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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培元珠

  贏軒左手持著巨大的磨刀石,上面長滿了青苔,帶著呼嘯而至的勁風,猶如一座太古山嶽從天而降,狠狠壓塌而下,朝著馬飛鳴的臉上直接抽去。


  砰!

  一聲巨響,帶著一股飛濺在空中的血花,猶如朵朵梅花綻放,看起來甚是凄厲,更是可以看到幾顆碎牙飄飛在了空中。


  場中一下子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只有聽到再次發出砰的一聲落地聲響,馬飛鳴的身形猶如斷線的風箏,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此刻的馬飛鳴,臉上已經變形,有些凹陷,嘴巴更是發腫,血沫不斷從口中溢出,以往的雲淡風輕,丰神俊朗,如今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場中一片寂靜過後,又是發出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望著眼前的一幕,簡直難以置信。


  這就敗了?


  堂堂化爻強者這就敗了?


  戰鬥中突破至化爻之境,一往無前,就這麼被一演化修士給抽飛了?


  而且是敗得如此徹底,被人狠狠的抽在了臉上,身形不斷向後拋飛,眾人望著臉龐變形,臃腫,甚至在這一抽之下,腦袋有些眩暈的馬飛鳴,似乎還沒緩過神來,簡直不敢想象。


  贏軒抽在了馬飛鳴的臉上,更是抽在了那些質疑之人的臉上,此前那些眸中流露惋惜,嘴角浮現不屑的修士,能感覺到自己臉龐火辣辣的疼痛,恨不得就此暈闕過去。


  在馬飛鳴的寶幡化作了斬天鏨刀,威風凜凜,氣勢非凡,凌厲的刀鋒呼嘯而至之時,眾人莫不覺得贏軒會被懶腰斬成兩截。


  可是,眼前的場景,就是給他們多出一個腦子來,都想象不到。


  東方旭和盤悟道臉上的肉直抽搐,握緊了拳頭,長大了嘴巴,此刻心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之感,原以為晉陞到了演化六層,已經能夠和贏軒比肩了。


  可惜,人家現在已經能夠將化爻強者抽飛,這如何去比!

  穩坐淡然的蔣軍令,第一次對贏軒流露出了忌憚之意,以前總覺得和贏軒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螢火如何與皓月爭輝。


  可是如今看來,贏軒已經能夠有和化爻強者一戰的實力,儘管還是演化境,但是已經是不可小覷。


  蔣軍令捫心自問,在自己演化巔峰之時,能夠和化爻強者交手,留得性命,甚至遇到一些普通化爻強者,能夠立於不敗之地,可是將化爻強者抽飛,他辦不到!


  更何況,就算是馬飛鳴自斷了前程,但也依舊不是徹底的廢了,依舊是屬於強悍的化爻強者。


  演化元靈,繼而化爻清靈的修士,在北冥大地也是一個罕見的存在,只不過是斷送了馬飛鳴的無敵之路,但依舊是頂尖的那一層!

  但就是如此,還是敗了!


  陰無涯望著贏軒的目光,沒有震驚,沒有忌憚,有的只是一股玩味的貪婪之色,似是對於贏軒的肉身很是垂涎。


  對於他而言,就算以秘法藉助陰無涯延續了生命,但是若能夠得到贏軒此等完美的肉身,對於他重新攀登仙道,也是一大助力,有了莫大的希望。


  清虛宮副宮主袁真罡,望著贏軒的眼神,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本以為能夠就此機會,巴結眾妙門,清虛宮也是臉上有光,畢竟誰也沒有料到,馬飛鳴會落敗。


  可是如今看來,這一記馬屁算是拍在馬蹄上了,還被馬蹄狠狠撅了一腳,恐怕眾妙門馬家不僅僅不會承他這個情,還會將他清虛宮狠上!


  躺在地上嘴角不斷溢出學沫的馬飛鳴,此刻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嗡嗡作響,難以回過神來。


  贏軒那磨刀石一擊,實在過於勢大力沉,直接將馬飛鳴給抽懵了,此刻的腦海就像是有著一座巨鍾,被人敲響,在不斷的回蕩,震得腦袋嗡鳴。


  或許,還有心理上的一關,本以為能夠將贏軒懶腰斬成兩截,最終卻是落得如此下場,從心底上而言,不願意接受眼前的事實。


  待馬飛鳴掙扎著身軀,睜開了迷濛的雙眼,手中握緊了寶幡,想要爬起來之時。


  卻是發現,有一柄黑不溜秋的劍胎,上面繚繞著絲絲紫色的電弧,架在自己脖子上方,絲絲凜然的劍氣,刺痛了皮膚,令人毫不懷疑,若是自己敢有異動的話,絕對會手起劍落,血濺當場。


  敗了!


  徹底的敗了!

  馬飛鳴此刻陡然有些心灰意冷,眸光中的焦距漸漸散去,天縱英姿的他,同為演化巔峰,敗在了贏軒手裡不說。


  就連強行不計後果的突破了化爻境,依舊慘敗至此,事到如今,還能拿什麼去拼。


  馬飛鳴閉上了雙眼,心中在淌血流淚,不知道是一心求死,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看到眾人臉上的驚訝、戲虐之色。


  對於高傲的他而言,羞辱比殺死他還要難受。


  作為眾妙門馬家的嫡子,眾妙門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從小傾盡了資源培養,視為眾妙門未來的種子,傳承眾妙門的衣缽,追尋祖上的足跡,攀登仙道。


  可是如今,仿若是一張白紙,一個泡沫,被人輕輕一觸,便是破碎開來,煙消雲散。


  「如何?!可服?!」


  贏軒微微笑道,聲音中充滿了嘲諷戲虐之色,既然殺不了馬飛鳴,贏軒也不介意落井下石,好好羞辱他一番。


  他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當初被馬飛鳴追殺得如同喪家之犬,極為狼狽,墜入了滄瀾恆河,差點身死,他可無時不刻不想親手血刃此人。


  沒想到時隔半年,風水輪流轉,馬飛鳴也有匍匐在自己腳底之時。


  要不是因為馬飛鳴是眾妙門的寶貝,贏軒真想一劍結束了他,一泄心頭之恨,只是他心中明白,若是自己一劍真的下去,除非自己永遠躲在白鹿書院二門不出,不然等待自己的,只有眾妙門無止境的殺戮。


  不過,馬飛鳴已經是失去了威脅,就在他不計後果,斷送了浸淫演化巔峰多年,攀登化爻元靈的機會之時,此子就已經不足為慮,更何況如今自己已經在他心中種下了無敵的種子,勢必會令他產生陰影。


  就憑他這種心理素質差的二代,估計是毀了。


  贏軒的問話,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小刀,扎進了馬飛鳴的心中不說,還狠狠的鑽心剜骨,令他羞憤難當。


  索性不睜開雙眼,當做聽不見,只是那戰慄的身軀,還有不斷顫抖的睫毛,流露出了他心理的波動。


  「彩頭呢?!」


  贏軒笑了笑,眯起了雙眼,就像是一頭小狐狸般,盯著馬飛鳴的身上,仿若是看到了自己化爻元靈的希望。


  既然取不了馬飛鳴的性命,能夠從其身上獲得化爻元靈的至寶,可是不賴!

  馬飛鳴三成的化爻元靈希望,再加上任逍遙給予的三成希望,還有善若水親開的化靈池,贏軒最為頭疼的難題,迎刃而解。


  馬飛鳴一直緊閉著的雙眼,陡然睜開,眸中帶著不折不扣的恨意,恨不得將贏軒生吞活刮,那一抹驚天的恨意,令得贏軒心中都不由一顫。


  眼眸深處掠過了一絲殺機,若是逮到了馬飛鳴落單之時,贏軒絕對會手刃此人,只是眼下眾目睽睽之下,若是殺了馬飛鳴,絕對是捅了馬蜂窩。


  就像當初馬飛鳴意欲襲殺自己之時,都是需要在無人之處,要不是手下有人背叛,馬飛鳴也不會在眾妙門陷入兩難之境,這是三家七宗的默契,也是三家七宗的遮羞布。


  馬飛鳴緊咬銀牙,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珠子,拋向了贏軒,便繼續閉上了雙眼,羞憤難當的他,無法忍受此刻的處境。


  贏軒接過了珠子,入手便是覺得一片溫潤之意,珠子約莫龍眼大小,晶瑩剔透,更是有著一股純碎的力量波動,裡面更有絲絲靈力流轉,看起來極為不凡。


  只是贏軒琢磨著手中的珠子,卻是看不出有什麼名堂,此珠能夠有三成化爻元靈的機會?贏軒實在有些害怕馬飛鳴坑蒙自己。


  看到馬飛鳴拋出的靈珠,台下有些眼尖的修士,已經倒吸了一口冷氣,嘴裡喃喃自語。


  「培元珠?竟然是培元珠?!」


  台下的修士聽到有人認出,也是一片倒吸冷氣連連,盯著贏軒手中的靈珠,充滿了炙熱之意,更有著毫不掩飾的貪婪,恨不得據為己有。


  「培元珠?」


  贏軒心中喃喃自語,卻是不知道此珠到底是何物,說到底,贏軒不過踏入修仙兩年光景,此前不過是一山野樵夫,對比眾多修士而言,修為不是最弱的,但資歷底蘊,絕對是最為淺薄的。


  「培元珠,乃是大能之輩,採集天之精華,耗盡心血凝練而成,誕於天之涯,非地面可凝練,不能沾染一絲俗氣。」


  台下有修士如數家珍一般,道出了培元珠的來歷,是融靈大能的強者,於空中採集天之精華凝練而成。


  曾有傳聞,此珠過於傷害天和,在一城之空凝練此珠,可令一城之地十年乾旱,靈氣盡失,城中之人,病魔纏身,壽元倒退,看似透明澄凈,晶瑩剔透,實則是沾滿了血水因果。


  因此,融靈大能凝練此珠,因果沾染其身,對於其未來突破極限,攀登仙道,會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甚者,會因此而因果降臨,墜入萬劫不復,失去了攀登仙道的資格!


  所以,沒有融靈大能,會冒著仙道的破滅,去凝練此珠,能夠做出此事的,都是壽元將盡,攀登仙道又失敗的大能之士,才不得不冒著因果之災,凝練此珠,為後輩弟子,留下一顆希望的種子。


  聽到台下修士的話,馬飛鳴心中在不斷的淌血,此培元珠是眾妙門長輩賜予他突破化爻之時所用,是留給他攀登無敵之境的至寶。


  原本已經浸淫演化巔峰多年,待到成熟之機,便是借於此珠,融合其他至寶,一舉突破化爻元靈。


  沒想到,如今卻是徒做嫁衣,不僅身敗名裂,此珠更是拱手讓人,這可是為他自己所留的培元珠,這可是他突破化爻元靈的希望,如今卻是成就了贏軒。


  心中豈能心甘情願!


  贏軒端詳著手中的培元珠,聽到了台下修士的低聲細語,心中閃過了一道亮光,竟然是此等至寶,如此霸道。


  在突破化爻境之時,將培元珠含於口中,會釋放濃縮而成的天之精華,散盡全身,湧入丹田,助修士突破化爻元靈之境,有三成之機。


  將培元珠收起,贏軒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那些目光露出貪婪之色的修士與之對視,不禁移開了目光。


  連馬飛鳴晉陞到了化爻境都不是此子對手,如今演化一代的修士,又有誰能敵此子,今日定當崛起,聲名遠揚,已經擋不住此子的勢頭了。


  估計明日,此事便會傳遍北冥大地,堪稱演化無敵。


  眾人就算心中打著鬼主意,也不敢明目張胆的表露出來,對付此子,還需要從長計議。


  不過,也有一些三家七宗的弟子,已經對贏軒充滿了無限的忌憚,甚至已經在考慮著,回到宗門家族后,要不要聯繫長輩,暗中痛下殺手,結束此子性命!


  若是不然,單單一個贏軒,便會壓得北冥大地年輕一代踹不過氣來,這是在場的演化弟子,包括背後的宗門家族,都不願看到之事。


  培元珠到手,贏軒也是收起了懸在馬飛鳴頭頂的劍胎,後退了幾步,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一刻,感覺到無敵的寂寞。


  馬飛鳴臉上充滿了心灰意冷,以往的從容溫雅絲毫不見,有的只是陰沉似水的陰鬱,眾妙門的弟子飛步上台,將馬飛鳴攙扶而下。


  下台之前,馬飛鳴轉過了頭,那一雙沒有絲毫生氣的眸子,望了一眼贏軒,似是沒有焦距一般渙散,卻是令得贏軒心中一顫。


  贏軒嘴角牽起一絲冷笑,如果不死心的話,贏軒不介意,再將馬飛鳴踏在腳底一次!

  轉身便欲下台,此時,台下的修士當中,卻是有一位俊朗的青年男子站起,望著贏軒,嘴角帶著玩味詭異的笑容。


  「道兄,不知可否不吝賜教。」


  青年男子微微笑道,帶著從容不迫之意,他是全場唯一一位對贏軒的恐怖,沒有絲毫忌憚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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