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彩頭
「慢著!」
贏軒此言一出,頓時引起全場的軒然大波,目光齊刷刷的朝著贏軒掃射而去,有的嘴角有著不屑,有的帶著惋惜,有的嘲諷中帶著憐憫。
面對馬飛鳴此等強悍敵手,縱使贏軒天資再妖孽,也不得不低頭服輸,眾人心中不由都是一嘆。
望著馬飛鳴的目光,都不禁有些忌憚起來,若是此刻換成自己站在台上,又會如何?
東方旭、盤悟道等人在台下握緊了拳頭,無奈的發現,若是換成自己站在台上,恐怕表現不會比贏軒好到哪裡去。
「噢?這麼快就認輸了,也未免太過無趣了。」
馬飛鳴愣了愣,隨即啞然一笑,臉色倒也沒有一絲意外,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將贏軒當做對手,對於贏軒認輸,倒也理解。
「認輸?!」
贏軒笑了笑,嘴角牽起了一絲戲虐的弧度,那撇起的嘴角,更有著一絲輕蔑。
「既然一戰,沒有個彩頭,也未免無趣了些。」
贏軒狡黠的笑道,望著馬飛鳴的目光,充滿了挑釁之色,那副不屑的模樣,激發了馬飛鳴心中的怒意。
「好小子,原以為當著眾人的面,你若認輸還不能拿你怎樣,竟然不知死活還敢來挑釁!」
馬飛鳴看到贏軒挑釁的神色,心中爆發出一股怒意。
「你想什麼彩頭?」
聲音冰冷,馬飛鳴甚至有些怒極而笑,倒是想要看看贏軒玩什麼花樣。
「你若敗了,我也不拿你性命,我要化爻元靈的至寶,三成!敢不敢賭!」
贏軒雙眸死死的盯著馬飛鳴,臉上帶著勝利的光芒,嘴角那一絲自信之色,狠狠刺激了馬飛鳴。
「這小子莫非瘋了不成?!」
「竟然還敢和馬飛鳴打賭,化爻元靈三成的至寶?開什麼玩笑?」
「哼!你們都不知道,這小子是以退為進,想以此逼迫馬飛鳴,畢竟化爻元靈三成的彩頭,也不是能夠隨便拿出來的,若是馬飛鳴拿不出,他大可脫身,反而譏諷馬飛鳴,這招實在是高!」
一位年輕修士信誓旦旦的說道,身旁之人一聽,紛紛恍然大悟,覺得在理,這小子實在太過奸詐。
馬飛鳴一聽,臉上也不由有些錯愕之色,隨即眼角閃過一絲陰霾,化爻元靈三成的至寶,他不是拿不出,浸淫演化巔峰多年,他自然是在為化爻元靈做準備。
只不過化爻元靈三成的至寶,對於馬飛鳴而言,也有些過於沉重,一下子倒也有些猶豫起來。
「好小子,以退為進?!」
馬飛鳴心念一轉,便是明白了贏軒的想法,這是要以重寶來逼迫自己不敢應戰,從而好輕易脫身,落得美名,到時候還能博得自己怯戰敗於他的名頭,實在狡猾!
「化爻元靈三成的至寶,我自然是有,不過也要看你有沒本事能夠拿到,你又能不能拿出化爻元靈的至寶?!拿不出的話,你又拿什麼當彩頭?!」
心念一轉之間,馬飛鳴便想清楚了關鍵所在,他不相信,贏軒能夠拿出化爻元靈的至寶,這事關底蘊,一個窮小子,又能有什麼寶貝。
眾人一聽馬飛鳴的話,紛紛暗贊,此招真妙,以不變應萬變,贏軒拿不出寶貝,此賭約自然不攻自破,還能令其顏面掃地。
「我拿不出來。」
贏軒微微搖頭,顯得有些雲淡風輕。
「不過,我輸了,命給你,賭命!你敢不敢!」
隨即,贏軒又是寒聲說道,身上爆發出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令得在場眾人不由動容。
生死一戰,賭命倒也說得過去,不過眾人以為在此等環境之下,縱使到最後關頭,贏軒戰敗認輸,恐怕馬飛鳴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下取其性命,但是賭命,可就兩說了,死了,那是活該!
眾人雙眸不由爆發出精芒,一副看戲的神色,越發覺得此次盛會精彩起來。
「有何不敢?!」
屢次受到贏軒的挑釁,馬飛鳴心頭也是有些火氣,在他眼裡,贏軒自是不值一提,從沒將其放在眼中,既然這小子一心尋死,那麼就成全他!
底下眾人看到氛圍越發的凝固,火氣更是不斷上升,紛紛起鬨,看戲,自然要看得精彩才行。
聽到馬飛鳴此言,贏軒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得意的神色,早在白鹿書院時,和任逍遙一番交心后,贏軒就知道了一件事情。
縱使自己在怎麼想要馬飛鳴的命,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算自己能夠戰勝,也絕對無法殺了他!
畢竟,馬飛鳴可是眾妙門馬家的獨苗,不管馬飛鳴在眾妙門,有無敵對勢力爭鋒都好,馬飛鳴一死,贏軒恐怕也要落入兩難之境,就算眾妙門強者不好光明正大出手,但是背地裡呢,贏軒以後恐怕在北冥大地,寸步難行。
要殺馬飛鳴,只能在背地殺,就像一開始馬飛鳴忌憚贏軒一樣,也不敢大張旗鼓,事情擺到了明面上,雙方都有些顧忌。
但是,贏軒又不想就此輕易放過,既然如今踏進了演化巔峰,化爻也是迫在眉睫,能夠從其身上得到化爻元靈至寶,可比馬飛鳴的命值錢多了。
馬飛鳴心中也是有些虐笑,本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要取贏軒性命還有些忌憚,不過生死一戰是贏軒提出,賭命也是贏軒提出,今日縱使將其斬殺,那也毫無怨言,都是此人咎由自取!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底下眾人莫不捏緊了拳頭,越發的覺得精彩了起來,恐怕今日真要血濺當場了,而血濺之人,定是贏軒無疑。
任嫣然聽到贏軒意欲賭命,臉上不由有些擔憂之意,揪住了自己宮裝的裙角,此前並不知道贏軒有這樣的決心,心中不由有些責怪。
若是任嫣然知道是自己老爹的鬼主意,也不知道心中該作何感想。
溫婉淑那溫婉如水的面容,也不禁有些凝固了起來,對於贏軒如今的戰力,沒有一個人知曉,畢竟演化九層,聽都未曾聽說過。
夏語冰冰冷的妙目中,情緒也是有些複雜,隱藏在宮裝下的纖纖玉手,暗自捏緊了拳頭。
「哼!今日讓你命喪於此!」
馬飛鳴嘴角帶著虐笑之意,手中一招,憑空便是多出了一桿寶幡,寶幡幡面迎風招展,上面刻畫有一座神秘的石門,顯得神秘至極。
看到馬飛鳴亮出了寶幡,贏軒心下也是有些忌憚之意,此寶幡不僅能吸收術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有斗轉星移之神奇。
更能定住敵方的肉身,令人動彈不得,實在神鬼莫測。
當時要不是馬飛鳴自壓修為,和自己一戰,恐怕自己早已落敗,但是如今不比往日,馬飛鳴肯定也不會自壓修為。
而且,贏軒可是見識過馬飛鳴最強悍的一擊,寶幡化作了天外之刃,穿越了空間的局限,將自己擊落了滄瀾恆河,至今歷歷在目。
悄無聲息間,贏軒手中也是多出了一柄黑不溜秋的劍胎,長約三尺有餘,通天黝黑之色,顯得有些內斂,上面不時有紫色的電弧亂竄,看起來極為暴戾。
看起來雖然黑不溜秋,甚是普通,甚至劍胎還沒有開鋒,但若是細看,卻能發現在劍胎之上,鐫刻有細微的符文,極為玄奧,刻有陣法。
陰無涯瞧得贏軒取出了黑色劍胎,眸中爆發出了一縷精光,待看到劍胎上繚繞有紫色電弧,眸中更是有著一股恨意。
雷霆對於陰無涯而言,意味著什麼,他心中非常清楚,這是一種令他極為討厭的能量。
而黑色劍胎,早就被陰無涯視作了囊中之物,見到被雷霆繚繞,心中豈能沒有恨意。
眾人看到馬飛鳴取出寶幡,風姿卓越,贏軒取出了黑色劍胎,極為稀鬆平常,心下有些嗤笑的同時,也不禁感嘆眾妙門馬家的底蘊。
「出手吧,我怕你沒有機會。」
馬飛鳴笑了笑,手中寶幡朝著贏軒遙遙一指,甚是輕蔑,兩人雖然交過一次手,但是上次馬飛鳴是自壓修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贏軒笑了笑,並不在意,沒有因為馬飛鳴此言,影響絲毫的情緒,畢竟演化九層,可不是尋常之境。
「有膽!」
馬飛鳴眼中眯了眯,手中的寶幡晃蕩之際,便有一道看不見的詭異氣流,帶著拘禁之力,朝著贏軒飄飛而去,正是其禁錮肉身之術。
贏軒沒有任何的反抗,任憑馬飛鳴拘禁之術臨身,身體瞬間仿若是陷入了泥潭,難以動彈。
和馬飛鳴交過手,對於其術法贏軒自然也不陌生,馬飛鳴在拘禁對手的同時,除非修為比對方要高,不然彼此都要耗在這上面,贏軒自是不信,憑藉自己如今的修為,馬飛鳴能夠在拘禁自己的同時,還有還手之力。
「不知死活!」
看到贏軒沒有任何的反應,馬飛鳴嘴角露出了一絲虐笑,感情此子還以為如第一次交手一般,能夠和自己呈現膠著的狀態,實在可笑。
但是手中晃動寶幡的馬飛鳴,下一刻卻是笑不出來了,只覺得手中的寶幡極為沉重,搖動之間極為吃力。
力量是相互的,在拘禁住贏軒的肉身之時,馬飛鳴也要承受贏軒的肉身之力,就像是一個成人雖然能輕鬆的抱起一個孩童,但是也要承受抱起孩童的重量。
但若是兩個旗鼓相當之人,在力量並非懸殊之下,也就只能僵持了!
「有些門道!」
馬飛鳴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看來半年不見,此子也並非原地踏步,和半年前相比,恐怕又強了不少。
寶幡拘禁其肉身之時,自己竟然會覺得有些吃力,馬飛鳴心中有些震驚。
寶幡看似緩慢,實則艱難的搖動之際,馬飛鳴不由加大了力量,但是贏軒始終猶如泰山般沉穩,馬飛鳴施加在其身上的拘禁之力越強,受到的肉身力量反噬也是越強。
「咦?」
台下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有些不明所以,發出了驚咦之聲,只看到贏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馬飛鳴卻是不斷的晃動寶幡,雙方都沒有踏出過一步,似是陷入了僵持。
「嘿嘿,你們不知道吧?馬飛鳴手中的寶幡,可是有拘禁肉身之術!」
一位修士有些得意的說道。
「什麼?」
其餘眾人聽聞,紛紛目露驚駭之色,竟然能夠拘禁肉身,那這戰還怎麼打,未免太過逆天了。
「如今的贏軒,已經被馬師兄手中的寶幡定住,難以動彈,所以才會出現眼前的局面,看似僵持,贏軒已經被馬師兄控制,這是在戲弄於他,哈哈!」
一位眾妙門的修士,看到馬飛鳴大發神威,莫不得意的笑道。
眾人一聽紛紛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眼前的局面如此詭異,原來贏軒已經是動彈不得,被馬飛鳴所控制,這是貓戲老鼠。
其餘三家七宗的天之驕子,對於馬飛鳴並不陌生,自然是知曉此術,看著眼前的情形,似乎也沒有任何懸念了。
身在場中的馬飛鳴,隱隱約約聽到台下傳來的笑聲,再看對面贏軒嘴角有些戲虐的神色,臉色也不禁有些發紅。
惱羞成怒的馬飛鳴,有些咬牙切齒之意,外人不知曉,拘禁住贏軒肉身的他怎能不知,隨著自己手中的寶幡越發加大拘禁之力,贏軒身上傳來的反噬之力越強,彷彿是一個無底洞般,擁有無盡的力量。
台下的笑聲就是在一根根針刺在馬飛鳴心中,贏軒嘴角的笑意更是無盡的嘲諷,心中高傲的馬飛鳴,怎麼能忍受得了。
寶幡幡面上刻畫的那座神秘的石門,悄悄的打開了一道縫隙,裡面似有無盡的混沌在翻滾沉浮,打開一道縫隙的石門,傳出了神秘莫測的力量,一道道無形氣流,看似毫不起眼,卻是猶如萬鈞之重,朝著贏軒壓塌而去。
贏軒手中就這麼持著黑色劍胎,一動也不動,看似落入了下風,但是就是石門打開一道縫隙,有神秘力量降臨,也難以讓贏軒的身體有絲毫的動彈,持著黑色劍胎的手,更是穩如磐石,沒有一絲的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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