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出發渝山
“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還是你自己打開吧。”薑思憶把盒子推倒顧銘麵前,顧銘說道,“你會跟我客氣,不就嫌上麵有灰嗎?”
於是,顧銘使勁一吹,就將灰塵給吹回到了薑思憶那邊,要不是薑思憶提前預判了顧銘的預判閃到一旁,恐怕現在得是一臉灰。
盒子沒有上鎖,蓋子上隻有一個簡單的抽拉扣,顧銘將其打開之後,本以為會有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再不濟也應該有個勳功章什麽的,卻沒想到盒子裏存放的隻是一個黑漆漆的小物件,食指長短,勉強能看出一柄劍的輪廓。
“這是什麽?”
兩人都是一頭霧水,顧銘將其拿起來,此物觸感冰涼,有些像個石頭,他將其遞給薑思憶,薑思憶也沒看出個明堂。
“能被你爺爺放在這個盒子裏,應該是很貴重的東西,你還是留著吧。”薑思憶將其交還給顧銘。
顧銘看了看,試著把靈力注入其中,他心想許多小說中不就有這樣的橋段麽,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東西,注入靈力後就會成為絕世珍寶。
可事實證明他可能是想多了,靈力注入之後,小劍並沒有什麽反應。
“應該就是個用於把玩的普通物件。”顧銘自嘲道,“如果真是什麽寶貝,也不會出現在我家了,畢竟老顧家祖上三代也沒聽說出過什麽了不起的人物。”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顧銘還是將小劍放進了口袋,回到房間之後,就找了一個紅繩子纏起來掛在了脖子上。
其實有一點顧銘沒有告訴薑思憶,因為這事情涉及到了他穿越者的身份。
顧銘穿越的時候,九州顧銘原本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消散,在兩人的記憶融合時,九州顧銘留下了一個執念在顧銘的意識裏,那就是要找到失蹤的父母。
顧銘的父母是在一年前同時失蹤的,消失得毫無征兆,並且在顧銘報警之後也沒有查到任何的消息,兩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在顧銘得到的記憶裏,九州顧銘的父母雖然都是普通人,但他們對顧銘都很好,生活雖然並不寬裕,但也盡力給顧銘創造了一個溫馨有愛的成長環境,別人家孩子有的他也是一樣都沒落下。
九州顧銘根本不理解那麽愛他的父母為何會撇下他不管,一聲不吭就消失在他的生活中,這也是他唯一留下的遺憾,所以才成為了一個執念留在了顧銘的意識裏。
這一年來,顧銘也始終記著這件事,隻不過他穿越而來,什麽都不熟悉,後來又因為覺得外麵太危險,想著先苟在新手村猥瑣發育,也就一直沒有將此事提上議程。
但既然是一個執念,以後終歸是要去做的。
這柄小劍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特別,但顧銘認為薑思憶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能被爺爺放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盒子裏,說明它對顧家來說是有不同尋常的意義的,現在不知道但以後有能力了可以去查,說不定會找到線索。
況且,這樣小一個物件帶在身上也沒什麽負擔,大不了就當作一個紀念留在身邊罷了。
第二天一早,顧銘難得起了個早床,將窗戶都關上鎖好,等薑思憶收拾妥當之後,斷掉水電氣,再把為數不多的幾件家具都用床單罩上,然後就拖著旅行箱離開了這個家。
兩人來到車站,或許因為天冷,薑思憶今天沒有穿絲襪,而是穿了一條黑色皮褲,再搭配上一件立領大衣,完美的線條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場,走到哪裏都有人忍不住回頭看上一眼。
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掉色牛仔褲和運動鞋的顧銘拖著個大箱子走在他旁邊,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小跟班。
但是顧銘總能做到屏蔽周圍的一切目光,抬頭挺胸走在一旁,一副勇敢牛牛不怕困難的架勢,這份自信還是源自於魏大發的坦白,他好歹也是臨江第一高手,真要動起手來,大長腿都不是他的對手。
就跟在前世的社會裏荷包鼓了腰杆才能挺直是一個道理,隻是在九州世界可以再加一條,拳頭硬了,腰杆也能挺直。
兩人買的是一等座的票,本來按照差旅費規定,他們隻能報銷二等座,但薑思憶說自己不習慣,就自掏腰包買了一等座,順便也給顧銘買了一張。
上車之前,顧銘給魏大發打了一個電話,後者在電話裏極不耐煩,嫌棄顧銘打擾到他周末睡覺的計劃,說睡懶覺是對周末最基本的尊重。
隨著動車啟動,顧銘在心裏對臨江縣說了聲再見,隨著窗外的景物逐漸模糊,顧銘的心裏也或多或少有些豪情在激蕩,不管怎麽說,總算是走出新手村了。
從臨江縣到渝山市全程六百多公裏,算上中間停靠的站點,車程三個小時。
薑思憶坐好之後就戴上了眼罩,顯然是打算睡覺了,但顧銘卻睡不著,說起來有些寒磣,這次是他兩世為人加在一起出門最遠的一次。
他激動,睡不著,所以薑思憶也別想睡著。
顧銘直接在她耳邊說道:“薑思憶別睡了,給我講一下渝山市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
“沒什麽特別的,一個小地方而已。”薑思憶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小地方?”顧銘說道,“你是不是對渝山有什麽偏見啊?”
在顧銘看來,渝山市名副其實是大城市了,管轄範圍涵蓋了包括臨江縣在內的二十多個縣,還有六個地級市,換做顧銘前世,那就是妥妥的一個特大省的省會城市。
“不,是你沒見過世麵,對大城市這三個字有誤解。”薑思憶非常誠實地說道。
顧銘頓時就感覺自己有被侮辱到。
“很好,你成功地激怒了我,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隻是這一路上你別想睡覺了。”顧銘心想,並且立即執行,一路上纏著薑思憶喋喋不休,就算沒有話題也堅持尬聊。
“下次出門絕不能跟他坐在一起。”薑思憶下定決心。
三個小時後,薑思憶總算結束了她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次旅程。
兩人剛走出車站,顧銘就問道:“我們怎麽走?”
“我有人接,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忍心拋下我不管麽?”
“自信點,改成陳述句,我這人很殘忍的。”
正在兩人鬥嘴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來到近前。
“思憶,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