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小試身手
氣息在體內流轉，漸漸抓住了幾年前的那一絲感覺，氣息運轉也漸漸順暢。這些都是原本吸入體內的月華精氣，轉換成的靈氣。
日月精華作為天地靈氣，品質極高，多多吸納對身體有好處，最明顯的便是易經伐髓。像我昨夜，在吸收月華精氣時，身體排出了大量的污穢之物，每個人體內都有這些東西，對於奇門中人來說，練氣先煉體。
當身體能承載那些靈氣到極致后，體內的雜質會被強行排斥出體外，身體也會往胎息發展。胎息便是在母體中孕育時的狀態，這時候的身體也被成為先天之體，當接觸了天地間的第一縷空氣，也就成尋常的是體質了。
盤坐在石頭上調息了半小時，起身腳步一變，在前方的空地上，舞起了五行拳。以金拳起手、接著木拳生生不息、火拳狂暴、水拳綿柔、土拳厚重。一套打下來身體骨關節啪啪作響，血液的流動也快了幾分。
打完后我心中出現一個想法，我的五行拳，配合擒拿術以踏步輔助，說不定能成一套連術。那壯漢演示得雖好，但我不是從小鍛煉，對於腿法、爪功、掌法不是很熟悉，偶爾用幾招對敵還行，真動起手還是破綻太多。
念此，我運起剛剛學習的御氣之法，以非常緩慢的速度開始實戰五行拳。首先得掌握力的搭配，用自身的氣代替力，打出一套拳法，拳風帶著勁風還是五行拳的套路。勉強達到了連招，沒有運用上御氣之法，根本算不上連術，要麼拳法沒有氣只有力，要麼拳法亂套，沒有一點威力。
這情況我還沒遇到過，也沒有人指點，讓我喜悅的心情不免有些鬱悶。而就在此時，耳邊突然聽見一個聲音說道：「哈哈哈，沒想到黑貓先生還是位拳法大師，見你眉頭緊皺，是不是遇到難題了。」
我尋聲望去，說話之人正是虎爺，他在樹林中含笑的看著我這邊，雙眼中流露出一種熾熱。
我說道：「虎爺起的這麼早，莫非是昨夜沒睡不成？」
「黑貓先生，你還是不要轉移話題的好，到了我們這個境界，找個知己多難，何必把自己隱藏的如此之深。我也不多說廢話，在這道上我也是以拳法著稱的高手，見先生方才的拳法精湛，不免有些見獵心喜，不如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寅虎笑嘻嘻的說道，可他眼神中的戰意越來越濃烈，如一隻擇人而噬的猛虎般。
聽了此言我不免一愣，看著這寅虎是真動心了，我這五行拳沒辦法入那連術的門，說不定與他比試一番也有收穫。於是對著那寅虎開口道：「哈哈，是在下唐突了，既然虎爺已經開口了，在下有何不從之理，客套話不多說，出招吧！」
我擺了個木行拳的起手式，眼神中的戰意也變得強烈起來。這兩年的任務基本上都是別人執行打鬥、暗殺，我只負責一些簡單的瑣事，一般遇到了危險我也不怎麼出手。五行拳在手中荒廢了許久，今天突然有人邀戰，心中那股無名的戰意又被激發了。
……
隨著一腳踏出，渾身氣勢猛然爆發，感覺自身和大地的聯繫加深。寅虎一聲厲喝，以拳起步，待臨近身前五指散開，給人一種如猛虎張開利爪般，往著面門撲來。
好霸道的氣勢，若是硬碰必將一瞬間落入下風，寅虎接上下一招便輸了。側身一躲，寅虎下招接上，往著側胸軟肋處爪去。
這招接得十分迅速，完全不給反應躲避，右腳往後一踏，雙手運起土行拳。火行拳、金行拳太過剛猛，寅虎出招以力破力，一般人都很難招架，我若以力破力倒落了下乘。寅虎使用的應該是象形拳中的一種，以拳起手，攻擊時去猛虎捕食，露出利爪，像是虎形拳。
虎形拳搭配他那震懾人心的氣勢，交手時真如面對一隻猛虎，手上招式連貫在心神上卻輸了一截，只要稍有遲疑，便會被抓住要害，如被猛虎咬住脖頸的獵物，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土行拳注重防禦、卸力，一拳擊出彷彿沒有力，當拳、掌相擊時。寅虎爪上的力，透過我的身體被卸去大半，借著這股力身形爆退。
「虎爺你的招式我都接下來了，現在輪到我出拳了，可要當心。」
寅虎一愣，接著有些不開心的說道：「先生，你這拳法套路太猥瑣了，我這一身本事，攻出十分，見效也就一二分，打得真是憋屈。」
「虎爺招式、氣勢都太過霸道，我若去正面相鬥，瞬間便會落敗。不以游斗卸力為主，如何能與你多過幾招。」
話音落下，手中火行拳起手，腳下使用踏步第二層步法，直接攻向寅虎面門。
「看來是我心機了，既然先生已經出招了，我便接下先生的招式，只希望能拼力一斗，若有所保留可是對我的輕視。」寅虎大聲說道，手起爪功，用起拳法與我交手。
寅虎的招式沒有先前霸道，不過在氣勢上還是有些凌厲，雙拳相交，在氣的保護下不至於受傷。
古時以武會友，兩人能從交手中判斷對方的套路，從一些招式中明白此人的心性。那時候大多數人沒見過對方，卻能從一戰中稱為知己，便是因為交手的過程中，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性，認為比人可交。
寅虎的招式雖然霸道，從招式中透露出一股正氣，虎為獸中王者，本就有著身為王者的高傲。虎行拳出招如猛虎撲食，以形為拳、以意為神、以節發勁、以氣催力，拳勢兇猛，頸喉用勁極其強烈。
寅虎化爪為拳，雖有猛虎之意，攻勢卻不似之前凌厲，雙拳相交坦露光明之意，顯然是虎形拳中紅門白虎之法。許多的象形拳都有著不同的流派，虎形拳有著白虎與黑虎兩法比較出名。白虎以光明正大由敵人正面攻入，「白虎出洞」、「白虎獻爪」、「猛虎回頭」、「怒虎穿林」等招式比較出名，而黑虎則以偷襲或巧打為主，比較著名的如「黑虎掏心」。
我與寅虎你來我往過了數百招，其中大部分都是以正面對決為主，時而使用游斗。與寅虎的交手中我漸漸摸索出了連術的奧秘，不過有時候也是動作一滯。寅虎顯然看出我是借他攻擊，在磨練拳法，有時見我破綻出現也不攻擊，待我下一招擊出才還手。
在這期間，寅虎身上的勢也漸漸弱下來，起初那股好勝之心也收起。我接著他的拳摸索連術奧秘，他也借著我的攻擊磨練自己的拳。連術以攻擊為主，在那幻象中壯漢的拳法中，攻守搭配，一拳強過一拳，以守蓄力，聚氣成形。
時間過去得非常快，當天空中的太陽已經完整的出現，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我與寅虎皆氣喘吁吁的站著，身上的汗水已經打濕了衣物，只聽那寅虎說道：「今日便到這裡，明日找個時間再來切磋，與先生對拳在下收益良多。不妨明日再戰之時，使出全力，也好看看今天的成果怎麼樣。」
我會心一笑，這寅虎雖然霸道，為人還算不錯，此人可交。我呼出一口濁氣開口說道：「呼，既然虎爺都這麼說了，在下也就恭敬不如從命，明日此時我等再商議。今日以要啟程去玉龍雪山，我等在雪山上放不開手腳，不如在山腳下整頓一番。後天再上那雪山如何？」
「哈哈，正有此意，先生也別叫我虎爺了，我修鍊的乃是紅門白虎之法，你叫我白虎就好。」寅虎笑道。
我搖搖頭，道：「此舉不妥，不如我在人前叫你虎爺，私下再如此稱呼，可好。」
寅虎一愣，想了想說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