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柳柔被捕

  「恩！果果，我相信你！」王燕抓起木果果的手，雙眼閃耀著金光。竟讓人不忍移開視線，就這般對視著。


  「燕，我們該走了！」王燕的母親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微笑催促道。


  「果果，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拜拜……」王燕哭著鬆開了木果果的手，木果果第一次覺得自己還只是個十二歲大的孩子，眼淚流了出來。


  「燕燕，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哪怕到時候你不認識我！」木果果對著行駛而去的車，揮舞著自己的手臂。


  柳柔精神還是不好，但是卻比前幾天好了很多。柳柔倚靠在門框邊沿上，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連王燕一家離去，她都沒有任何錶情，木木納納、空洞的眼神。


  木果果走到柳柔身旁，牽起母親的手，走了進去。柳柔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般，任由木果果處置。


  「媽媽，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翻案的，相信果果！」木果果堅信的眼眸打動了母親。柳柔一雙美眸中濕潤了，一顆一顆淚珠滴落下來。她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她還要照顧果果。


  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柳柔女士，麻煩你開門，我們是警察。有人報警你拐賣了孩童，我們需要進來調查一番。如果你在一分鐘內不打開房門，我們會以妨礙司法為理由，逮捕你！請你考慮清楚。」


  木果果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警察，也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木愛國。


  「柳柔是我媽媽，她沒有拐賣我，我想媽媽了，才跑來找媽媽！警察叔叔！」木果果低著頭，掩飾著自己眸子中的冰冷和厭惡。


  「哦，是這樣啊！木果果同學，還是請你儘快回家。否則你的家人又要來報警了。」警察說完便繞開了木果果，進了屋中。待看見房間里做著的美婦人一臉精神不振時，走了上去。


  「你好，柳柔女士。麻煩你跟我們去趟警局，協助調查。」


  木果果一聽警察話語，立刻沖了過去。


  「我已經解釋過了，為什麼還要帶走我媽媽！」


  為首的警察對隨行的人使了眼色，立刻便有警察拉開了木果果。


  「木果果同學，你的年齡好像不足十二歲吧，再嚴格的法律上來講，你的話並不可信！再者，父母已經離婚，如果柳柔想言探望你，那麼她會走正規途徑。顯然她沒有，她私自帶你走了。好了，不要妨礙司法行事。」警察冷漠的話語，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讓木果果沒有反戳的機會。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警察帶走，無論她多麼強調自己會走路，認識回家路，警察還是硬要把她送回家。


  「果果，回來了！嚇死媽媽了！」林雪一臉慈母憂心面容招呼著她和幾名警察。讓外人跳不出任何毛病。


  「你不是我媽，我只有一個媽。你是我表姨。」木果果說完，深知道現在是不可能離開這個家，更無法救出母親，她必須等，等天明。她使氣的推開自己房間門，反手便鎖了房門。房間里還如她離去的時候一樣，乾淨整潔，但是，還是讓她瞧出來被翻找過的痕迹。


  「你翻過我房間，你想幹什麼？」木果果惱火的一把扯開房門，對著客廳里，正在和警察閑聊的林雪，批頭就是吼。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一名警察便瞧不順眼木果果這個樣子，不過十幾歲大的孩子，竟然這般不懂禮貌，以後長大了還得了。


  「果果，我就是進去整理了房間，然後看看有沒有需要清洗的衣物而已。並沒有弄亂你的房間。對不起，果果，我只是想多關心你。」林雪一臉歉意。


  「林女士，這樣的孩子要嚴厲管教。你不能這般心慈手軟。」


  木果果並不想再給林雪繼續表演的機會，嘭的一聲，便反手帶上了房門。


  「以後不要隨便進我房間，這裡的一切都是媽媽給我布置好的。」她實在是太不明智了，因為母親被警察帶走，便失去了理智。


  清晨，煎熬了一個晚上，終於天明了。木果果揉著惺忪的雙眼，掀起被窩，梳洗妥當后。提起書包，便要準備離開家門。


  「果果，我幫你給老師請了幾天假。你這幾天心情不好，就不要去學校了。」林雪見木果果要出家門，立刻從廚房走了出來，慈母模樣說道。


  什麼叫心情不好，不去學校，顯然是要軟禁了她。


  「不用了，耽擱了學習，我會追不上老師的進度。」木果果冷漠說道。


  這時，聞聲而從房間出來的木愛國，皺起了眉頭。


  「就你那成績，天天去學校，也是差凡凡十萬八千里遠！這幾天就待在屋裡，哪也不許去。」


  木果果雙手緊緊捏著手裡的書包帶子，她此時此刻非常討厭自己才十二歲。就是因為自己還是個孩子，卻不得不聽從家長的話。


  「小姨，我想去吃街角的牛雜麵。你知道的，我每天早上都喜歡去吃那家麵條。不會連讓我吃飯都不許吧！」木果果轉身，看著林雪。你林雪不是要裝慈母嗎？

  林雪立刻從口袋裡掏出十元錢，走到木果果面前，拉起木果果的手，將錢放到木果果手中。


  「再買點豆漿喝，剩下還可以買下愛吃的零食。吃完記得早點回家，別到處貪玩，知道嗎？」林雪一臉慈母做派，也許是木果果那聲小姨，而不是表姨的原因吧。


  「你……這麼寵著她，她會越來越無法無天！」木愛國一副想凶木果果，又不得不妥協的無奈表情。


  「都還是個孩子，姐姐不在了，我總要好好照顧她。再者，她畢竟是你親生骨肉。」林雪走回到木愛國身邊，一臉柔情似水，眼眸中滿是愛意。


  「她之前那般對待凡凡，而你竟然不計前嫌，對果果這般好！」木愛國很是感懷。同樣是孩子，同樣是母親，而柳柔的心就顯得狹窄了些。


  木果果已經離開了房間，此時的她，心急如焚的敢去了距離小區幾條街遠的賓館。一到賓館門口，絲毫沒有理會吧台服務員，徑直的上樓，前往208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