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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青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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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山,說白了就像是綠林黑道的拜碼頭,都是道士,你們這些過江龍憑什麼就能在臨安府安定的待著?臨安府的信徒香火就這麼多,你全真教想分一杯羹,就得拿出本事來,讓同道中人心服。


  不過拜哪座山也是有講究的,太弱了不行,例如靈寶派的顯應觀就沒什麼意思,靈寶派本身自南宋以來,逐漸式微,到了南宋末年直接就併入正一教了,它承不承認,全真教根本也不在乎。


  太一宮是正一教的大本營,皇家道觀,無論是道家實力還是俗世背景,那都是數一數二的,全真教如果能夠得到太一宮首座的支持,那別的不敢說,最起碼在臨安府舒舒服服的傳教,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過自打見了洪七公之後,鹿清篤忽然覺得自己此前似乎有些輕視武林中人的作用了,保宋抗蒙,掌控全真教,走上層路線固然重要,但是在武俠世界,三教九流的武林中人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所以,對於李志常的邀請,他委婉的拒絕了,如今在臨安府,李志常算是臨時指揮,即便做下什麼功績,也沒鹿清篤什麼事,陪太子讀書這種事,他可不喜歡做。


  玉龍道院眾人傾巢而出,只留下鹿清篤看家護院,他大開山門,坐在道院門口的青石上,俯視山下的八卦道田,半晌,他取出懷中那本藏文秘笈,暗暗發愁,這本生肉也沒個字幕翻譯可怎麼啃啊?


  粗略的翻了一遍,二三十頁,滿篇蠅頭小楷,圖畫甚少,他暗暗猜測,這本或許就是自己垂涎已久的龍象般若功?亦或是佛門密宗金剛宗(金剛頂宗)的另一護教神功,無上瑜伽密乘?

  無上瑜伽密乘,據金輪,法王自己說威力遠超龍象般若功,他的原話是如果稍有成就,也就無須再練龍象般若功,也不會再有找楊龍二人報仇雪恨的心思了!


  當然了,至於是吹噓還是說無上瑜伽密乘並非武功,而像是少林掃地神僧那般,只是佛法,到了一定境界,即可瞪眼殺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無論是哪本神功或者只是普通的經書,鹿清篤也不敢輕易找人翻譯,以免後患無窮。


  撓頭掏耳,思來想去,神鵰里學識豐富,人品可靠的也就是東邪跟南帝,只不過東邪雖然學究天人,但是否懂得藏語,還在兩可之間,南帝倒是有個師弟天竺神僧,他是懂梵文的,而藏語本身就是從梵文那借鑒創造的,每一個藏文字母都可以轉寫成梵文字母。


  不過這件事也不用著急,全真心法修鍊到第七層大圓滿,為自己打下紮實基礎之前,他還沒有任何換內功的想法。


  玉龍道院香火不盛,一上午的功夫也沒個信徒,鹿清篤樂得自在,剛過午時,山路上來了一頂四人抬的轎子,旁邊跟著一騎,身後跟著十來個執刀拿劍的護衛,馬上坐著一個青年,天圓地方,英武不凡,光看面相,日後必能封侯拜相,不過似乎命中犯刀劍,不得善終。


  轎子停在玉龍道院門前,鹿清篤雙目微睜,一個護衛上前問道:「小道長,敢問此間的幾位仙長去了何處啊?」


  鹿清篤打量著一眾人,隨後打了個稽首:「貧道即為此間主人,不知幾位貴客登門,是燒香還是還願?」


  護衛張了張嘴,還未說話,那青年上前拱了拱手:「這位道長請了,在下乃是隨州李庭芝,敢問道長仙鄉何處?師承何人?」


  這人好有名氣嗎?鹿清篤暗自疑惑,隨州李庭芝?他面上卻笑道:「無量天尊,久聞大名,貧道乃是終南山重陽宮凈光,師承丹陽子一脈。」


  這道士很有名氣么?青年暗自疑惑,重陽宮丹陽子?他面上也笑道:「久聞大名,呵呵。」


  轎子里傳出一聲輕咳,李庭芝忙說道:「道長,久聞玉龍道院神明顯現,在下今日特地和一位長輩前來開開眼界。」


  原來是上門送香火錢的冤大頭,鹿清篤笑道:「好,諸位貴客請入觀吧。」


  轎簾一挑,走下來一個面相清癯,身形中等的中年人,四十來歲,帶著高冠,神態威嚴,不怒自威,鹿清篤一眼望去,就覺得此人必定是一個嚴肅古板的老學究。


  護衛和轎夫在門外恭候,鹿清篤帶著中年人與李庭芝挨個行過三清殿,斗姆閣和三官殿。


  路過三清殿時,中年人斥道:「愚民的伎倆,什麼盤古開天闢地,一氣化三清,都是葛洪《枕中書》自己捏造的罷了。」


  鹿清篤臉一黑,李庭芝忙勸道:「恩師,慎言啊!」


  中年人哼了一聲,鹿清篤暗暗一笑,帶著兩人來到三官殿,這裡供奉的是天官,地官,水官,主宰人間禍福,與西方神有個共同之處,信我者可得幸福安康,不信我者永遭磨難。


  三官因為誕日分別是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又被稱為三元大帝,古代民間多有供奉,現在已經很少見了,雖然和上帝屬性相同,但外國的和尚會念經啊,連累了本國神靈斷了香火。


  挨個上了香,中年人問道:「老夫既然上了香,是否可保日後仕途通暢,國家風調雨順,再無戰事呢?」


  鹿清篤翻了翻白眼,阿加西,你想太多了。


  他笑道:「正所謂心誠則靈,居士若是常念道祖三寶,慈,儉,不敢為天下先,抄送黃庭,未嘗不能稱心如意。」


  中年人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神像:「子不語怪力亂神,此間種種,不過都是愚民的把戲伎倆,能騙誰來?」


  鹿清篤搖頭不語,一旁的李庭芝慌忙說道:「恩師,既然來了,就算一卦吧。」


  中年人不可置否的沉默,鹿清篤也不著惱,前世的時候,他差不多也就這個樣子,只不過沒當著和尚道士的面開罵也就是了。


  取過一隻簽筒,中年人負手而立,並不去接,李庭芝慌忙雙手接過,搖了搖,跌出一個來,鹿清篤接過一瞧。


  喜得秋風萬事足,一舉成名天下福。鳳凰五彩利飛行,只看子午時日卜。


  李庭芝問道:「道長,你看此簽是否吉利?」


  鹿清篤笑道:「恭喜居士,大吉大利,此乃上上籤,貧道若是沒有看錯的話,一年之內必有大喜事臨門。」


  李庭芝好奇道:「是什麼喜事?洞房花燭,久旱甘霖,還是金榜題名?」


  鹿清篤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總之好事就在眼前,居士遇事不可退卻。」


  中年人哼道:「故弄玄虛,好,道士,你且看老夫這簽如何?」


  古人梁山伯路遙訪友,心急馬行遲,妄干何有益,且自安分,天神護吉。


  鹿清篤看了一眼,隨後輕聲道:「居士此簽,勉強算是中籤,所求之事,五年之內,絕不會成,然則否極泰來,五年之後,一發不可收拾,雖坎坷不斷,但最終仍舊青史留名。」


  中年人嗤笑:「若有那一日,老夫必定傾全家之財供奉全真教。」


  鹿清篤打了個稽首:「貧道在此先行謝過。」


  中年人一怔,忽然笑了:「你這道士,真假不說,待人接物,倒是平和,老夫三番兩次刁難,你竟毫無怒色,殊為難得。」


  鹿清篤輕笑:「我全真教不重經典,少看塑像,只以修心為扼要,貧道這點修為在重陽宮只能算是末流。」


  李庭芝贊道:「窺一斑而可知全貌,北方第一大教果然名不虛傳。」


  鹿清篤笑而不語,中年人忽然說道:「小道長可關心天下大勢么?」


  眉頭輕挑,鹿清篤道:「吾等方外人士,餐風飲露,披星戴月,無暇關心。」


  中年人冷笑道:「是啊,聽說貴教長春真人丘處機在韃子大汗鐵木真那很是受寵呢!」


  鹿清篤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倘若長江以北盡在宋廷之手,吾等又何須在異族那裡委曲求全,苟延殘存呢!」


  中年人一下子沉默下來,半晌,他似乎自言自語,又像在發誓:「有生之年,必要收復中原。」


  鹿清篤笑了笑,不置可否,他雖然歷史是半桶水,但也知道南宋三四十年就直接被滅掉了,更別提什麼反攻,收復中原了,能夠死守襄陽,保住半壁江山,就算不錯了。


  在忽必烈上台,建立元朝導致黃金家族四大汗國分裂之前,窩闊台和蒙哥統治時期,蒙古人的實力空前強大,想要在一個民族最強大的時候擊敗它,太難了。


  送走了這對師徒,算是結了個善緣,原來這個中年人就是洪七公口中知機的臨安知府吳潛,甭管怎麼說,這一腔報國的熱血就值得人尊重。


  洪七公縱橫江湖幾十年,看人的眼光極准,初次見面就把降龍十八掌交給了郭靖,而事實也證明,他這個決定相當之英明,北俠郭靖沒有辜負老洪頭。


  前去拜山的李志常一行人沮喪憤怒的回來了,苗道一偷偷地告訴鹿清篤,太一宮的人極其跋扈,先是晾了一行人足足兩個時辰,待大家飢腸轆轆,疲憊交加之時,像是打發野狗一樣,扔了幾個饅頭,李志常憤而離開。


  鹿清篤暗笑,平等對話也是需要相等的實力作為依託的,全真教在臨安府就大小貓兩三隻,人家憑什麼跟你多費口舌。


  不過酒糟鼻又告訴了一個讓鹿清篤更加詫異的消息,在回程的時候,一言不合,與崑崙派掌門青靈子定下了,兩天後,西湖岸邊,保佑橋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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