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群雄逐鹿
步青雲神采飛揚,從三十六天都陣中緩緩踏出,在這一刻,第三炷香剛好燃燒殆盡,場中頓時爆發一陣驚呼聲。
掃視著周圍眾人,特別是看到白鹿書院弟子長大的嘴巴,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就像嘴裡被人塞進了幾隻死耗子,說不出的噁心和難受。
看到這一幕,步青雲愈發的抬頭挺胸,滿臉的傲意,朝著高台之上望去,對著江春水和神秘青年的方向施了一禮。
「幸不辱命!」
白鹿書院的弟子無法接受,就像信仰坍塌一樣,瞧著步青雲的眼光愈發的不同,此人定然是此次盛會的勁敵。
靈光一閃者,都是將目光投向高台上的神秘青年,雖是受到眾人目光注射,青年依舊一副眼眸微闔,老神在在的模樣,似是對周遭一切,毫不上心,絲毫難以引起他的興趣。
「江兄教中,真是人才濟濟。」
何克敵見到步青雲成功闖出三十六天都陣,眼眸微眯,精芒從其中滲出,話裡有話,對於人才二字咬字極重。
「何兄謬讚了。」
江春水一臉得意之色,看到步青云為自己宗門長臉,心中欣喜,特別是看到何克敵有些氣急之色,被一個小輩破了得意之陣,哪怕是刪減版的,也是暢快至極。
何克敵袖袍一揮,三十六面天都陣陣旗飛到了步青雲的身前,臉上帶著一股黑意。
「嘿嘿,多謝何峰主賞賜。」
步青雲雙眼放出光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迅速地將身前的三十六面陣旗收入囊中,一臉的喜不自勝。
白鹿書院的弟子看到這一幕,更是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隱隱抽搐,按照盛會的規則,自然是有彩禮。
每一家出題的陣法,就是每一場考核的彩禮,若是弟子傑出,可將彩禮贏回,當然若是不濟,自是不用提。
江春水放聲大笑,似是比步青雲更為興奮,彩禮對於自身事小,宗門間的面子事大,白鹿書院可是有陣道天師的存在,都在自家門口被人打臉,此事之暢快,當浮人生一大白。
「絕對是那青年!」
贏軒在場下看到,愈發的肯定自己的猜測,從青年剛剛眸中綻放的神采來看,絕對是掌握有瞳術,而且這瞳術絕對非同一般,似是可以堪破虛妄。
溫婉淑、文浩然、凌峰、韓玄通、苟耿五人眸中驚疑不定,此前何克敵也是曾跟他們展示過這三十六天都陣。
然而,除了眾人意想不到的溫婉淑之外,全部敗北,沒人能破得了此陣,本來何克敵還打算,在三家顏面掃地之時,由溫婉淑當面破了此陣,一鳴驚人,而後收下這三十六面天都陣旗。
卻是沒料到,是這樣的結局。
「江兄,既然如此,貴教何不乘勝追擊,哈哈哈哈。」盤逆見到此景,不由在一旁煽風點火,好不自在。
看到自己弟子吃癟,也想看看白鹿書院弟子出醜。
何克敵不置可否,原本還想來個下馬威,卻不料被乾元教反將一軍,賠了夫人又折兵,此刻也急於想找回面子,破了乾元教的陣法。
「即是如此,盛情難卻,我乾元教就獻醜了。」江春水嘴中說是獻醜,可其眉角隱隱跳動的喜色,卻並不是如此謙虛。
袖中一抖,一座蓮花陣台出現在江春水身前,整座陣台不知何種石料雕刻,有著十二瓣荷花花瓣,層層疊疊。
荷花中間的蓮蓬,亦是雕刻得栩栩如生,透著一個個指頭大小的小孔,密密麻麻。
江春水袖袍一揮,整座蓮花陣台在空中滴溜溜的旋轉,散發出絲絲光輝,顯得極為神秘,又是美輪美奐。
溫婉淑的眸中閃過一絲異彩,此等陣台對於女性而言,有著難以抵擋的吸引力,配合其自身出塵的氣質,更是相得益彰。
蓮花陣台懸浮在半空,而後緩緩落入地面,從陣台的大小看來,正中剛好夠一個人的身位,站在其中,只是就不知道,這蓮花陣台,是何種陣法。
「這座蓮花陣台,善於防守,屹立其中,巋然不倒,就看看各家弟子,有無人能破得了這陣台的防禦。」
江春水一臉的自得,臉上透著隱隱的傲意,這座陣台的來歷非凡,他有著十足的信心,無人能破。
雖說此次考核離不開陣道師的範圍,但是這座陣台,不是來自北冥大地,而是來自中天大地,其陣法符文,和北冥大地截然不同,這是兩個不同大地的陣法之道,一時絕對難以破解。
「為了公平起見,咱就來個群雄逐鹿,誰能夠破陣傷到陣中麋鹿,視為通過。」
江春水話音一落,取出一個袖珍小袋,從其中放出一隻麋鹿,將其送至蓮台之上,而後陣台陣法瞬間被激發。
從蓮蓬中散發出縷縷光芒,在陣台之上凝聚不散,蓮台的十二瓣花瓣亦是陡然旋轉起來,一葉葉荷花花瓣似從其中噴發而出,將陣台繚繞。
遠遠望去,就像是蓮花陣台的上空,下起了荷花瓣雨,飄落而下,甚是迷離夢幻,顯得極其唯美。
只是蓮台上有一隻神色迷茫的麋鹿,顯得有些慌張,不時跺著鹿腿,滿臉的局促不安。
白鹿書院的弟子,不由帶著隱隱的怒意,雙目似欲噴出火來,何克敵更是黑著一張臉,手背上已然青筋迸發。
群雄逐鹿,逐的鹿是何鹿?是蓮台上的麋鹿,還是白鹿書院的白鹿。
乾元教用心極其險惡,沒想到在白鹿書院的地頭竟然還如此囂張,破不了陣,自是顏面掃地。
若是全力以赴破陣,縱使僥倖破了,也難免傷到陣中麋鹿,此麋鹿雖是凡鹿,不是白鹿,但也是在打白鹿書院的臉。
要麼破不了陣?要麼破陣傷鹿?這是一個考倒白鹿書院弟子的難題。
「無恥!」
「卑鄙!」
「下流!」
白鹿書院眾人心中暗自咒罵,可江春水卻仿若未知,一臉自得,似是為自己的足智多謀,感到沾沾自喜。
只是令得贏軒有些怪異的是,何克敵竟然隱忍不發,其中定不簡單,莫非是乾元教的一次試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