但是虎克草原並不悶熱,陣陣微風襲來,裹著清新的草香,舒慡宜人。
烏沐穿著一身紅衣,披著同色披風,騎在黑色駿馬上,慢悠悠地在這碧綠廣袤的草原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