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冰雪中的危機
歇息了約莫半刻鐘大家吃了點罐頭,補充了點水分隊伍繼續前行,冰雪中碎石比較多,走起來難免比較麻煩。有些碎石上還有著冰,一腳踩上去難免打滑。或許是上天也在幫我們,在頭頂上起了一層雲霧,我們隱藏在雲霧中見不到那烈日,行走的速度沒有原來那麼急切,心中卻隱隱感覺不對。
近距離感受雪山的美,確實不錯,在那些岩壁上還盛開著雪茶。一種盛開在雪山上的花,而這種花可以用來泡茶,和雪蓮有點像植物也有許多。在那山澗時不時可以看到白腹錦雞,綠尾梢虹雉在山間行走,見生人來了,更多的還是好奇,當有人走進才會躲避。
回頭看著身後,Giselle照看著李教授,而Dery跟在苗朗身旁,看著Dery嘴唇微動,苗朗時而也會回答上兩句。看來他們相處的比較好,我或許對一個的最初印象比較深刻,而苗朗我總感覺有些古怪,要說上來那裡古怪有說不上。
隊伍走著走著,那寅虎忽然示意隊伍停下,只聽他開口道:「不行,我們這樣很容易迷失方向,雪山地貌大多相同,金睛把指北針給我。」
寅虎身後的金睛從包中拿出一個圓盤,其中有關於八卦的圖標,在圓盤中間有個指北針。這個怪異的指北針和我的法器羅盤有點像,不過用於堪輿更好,其中有著天池、內盤、外盤組成。天池處就是個指北針,中心有著十字紅線,內盤有著預測吉凶功能。外盤為正方形,是內盤的托盤,在四邊外側中點各有一小孔,穿入紅線成為天心十道,用於讀取內盤盤面上的內容。天心十道要求相互垂直,羅盤使用前都要對外盤進行校準才能使用。
但寅虎手中那個指北針顯然是普通的器具,忽然一陣寒風吹過,那東西的氣息又變濃郁了,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寅虎罵道:「該死,指北針失效,看來得等雲霧散去我們再前進。」
「還是看我的手段,你們出行就準備這種貨色?」
,寅虎正有些惱怒,隊伍中又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高傲。只見那奇門男子走上前,從自己背包中拿出一個盤,接著拿出一個金色的湯匙般的器具。兩件器具一齣戲,便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這是法器。不過看他的臉,還有那口氣,真是欠揍的很。
那奇門男子把手中湯匙放在那盤上,金色的湯匙不停的旋轉著,半晌對著一個方向指著。湯匙微微的顫抖著,散發著淡淡金色的光芒,那奇門男子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邊是是南方。」
寅虎聽了那奇門男子的話,閉上眼,思考了一會,像判斷我們的位置。結合奇門男給出的方向,猛然真開眼,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往這邊走,後面的隊伍快跟上。」
我心中也按羅盤的指示判斷了下方向,確認那奇門男子沒有說謊,方向是對的加速跟了上去。寅虎看來是把玉龍雪山的地圖印在腦海中了,我們現在在那個位置他都了如指掌,只需要用方向判斷路線即可。
隊伍繼續行走,寅虎走在前方,那金睛進過那奇門男子身邊。只見那拿著司南奇門男子挑釁的看來金睛一眼,金睛沒有理會他,直接走過跟在寅虎背後。我通過望氣,發現從金睛腹部升起一絲怒火,被它壓在胸腔。
我也不得不佩服這奇門男子作死的功力,簡直堪比Dery了,可惜小黑沒跟來不然整死他。這麼顯擺都不知道是怎麼長大,不得不感嘆溫室中的花朵,就快被冰雪中的現實給摧殘了。我搖搖頭無奈的跟上,一旁正是搬山道人謝門,他表情不變,猶如面癱一般,我承認都是偽裝高手。
寅虎和那奇門男子走在隊伍的最前端,約莫走了幾個小時,大家都饑渴難耐,我有種感覺,路線越來越不不對勁。隨著深入,時常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很淡很淡,不仔細的去聞,根本感覺不到。
雪山上寒冷,冷空氣麻木了人的嗅覺,寅虎叫了謝門一聲,轉頭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也過去。
伏身,伸手在地上摸索了幾下,渾身的氣流動間發現了一絲奇特。沒有理會寅虎的暗示,走到苗朗身邊,在他身上聞了聞,味道不對。
放開了苗朗,周圍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特別是Dery這貨,雙眼瞪著跟銅鈴似得。伸出右手,兩道流光閃過,一個羅盤出現在手上,左手凌空一抓,直接拍在羅盤上。
「破!」
嘭!嘭!嘭!
三聲氣爆,忽然一陣大風吹來,把天空的雲霧錘散,露出了明媚的陽光。在那一片片鋪滿了冰雪的山崖上,來著一朵朵如雪蓮的花,隨風搖擺。
接著羅盤飛速轉動,指針落在了大凶之地,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符紙,對著一處山腳陰暗處丟去。符紙從一團氣冒出,我手指擺出幾個式法,口中喃喃說著:「陰靈入山,呼草木為形,遇山土氣為鬼,開冥眼,破盡世間虛魅。起!」
手中術法一停,結劍指在眉心一點,睜開眼,雙目中一道氣韻閃過。在看那張陰符飛出去的地方,一道黑影漸漸浮現,我用傳音對靈煞下了幾道命令。靈煞瞳孔中氣息一動,便化為一團氣融入山體中,消失於無形,
在我的識海中,出現了靈煞見到的場景,它通過在石壁中遁行,發現了很多的蟲卵。蟲卵遍布在山體中,都散發著生氣,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在沉睡,密密麻麻堆在一起。我緩和了下心情,在看向那些雪山的眼神都變了,這可能是那一支蠡部飼養的蟲子,在山中繁衍的後代。
Dery悄悄走到我身邊,猥瑣的說道:「嘿嘿,黑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猥瑣,接著施法佔他便宜,是不是.……。」
「你腦袋真好使,我可不是你意淫的對象,能用正常人類的思維去思考嗎?」我見Dery思想開始變得不純潔,連忙打斷道。放眼觀山,又道:「剛剛我們都被這山中的煞迷住了,現在我破了這股煞氣,天上的雲霧都被吹散了,看這裡的地形很快就會聚集回來。得趕緊離開,若是把這股氣的平衡破壞了,說不定會發生麻煩的事。」
一甩手,手中的羅盤如變戲法般的消失了,往著寅虎方向走去,待走近后說道:「我們快些走,這地方詭異,讓我有種不好預感。剛剛我把這裡的迷障破了,很快又會聚集,咱們得抓緊時間。」
寅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對著身邊的人做了個手勢,示意繼續前進。在行程中,我發現寅虎和自己的隊員交流用的都是手勢,每一個手勢都比較簡單,可他的手下卻能理解出很多種意思。
隊伍在讀出發,那奇門男子有些不開心了,剛剛走了好幾個小時,也沒得休息。現在又要開始行走,他顯然不開心,站在那裡直勾勾的盯著我,顯然是把我記恨上了。這次隊伍共計24人,進了山地后寅虎打頭陣,金睛在背後斷尾,倒也沒人落單。
路線漸漸開始往著上方行走,不在停留于山腳,眾人都不說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也算是這方面的好手。在這一片的地段,能近距離的接觸山地植物,在四方經中都有記載。徐淼當初在編寫時,對於這雪茶是分外的推崇,其中還有幾種高山上才有的藥材。
古語有云:「毒蟲出沒之地,七步內必有解藥。」
關於這個有喝很多種說法,毒蟲以草木為食,而在啃食了樹葉后,都會殘留一些毒,久而久之有了抗藥性,成了這種毒的解藥。還有的說法,毒蟲生存的地方有著解藥,是因為自然平衡。這屬於道家關於陰陽平衡的解釋,蟲毒屬於陰,常年累計的毒對自身也有危害,所以它們會啃食寫藥草,來綜合體內的毒素。
我落後幾個位置,對著身後的苗朗說道:「苗朗,你對這空氣中的花香,有什麼感覺?」
苗朗被我問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氣喘道:「沒什麼感覺,空氣中有花香?」
他居然沒感覺到,現在的前行的位置越來越高,那股香味也越來越濃郁了。見苗朗還在發愣,我拍拍他肩膀說:「沒事,你多花心思琢磨下身上的九彩槿,感覺你很快就要成為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