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黑長直都是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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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宮,仙霞洞。
鹿清篤一臉嚴肅:「師祖爺,弟子已然殺了窩闊台。」
王處一一怔,隨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可能吧。。。。」他有些難以置信,他曾經去過金國中都,那時的皇宮守備就已然到了水潑不進,刀扎不透的地步,蒙古人比之女真人更強十倍,那這守備力量難道還要弱?
半晌,瞧著鹿清篤一臉肅然,王處一頭暈目眩:「凈光,你做得好,師父他老人家一輩子未竟之功居然被你做到了。」
鹿清篤嘴角輕挑,並未言語,他如何確定窩闊台已死?其實還是乃馬真自己的言辭行為暴露大大的破綻,貴由帶兵圍困,千鈞一髮之際,乃馬真都不曾請出窩闊台,她真的如此在乎順逆權威么,當然不,否則她也不會為了謀求支持夜會鹿清篤了。
王處一頓了頓,有些為難的說道:「凈光,這件事你的手腳可乾淨么?或許需要前往西域或海外躲一躲?」鹿清篤刺殺了窩闊台,這對於漢人來講,無異於滔天之功,可謂天字第一號的大英雄,王處一如此說,其實是怕刺殺這件事,惹得蒙古人反彈,清剿全真教,壞了祖師爺基業。
鹿清篤卻笑道:「師祖爺,你無需憂慮,這件事弟子手腳極為乾淨。」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其實弟子這一次急吼吼的趕回重陽宮,是想謀求師祖爺同意,助我登上掌教之位!」
王處一一愣,隨後苦笑道:「痴兒!你如今的武功可謂本教第一人,只要再打熬些資歷,日後這掌教之位非你莫屬,何須現在再多費心思呢?」
鹿清篤搖頭道:「時不我待!師祖爺,弟子也不瞞你,窩闊台一死,蒙古汗庭大亂,然則為防宋人趁亂取利,蒙古人必定會先發動一場戰爭,打到宋人不敢北上,這一站,毫不客氣的說,可謂決定著神州大地五十年之歸屬!」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師祖爺,弟子今日謀求掌教之位,您以為是為了我自個么,不,當然不是,弟子乃是為了宋國千千萬萬無辜的子民,您也是宋人,年輕時也曾殺金賊,保國民,今日難道您已經丟了那份赤子之心么?」
王處一拍案而起:「好,凈光,你有此心,老道必定傾力助你,倘若你未能奪取掌教之位,我這一脈弟子,盡皆歸你調遣。」
鹿清篤含笑點頭:「多謝師祖爺!」嘿,咱的忽悠還是功力不減當年啊,走兩步,有病沒吃藥走兩步。
古墓,深夜。
鹿清篤攬著陸無雙的肩頭,不知不覺間,女孩的身高已經到了他的鼻尖處,她嬌嗔道:「好冷啊,哎呀,手好冰啊。。。。」
小龍女在一旁撫琴,如泉水叮咚,鹿清篤抿了抿嘴唇,尼瑪,一點慾望都沒了,來點歡快的不行么。
玩鬧了一陣,鹿清篤有真有假的說了一些大都之行的事,唬的二女連連稱奇,拍手叫好,一臉的崇拜敬仰,小胖子愈發得意,手掌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飲了一口清茗,陸無雙眼珠子一轉,忽然說道:「鹿大哥,我跟著師叔也學了將近半年的武功了,不如你考較考較我。」
鹿清篤掃了一眼一旁靜靜地美少女小龍女,隨後站起身來,折了一根樹枝,含笑點頭道:「好,你出手吧。」
陸無雙有些生氣的跺著腳:「鹿大哥,你居然想以樹枝與我打鬥么?」
鹿清篤舞了個劍花,隨後笑道:「有位前輩曾說,劍術修為到了極高深之時,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無雙。。。」
他話未說完,無雙忽然一抖長鞭,腳下一點,手腕翻轉,借著沖勢,舞動長鞭,抽打在半空中,發出啪啪啪的聲音,聽的鹿清篤嘴角抽搐,瑪德,想歪了。
鹿清篤身子後仰,一招鐵板橋,讓過陸無雙的長鞭,隨後手中的樹枝在長鞭末端輕輕一點,女孩忽覺一陣大力襲來,虎口微麻,長鞭險些脫手而出,而此時,一旁的小龍女忽然一抖手,長袖中的金鈴索劈手打出,直奔鹿清篤面門。
小胖子不慌不忙,左手平坦為掌,氣運丹田,一招亢龍有悔遙遙擊出,一股氣浪和金鈴鎖撞在一起,耳聽得嘭的一聲,小龍女無奈之下,收回金鈴鎖,隨後一臉純真,做無辜狀看著目含譏誚的鹿清篤。
鹿清篤無力的捂著額頭,煤的,黑長直果然都是腹黑,連小龍女都不例外。
終究,陸無雙和小龍女齊心協力還是敗在鹿清篤手下,毫不客氣的說,神鵰世界當中,他是最不懼團戰和持久戰的,他的內力和耐力之悠長,簡直已經到了怪物的程度。
丹陽宮。
馬鈺一臉疲憊,面色如同金紙,全真六子難得湊在一起,他顫顫巍巍的說道:「今日,老道將各位師弟聚要將在一起,乃是為了宣布一件事,我近來身體每況愈下,無法行使掌教權責,上對不住先師,下有愧於弟子,故而要將掌教之位交予丘。。。」
他話未說完,王處一忽然打斷道:「掌教師兄,師弟覺得此事還要慎行才是,邱師兄雖然武功人品俱為上佳,但如今風雨飄搖,刀兵四起,我全真教的掌教理當由年富力強的下一輩繼承才是。」
丘處機面色有些不愉,不過他也不是矯情之人,他也明白王處一的話在理,他隨之附和道:「掌教師兄,王師弟的話在理啊。」
馬鈺咳嗽了兩下,孫不二為他撫著胸口,他這才說道:「那依王師弟之意,不知哪位後輩可為掌教?」
王處一猶豫了一下,一旁的郝大通笑道:「久聞丘師兄座下李志常師侄武功道學俱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可當為掌教。」
劉處玄卻笑道:「不止,掌教師兄座下祁志坦,譚師弟座下張志敬,王師弟座下崔志方,皆是不俗之輩,每一位都是人中龍鳳啊。」
馬鈺看著王處一:「王師弟,你打斷為兄,想必胸有成竹,已定人選,不妨說講出來,供大家參詳一二。」
王處一吐了口氣,這才眼神堅定的說道:「師弟座下四代弟子,凈光。」
劉處玄瞠目結舌道:「王師弟是在說笑么,一個四代弟子,三代弟子可始終無人繼承掌教之位呢,倘若凈光上位,那日後我全真教教內該如何自處!」
馬鈺也有些抵觸:「是啊,王師弟,凈光雖然武功尚可,但終究歲數資歷差了些,不妨再等等吧!」
王處一有些尷尬,他如此提議,難免給人留下急功近利的印象,只是他也無從選擇,只得步步緊逼:「掌教師兄,昔日師傅一手創立全真教之時,也不過才是而立之年,如今我全真教風雨飄搖,難道還不效法先人,以圖東山再起么?」
郝大通斥道:「王師兄慎言啊,凈光一個四代弟子焉能跟師傅他老人家相提並論,簡直可笑!」他說罷,劉處玄也隨之附和,孫不二雖未說話,只是眉梢眼角也流露出一絲不滿。
眼瞧著斥責聲不斷,此事要黃,王處一心中焦急,丘處機卻忽然說道:「掌教師兄,諸位師弟,我反倒認為凈光是個不錯的人選。」
他頓了頓,瞧著一屋子驚愕的老頭老太太,這才解釋道:「昔日慧力寺,我曾親見凈光以一己之力斗敗曹洞宗行秀座下文武禪三大弟子,大漲我全真教威望,這小子無論是經書典卷,還是待人接物,尤其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尹志平中了奇毒,他還曾頻頻探望,可見善待同門,若為掌教,亦無不可。」
馬鈺猶豫半晌:「好吧,王師弟,丘師弟,這樣吧,也莫怪師兄多心,你們將凈光帶到暏星門,當著本教所有同門的面,親自考較與他,他倘若表現優異,那這掌教之位就讓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