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戰申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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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孫婆婆不去重陽宮,全真教也不會觸犯忌諱侵犯古墓,憑著玉蜂和小龍女的保護,孫婆婆頤養天年,壽終正寢,沒有任何問題。
全真心法第三層,無論是全真劍法還是拳法,威力都大大增加,對於太乙劍法,鹿清篤也更持久,消耗的更少一些,但作為常規手段,還是有些不妥。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鹿清篤一面教導楊過練習全真入門拳法,一面自己苦修,內功方面又有精進,距離第三層大成又近了一步,內功修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許多武林高手一到瓶頸的時候就會開始出現實力衰退的現象,但在鹿清篤這裡,似乎根本看不到瓶頸的存在。
突破第二層,按照崔志方師叔的隨筆經驗,最少也要溫養一個月,這一個月內,能保證實力不退就是很大的進步,隨後再慢慢開始打熬,搬運內力,尋找機緣,慢慢突破,崔師叔練習全真心法將近二十年了,仍舊還是還是第三層大成的境界,可見突破之難。
整個三代弟子當中,鹿清篤已知的只有趙志敬突破到了第四層,其餘的大都是第三層大成甚至更低的境界,有的甚至還在第二層,還不如鹿清篤。
這是很無奈的事,明明每日都在打坐修行,勤學苦練,但就是無法突破,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不得。
每隔三五天,鹿清篤就會來到古墓之前,與孫婆婆嘮嘮家常,說說貼心話,小龍女有時在有時不在,不過鹿清篤總會留下一個問題給她,也不等她有什麼反應,轉身就走,下次來再為她解答,也不管她愛不愛聽,如是幾次,他明顯的感覺到,小龍女對他的排斥或者說是冷漠無視的態度越來越輕了,成功或許就在眼前。
四代弟子們湊在一堆,鹿清篤和申志梵谷坐法台,有道童呼喊著小較開始。
都是入門的功夫,也沒什麼亮點,看的鹿清篤哈欠連天,申志凡在一旁看的牙根痒痒,忍了半天,他指著楊過說道:「師侄,這楊過為什麼不下場比武啊?莫非他不是我重陽宮的弟子么?」
鹿清篤笑道:「師叔容稟,楊過乃是拜師學藝的俗家弟子,按慣例,是不予准許參加小較的。」
申志凡一擺手:「哎,師侄這麼說就不對了,趙師兄不在山,倘若此次小較,他的徒弟未能參與,日後算起賬來,我可吃不消哦。」
鹿清篤猶豫了一下:「可是,楊過拜師不滿一月,也沒能學到什麼,您讓他以何應戰呢?」
申志凡更是急切得意:「師侄,吃些虧總是好的,你瞧楊過,傲氣衝天,咱們讓他吃吃虧,磨磨性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鹿清篤還是搖頭:「這無異於揠苗助長,還是算了吧。」
申志凡臉色一板:「既如此,那麼楊過就只能定為乙等末席,小較之後每日挑水砍柴了。」他料定大比之時,鹿清篤那般拚命,肯定是個貪慕名利的人,這才出言相激。
未料想,鹿清篤立刻點頭:「好,師叔就這麼辦吧,清篤決無異議。」
申志凡一怔,這不對啊?怎麼不上套啊?
他張口結舌,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眼珠子提溜一轉,瞧著場內弟子們都切磋的差不多了,忽然縱身一躍,來到場中,朝著鹿清篤喊道:「師侄,小較一為考核弟子,二為指導武藝,你乃是大比的魁首,且下場來,與師叔我切磋一下,也好讓眾位師侄們開開眼界。」
鹿清篤臉色一變,這老雜毛倒是學聰明了,先斬後奏,此時他若不下場,難免落個臨戰脫逃,欺軟怕硬的名聲,傳將出去,在全真教以後平白的就矮人一頭,他若贏了,倒也罷了,如果輸了,後續的影響不說,但是申志凡恐怕就要借著這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好好教訓他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來,鹿清篤臉色難看道:「弟子武功低微,怎麼敢與師叔動手,還是算了吧!」
申志凡哈哈大笑道:「無妨,我們只是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快來,快來,切莫耽擱時辰。」
鹿清篤猶自掙扎:「刀劍無眼,若是有所損傷,那可如何是好啊?」
申志凡一擺手:「比武較技,自然難免流血傷亡,不過師侄你且放心全力出手,師叔我自有分寸。」呵呵,老子的陰招多著呢,保管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鹿清篤嘆了口氣:「弟子近日來的匆忙,未曾攜帶佩劍,不知師叔能否?」
申志凡楞了一下,吩咐道童取過一把長劍,寒光似水,他循循善誘道:「師侄,今日你若贏了,這把斬凶劍就是你的了,這可是昔日重陽祖師劍占漠北三雄時的佩劍,鋒利無邊。」嘿,這麼大的誘餌,不怕你小子不拚命,到時候打你個殘廢,師父那我也說得過去了。
鹿清篤接過長劍,暗自讚歎,的確是一把好劍,分量,長度,角度,做工,無一不精,偶有飛蟲經過,立成兩半。
一頓足,一個鷂子翻身來到場中,輕巧的身姿引得四周的弟子們轟然叫好,申志凡暗暗吃驚,這小子倒是也有幾分真能耐,不過也就如此了。
楊過看的著急,身邊的道士竊聲竊語:「師兄,鹿師兄能贏么?」
「不可能贏得,申師叔修鍊了十幾年了,鹿師兄雖然天縱奇才,但是畢竟時日不多,而且申師叔前不久還被傳授了履霜破冰掌,更是實力大增,我看鹿師兄啊,最多也就堅持半柱香的時間。」
王道一在一旁嘟囔道:「胡說,申師叔又沒拿過大比的魁首。」
抱拳拱手,對視行禮。
鹿清篤腳下一頓,使了一招桃花流水,直刺申志凡面門,後者微微一笑,灌注內力,雙劍嘭的一聲撞在一起,申志凡紋絲不動,鹿清篤蹬蹬向後退了三步,高下立判。
申志凡微哂,難怪這小子囂張,大比的時候能將李志常的侄子都打敗了,全真心法原來已經第二層了,不過在老子這,這點實力還不夠看。
動如脫兔,申志凡忽然以矮身,左腿橫掃,左掌平推,右手長劍直刺,一上手就是看家絕技三連環,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訓鹿清篤了。
鹿清篤不敢大意,長劍平推,擋住申志凡的劍尖,隨後借勢向後疾退,讓過他的攻擊範圍,落在地上,還未調息,申志凡再次攻了上來,一招聚萬落千,長劍如同暴雨一般,迅捷刺來。
鹿清篤腳下一頓,身子毫無徵兆的平移二尺,看的申志凡大為光火,王處一居然將金雁功的這個變招交給了這個小畜生,真是該死!
暴怒之下,申志凡不管不顧,火力全開,手腕一轉,長劍刺來,萬里封喉,這是絕對的殺招,鹿清篤似乎被打蒙了,只知道左閃右躲,但是久守必失,長劍過處,青絲落地,一時險像還生。
半柱香后,申志凡突然加速,鹿清篤一時不差,被他的掌風掃到,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申志凡得理不饒人,他棄了長劍,雙掌發熱,運起了履霜破冰掌,掌風一掃,如同火爐炸開,炙熱無比。
鹿清篤喘的不行,看起來很是疲憊,他暗暗尋思,覺得自己也差不多了,申志凡也覺得也差不多了,再打下去,還不能贏,那臉就丟盡了,畢竟他比鹿清篤還是要高一輩的。
兩人打定心思,申志凡腳下一頓,丹田提氣,雙掌速度暴增,籠罩鹿清篤人中,天門兩穴,這一下要是打實了,不死也得變傻子。
鹿清篤不閃不避,先是長劍斜舉,使了一招定陽針,擋住申志凡的雙掌,隨後一轉身,完全放棄守招,長劍斜地里刺向申志凡,後者猝不及防,左肩立時被貫穿,他臉色慘白:「同歸劍法,沒想到師傅連這招都傳給你了。」
這當然不是同歸劍法,只是鹿清篤假借同歸劍法的架勢使出的太乙劍法,騙王處一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騙騙申志凡還是沒問題的。
捂著胸口,鹿清篤拱手道:「多謝師叔想讓,師侄銘感五內!」
眾弟子們本來還在驚駭,一聽這話,立時恍然大悟:「啊,原來是師叔手下留情了啊,難怪難怪!」
酒糟鼻更是憤恨的看著鹿清篤,上前扶起申志凡,在他耳邊輕聲道:「師傅,您老糊塗啊,讓他幹什麼?」
申志凡氣的吐血,掄圓了胳膊,抽了酒糟鼻一個大嘴巴:「蠢貨,給我滾去抄道德經!」
鹿清篤輕笑,舉起手中的斬凶劍:「師叔,您看這把劍?」
看著台下弟子們的眼神,申志凡咬牙:「我說話算話,此次較技你既然贏了,那就是你的了。」
鹿清篤笑道:「那就多謝師叔賜劍了!」身後楊過和王道一帶著別的師兄弟一起喊道:「多謝師叔賜劍!」
百人吶喊,聲震長空,氣的申志凡再次吐血,偏生還不能發火,只能強自鎮定,手足顫抖。
回到庭院,鹿清篤瞧了瞧斬凶劍,除了王重陽的佩劍這一名頭嚇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一抬手扔給楊過:「送你了,你是願意當了買酒喝還是去青樓找窯姐,都隨你的意思!」
楊過才十來歲,一說這個,臉臊的通紅,王道一在一旁叫道:「師兄,這可是祖師的佩劍,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要尊重才可以啊。」
楊過抬手將斬凶劍扔給王道一,一邊喊道:「拿去尊敬吧,用來找窯姐的劍。」
王道一嚇了一跳,啪的一聲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我才不去,我不會犯戒律的。」
額,這小子,你的尊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