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精神境界
「夜陽……晨月，你們是否還依然健在？你們還好么？此日月學院，是你們的日月學院么？」想著想著，凌雲飛的臉龐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雖然此刻他鼻子發酸，幾乎淚流滿面。
「不過，我念你還年輕無知，也不想趕盡殺絕！」紫衣老者可不知道此刻凌雲飛的想法，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道，「只要你願意交出所有的絕學，不僅可以饒你一命，甚至還能夠賜予你葉家的身份如何？」
事實上，葉家的各種斗戰聖法不再少數，紫衣老者雖然來自族家，對於一般的支家他也算是個人物，可相對於偌大的族家來說，就顯得微不足道了，除了斗轉星移和鎖心吞冥決外，他並沒資格獲得更加高深的武技，哪怕這兩種絕學也並不是完整的。
可是看到凌雲飛出手之後，他就知道對方的絕學超越了武技的範疇，恐怕已經達到了斗戰聖法的層次。他如何不眼紅，至於說許諾……反正都是空頭支票，得到對方的絕學之後，再將其斬殺就是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並沒有多大希望，以對方的天賦，精神修為至少也得是智慧境，甚至是堅毅，很難被糊弄。
其實，不管是武者還是法師，力量固然重要，但是精神修為的提升同樣必不可少，兩者相輔相成。
一般來說，精神修為的劃分從低到高分別是匹夫，智慧，堅毅，王侯，帝皇等等。
從堅毅到王侯，是一個分水嶺，精神修為一旦到了王侯境，才算是登堂入室，甚至一個眼神，都能令對手心顫。
這就好比世俗間的王侯將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怕不會武功，但是也有種奪人心魄的氣勢，哪怕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站在哪裡都不會被人忽略。
這也是有些武者願意作為世俗皇帝的貼身侍衛的原因，就是為了體驗那種獨特的氣勢，以便令自己的精神修為有所增加。凌雲飛的精神修為早已突破到了堅毅境，開始觸及王侯境的門檻，畢竟他當初的身份地位，要比一些世俗皇朝的皇帝還要尊貴千萬倍，一個好比是翱翔九天的巨龍，一個只能算苟且偷生的螻蟻，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事實上，如果精神修為能夠突破到王侯境，那麼成為六階武者或是法師的可能便大大增加，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同樣，精神修為突破到王侯境的六階武者，和非王侯境六階武者之間，也同樣有著巨大的差距。就像是凌雲飛剛剛斬殺的灰衣老者，雖然武道修為達到六階，可精神修為卻還停留在堅毅境，幾乎不費太大的力氣，就被斬殺。
但如果要殺死葉家的這位紫衣老者，那就難上太多了，不拿出拚命的勇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對於這些常識性的東西，凌雲飛再熟悉不過了，他雖然知道要斬殺紫衣老者這樣的人物，必定會九死一生，但是他也絕不會退縮。
他正是要利用葉家的鎖心吞冥決來解決自身武道的隱患，同樣他還想把對方作為磨刀石，磨鍊自己的精神境界。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又或者說你一大把年紀都活到豬身上了，可不可以不要用你這種弱智的想法來衡量別人的智商。」凌雲飛冷笑連連，氣死人不償命，「你似乎很猥瑣啊！」
「大膽！」紫衣老者的老臉不由得一紅，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謊言被揭穿，「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莫怪老夫心狠手辣，不過你放心，在得到你身上的絕學之前，我是不會殺你的，而且還會讓你『好好』的活著！」
「你果真猥瑣！」凌雲飛伸出大拇指，調侃道，「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這下就不顧及我日月學院學員的身份了？」
「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么？看來你的腦子並不怎麼靈光啊！」紫衣老者很快恢復了冷靜，道，「得到絕學之後，你認為自己還有命在？再說了，你不顧規矩，濫殺無辜，乃是邪魔，是日月學院的叛徒，我只不過是在替他們清理門戶而已。就算他們知道真相如何，難道還敢因為你一個螻蟻般的東西，與我葉家為敵不成！」
「說得有理，看來我身上的絕學你是志在必得了。」凌雲飛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嘴角扯出一個優美的弧度，「不過話說回來，你想殺我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不定到了最後魚死網破，誰都得不得好處，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凌雲飛開始胡扯起來，他剛好可以藉助這段時間恢復真氣，調整精氣神。
聽聞此言，紫衣老者目光一閃，問道：「什麼方法？」
「跪下來，磕頭拜師啊！哈哈……」凌雲飛猖狂一笑，感覺到自己狀態已調整到最佳。
「畜生找死！」恰恰相反，紫衣老者知道被耍了，不由得大怒，盛怒之下，果斷出手。
六階戰技，龍象破山拳！
龍象乃是遠古異種，體型無比巨大，據古老的石碑記載，成年龍象，長九丈九，高三丈三，體積可媲美一座小山，撕天裂地，震碎河山，乃是遠古大陸霸主級的存在。
事實上，遠古時期，像龍象這樣的霸主異種不再少數，不過後來卻因人類的出現而相繼失蹤。
至於人類是如何在大陸稱霸，又是形成於何時的，卻無人得知，連古老的石碑上都沒有記載，像是被遺忘在歷史的長河，或者是被故意封存在飛逝的時光里。
「吼！」隨著紫衣老者一拳轟來，滾滾真氣居然凝結出一個龍象虛影，只能看到一個頭顱，生有雙角，面相猙獰，裸露在外的巨大獠牙，如長槍利劍。正咆哮著向敵人撕咬而去。
「來得好！」凌雲飛的眸光愈發璀璨，戰意奔騰，熱血沸騰，不僅沒有絲毫的恐懼，眼中反而滿是狂熱與歡喜，敵人果真沒有令人失望，遠比一般的六階武者強太多。但是這正是他所要的，毫無壓力的戰鬥能有什麼意思，只有在生死間徘徊，刀尖上跳舞才能夠逼迫出自己的潛能，磨鍊絕學，錘鍊意志。
「嘭！」然後他便毫無花哨的一拳打出，這一拳雖非戰技，更不是斗戰聖法。但是至剛至陽，是力量的凝聚與壓縮，如狂風閃電，似雷霆暴雨。
事實上，到了他如今的境界，拳腳之間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打爆一些三階四階武者根本不在話下，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如果王侯境的精神修為，那就更厲害了，出手間便如出巡的王侯，萬民跪拜，似重兵在握的絕世大將，雷厲風行，殺伐果斷，鐵血無情。
而帝皇境的更加恐怖，帝威如獄，皇恩似海，出手間浩浩蕩蕩，風起雲湧，鎮壓河山。正所謂帝皇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白骨積山，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