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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晟須臾之間便恢複了往日的邪魅。
“自然……”
“阿瑾果然天生適合當皇後,若是其他女子看到這鳳儀宮和鳳印,早就控製不住眉開眼笑了。”
宮人打開鳳儀宮的大門,葉楚顏和那晟並排走了進去。
裏麵的風格和大豐完全不一樣,大豐的皇宮飛閣流丹,甚為jīng巧,這裏則是層台累榭,更顯輝煌。
整個鳳儀宮占地接近二十畝,宮裏的太監宮女們早已配置齊全,一路走過去,兩邊跪滿了宮人。
走了一會兒,葉楚顏有些氣喘籲籲。
她現在這具身體實在過於孱弱,來的路上走了兩刻鍾,這才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渾身酸痛,筋疲力竭。
那晟見葉楚顏額角掛著一層薄汗,喘息有些急促,臉頰粉紅,他舔了一下嘴角,一把將葉楚顏打橫抱了起來。
葉楚顏抬首對上那晟的重瞳,從他眸底看到了一絲說不清的欲望。不是純粹原始的男女欲望,而是奇怪的征服欲。
葉楚顏有些不屑。
“皇上,你讓我臣服的手段就這?許了一個後位,就迫不及待地想霸占我?”
那晟不徐不疾道:“當然不是,朕還有驚喜要給你。”
說完,他抱著葉楚顏進了主殿正屋,把葉楚顏放在了正屋中堂的圈椅上。
自己則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不慌不忙的飲茶。
葉楚顏絲毫不亂,端起桌上的茶水,也不緊不慢的飲茶。
倆人都不說話,宮女太監默默站在一邊,屋裏氣氛詭異無比。
很快,外麵傳來一陣鶯聲燕語,一股濃鬱撲鼻的香味跟著一起飄了進來。
葉楚顏眼睜睜看著一群女人接二連三地從長廊下朝自己的所在的屋裏走過來,嘴角有些抽搐。
這些女子個個環肥燕瘦,爭妍鬥豔,看穿著打扮,應該都是後宮嬪妃。
她從來這裏到現在,一直沒見過任何一個妃子,金屋的人也不願意透露絲毫,她曾猜測,那晟是不是後宮無人。
現在才知道,原來那晟的嬪妃這麽多。
有個嬌小的嬪妃,明顯在生病中,麵色蒼白,塗了厚厚的胭脂掩飾,還是遮不住滿臉的懨懨病態。
她站在一群打扮嬌豔的嬪妃中,格外顯眼。
這些嬪妃們都是臨時收到太監的通知趕來的。
自從上次有個嬪妃想引誘皇上,被皇上提著喂虎以後,她們個個提心吊膽,根本不敢靠近皇上,更別說引誘了。
聽聞皇上帶回一個少女藏在了金屋,還帶著少女上朝,她們驚詫之後也不敢吱聲,更不敢去金屋打探少女的消息,生怕路上遇見皇上。
剛才,太監說,皇上命她們立馬來鳳儀宮拜見皇後,眾人當時就懵了。
沒有冊封,怎麽就多出來一個皇後?
不過,她們來不及多加思考,慌忙收拾一下就來了。
來到鳳儀宮才知道,原來,今日的後宮嬪妃,除非死的,隻要活著有一口氣,都要過來,一個也不能少。
嬪妃們進了屋,見那晟和一個明豔動人的紅衣少女坐在高堂上,猜測這少女應該就是今日要拜見的皇後。
她們輕半蹲下,甩了一下手帕,恭恭敬敬道:“臣妾給皇上、皇後請安。”
後麵還有嬪妃在不停進來,不過片刻的時間,屋裏滿滿當當,都是半蹲的女子。
葉楚顏粗略估計一下,有一百多人。
那晟不吱聲,這些嬪妃不敢起身。
她們常年錦衣玉食,哪受過這種罪,半蹲了一會,個個雙腿發抖,搖搖欲墜。
那個生病的嬌小嬪妃最先撐不住了,她眼前一黑,撲騰一聲暈倒了。
倒地聲音在這安靜的屋子裏,格外突兀,眾人被嚇了一跳。
那晟bào怒道:“讓你們給皇後請安,你們居然敢心生不滿,當場裝死。”
“來人,拖去喂虎!”
話一落音,上來兩個高大的太監,抬著昏倒的嬪妃就要出去。
其他嬪妃見狀,脊背發涼,咬牙撐住自己,不敢讓自己倒下。
葉楚顏雙手握拳,忍無可忍,扭頭瞪著那晟。
“皇上,既然我是皇後,後宮之事理應歸我管。”
那晟抬了一下手,準備抬走嬪妃的兩個太監停下了腳步。
他扭過頭,興味地望著葉楚顏。
“阿瑾說得對,這些嬪妃確實應該歸你這個皇後來管。”
葉楚顏不想搭理那晟,扭頭對著那兩個太監道:“將這位……”
她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那晟的這個妃嬪。
“將……這位昏倒的阿姐送回她的宮殿,再找個禦醫給她看一下。”
葉楚顏又掃視一下屋內雙腿顫抖的眾人,咬咬牙,淡淡道:“都起來退下吧,以後無事不要來鳳儀宮打擾我。”
話音一落,屋裏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