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大戰一觸即發
「這才是第一招,且接我第二刀!」鬼刀不給君無影喘息的時間,第二刀緊跟著劈出,這一次的威勢如山崩地裂,漫天刀影如暴雨般傾瀉。
「這一刀叫做唯我妖族定乾坤!」
君無影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滿目刀影,無法辨別真身在哪兒,虛實之間轉換得一絲破綻都沒有,當真是天妖王的實力。
不敢怠慢,君無影咬牙祭起昆吾劍,條條銀絲織成巨繭將他護住。
轟——嘩——
刀幕落在銀繭之上,無匹的刀氣猶如實質一樣流淌開來,宋邪趕忙震碎騷黃色的西裝,露出裡面的紅鸞大氅,將刀氣避開。
魅影和玉青驄見勢態不對,這猶如實質的刀氣勢必會將在場的一眾小妖盡數屠盡,他們兩個畢竟是妖族前輩,哪能任由後輩小妖遭此大劫。
於是紛紛出手攔截刀氣,玉青驄一抖百尺懵,呸,是千尺醉,將刀氣引入石壁。
魅影則昂首挺胸,吐出一顆紅色內丹,懸浮在她的頭頂。內丹發出柔和的妖氣,將她這一側的小白鼠妖護在其中。
兩個天妖王救下在場所有鼠妖,回視宋邪的時候,均是一臉怒意。
第二刀,沒能劈開君無影的銀色巨繭。
鬼刀顯出身形,雙眼緊盯著銀繭,有些氣喘吁吁的問道:「小子,你還活著呢?」
當然活著!不過雖然是活著,但是卻相當狼狽。
狼狽到君無影根本沒法開口回答他,更沒法從銀繭裡面走出來。
昆吾劍雖然抵擋住了鬼刀的刀幕,卻沒能抵消他全部的刀意。鬼刀的刀意劈入巨繭之中,君無影的妖心首當其衝的受到了十分猛烈的打擊。
讓他再也無法維持人形,直接被劈得現了原形。
巨大的蛟龍將銀繭塞得滿滿,並且不斷的蠕動,在他的金色眼睛之中,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
這一刀將君無影劈出了真火。
「不會真被你劈死了吧?」魅影收回內丹,一臉憂色,嗔怪道:「鬼刀,你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鬼刀此時心裡也沒了底,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全力出手了,自己究竟多厲害,他心裡都沒個數。而且之前看到玉青驄的千尺醉被君無影一招就破掉,他姑且以為君無影的實力深不可測,又加上妖神昆吾的兵器勾引得他心裡痒痒,所以一時衝動,用上了全力。
這要是把君無影給失手打死了,姥姥那邊沒法交差不說,鬼刀自己也會心生愧疚。他雖然以殺戮得道,可並不是濫殺無辜的,屠害同族這罪過抗下來容易,心裡可是要備受煎熬。
「難不成真死了?」宋邪大喜,鬆了一口氣道:「哈哈哈,如此一來,你們可就立下大功了!我定會叫掌門師兄厚待你們的!」
掌門師兄?!
三位天妖王齊齊回頭,怒視宋邪。
宋邪自覺失言,眼珠狂轉,看似不經意的拉開了與三個天妖王之間的距離。
連拿著昆吾劍的君無影都被一招斬殺,自己可沒有那上古至寶來保命,萬一這三個天妖王不顧後果的對自己動手,那肯定比君無影死的還慘。
宋邪一邊心思電轉的想著退路,一邊開口說道:「我勸三位不要忘了當初跟錦繡門的約定,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做出傻事來斷送即將到手的自由!」
「三位前輩有約在身,不便出手。那就讓我來替妖族清理門戶吧!」
聽此聲音,眾妖大驚,回頭一看,就繭君無影已破繭而出,手提昆吾劍,披頭散髮的死死盯著屍王宋邪。
宋邪嚇得心臟都快重新跳動了,眼珠子瞪得溜圓,驚呼一聲:「你還沒死?!」
「開什麼玩笑?鬼刀前輩同我切磋,又不是以性命相搏,怎會失手?」君無影冷笑一聲:「再說,想殺我,也絕非易事!」
宋邪眼睛眯成一條線,轉頭對三位天妖王言道:「你們不要忘記約定,獲得自由可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他就算沒死,也必然重傷,還不快將他擒下!」
三位天妖王對視一眼,默契的點了一下頭,鬼刀使出法相天地的神通,將身體蜷在地宮九層,玉青驄飛到鬼刀胸口,雙手在自己胸前用力一分,出現一道五彩斑斕的空間裂縫,赫然就是他的妖王界。
魅影閃身來到君無影身邊,神色緊張卻堅定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輕聲道了一句:「相信我們,跟我來!」
君無影毫無道理的將身體放鬆,任由魅影將他帶到玉青驄的妖王界前。
玉青驄對君無影微微一笑:「小子,你不是凡物,我們三個送你份大禮,希望將來你不要辜負了我們!」
君無影眨眼之間便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麼,趕忙說道:「不……」
「少廢話!走你!」魅影一腳踹在君無影的屁股上,把他踢進了玉青驄的妖王界。
隨後,玉青驄大嘴一張,將入口吞下。緊接著,鬼刀的胸口出現一團黑色霧氣,這是比妖王界更厲害的天妖界,玉青驄毫不猶豫的就要一頭扎進去,就在他身形剛動的同時,一道玉虛紫府驚雷橫貫天地的劈落下來。
以妖族對靈氣的敏銳感覺,幾乎同時察覺到了外面的變化,玉青驄眨眼之間便鑽進了鬼刀的胸口,鬼刀將神通收住,轉眼便現出原型,魅影小手一擺,鬼刀落入她的手中,就見她目光堅定的看著九層穹頂,恨恨的說了一句:「今日就算拚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我……操!」
已然看傻的宋邪原本以為天妖王們已經得手,將君無影成功抓住,心裡還美滋滋的呢。卻沒承想,他們這跟套娃似的行動原來是要跟錦繡門拚命。
那自己再待在這裡就絕對有點兒不合時宜了,萬一動起手來,那他絕對就是炮灰啊!誰打紅眼了都沒準兒賞他一個絕招,到時候就算想跑都來不及了。
一想到這裡馬上就要成為屠殺的中心,宋邪千年不變的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一抖紅鸞大氅,他準備腳底抹油——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