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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該上路了

  聽那崔府君之言,我沒絲毫猶豫,便抓起那杯茶便喝下,茶的味道帶著些許苦澀。見狀,崔府君臉上滿是笑容的點點頭,身體如被隨風消散般消失在我面前。接著一股暖流從腹部往著四肢百骸延伸,那些堵塞的筋脈被那股暖流保護著,那種感覺很舒服。


  暖流遍布全身時,從丹田的位置傳來一股疼痛感,與那股暖流一般,開始遍布全身。漸漸那股痛感越來越強烈,我咬著牙盤坐在地上口中不斷發出悶哼,不斷的念著清心咒,想要忘卻這股疼痛。身體猶如被抽筋扒骨一般,那股疼痛感越想忘記卻更佳深刻,實在支撐不住了,身體捲曲在地上抽搐著。


  當這股疼痛感擊破心中最後那道防線,我整個人腦袋一歪躺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的抽動,口中發出一聲聲沉悶的慘叫.……。


  意識陷入昏迷,卻能身上的疼痛持續著,如同在昏迷中還能感覺到那股疼痛。漸漸我的身體彷彿被陽光籠罩,感覺跟溫暖那股疼痛感也漸漸消退,很平靜很舒服…。


  我意識恢復清醒時,身體麻木得還不能動彈,不過我坐在一大木桶中,一陣陣葯香瀰漫,身體漸漸恢復知覺,動一動還是會感覺到疼痛,卻有股力量在抑制著疼痛。這一刻的身體放鬆,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彷彿一揮手能撕裂天地一般。睜開眼,卻看到了正心方丈那張慈祥的臉,我晃動了下身體,渾身骨節發出啪啪的響聲。


  正心方丈見我醒來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恭喜陸居士重獲新生。」


  「方丈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昏迷多久了。」想站起身,突然見到渾身上下啥也沒穿,又連忙坐下問道:「方丈可有衣物否。」


  正心方丈轉過身去,笑道:「衣物已經備好,就在陸居士眼前。現在已是辰時三刻,不知陸居士有何要事。」


  我抓起一旁的衣物,飛快的穿在身上,對著那正心方丈說道:「在下有要事需去躺重慶,便不與方丈多言,以免誤了時辰。今日之恩,他日必將大寫。」


  「阿彌陀佛,居士大善,因果老衲已知,今日之事算老衲為蒼生出的一份貢獻。」正心方丈說道。當我穿好衣服后發現是一套武僧的服飾,正心方丈又從一旁桌上拿了一行囊交給我。


  「這是居士昏迷時,在居士身側發現符籙與法器,沒想到居士年紀輕輕便已功德無,善哉善哉。老衲這有一卷度人經,乃昔日遇見道教好友所贈,今日便贈與居士,希望好正使用。」


  從背上行囊從正心方丈手中接過經書,一道金光閃過,顯然這經書乃是高人曾經使用過,書上面還留著他的氣韻。我對著正心方丈行了一禮,便說道:「多謝方丈,若在下還能回來,必會前來拜會,告辭。」


  當我跑到山下后頓時犯難了,酆都距離這裡有千里之遙,我該怎麼過去。見一旁的路邊有著公共電話,在背包中找了找,還是有幾枚硬幣的。想了想還是撥打那白玲的電話,白靜太過高冷總感覺麻煩她不好,而歐陽凄凄身上突然多了個姐姐的靈體,還欠她個人情也指望不上,她能幫上忙了了,想來想去感覺還是找白玲比較靠譜。


  嘟嘟嘟!

  「喂,這麼早打電話誰這麼早打電話給我,不給個合理的理由,你就死定了」白玲慵懶而飽含威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


  「喂,白玲是我。」開口說道。當我話音剛落,便聽到電話那頭白玲已經認出我的聲音,她關切的問候道:「死陸仁,你跑那裡去了,聽我姐說你惹下大麻煩了,還以為你掛了呢。」


  「額!這個以後再跟你解釋,你能不能想辦法在今晚6點之前,送我到重慶豐都。」我問道。電話那頭沒有接話,反而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是在穿衣服。白玲問道:「你在那裡,我現在過去,把地址報過來。」


  我看了看路牌,把大概的地址報過去了,聽完我的話那白玲便掛斷了電話。因為現在是辰時路上的還算多,而我坐在一旁穿著僧服,很多行人都以為我是下山的小和尚,又成功的引人矚目了。不過沒等多久一輛藍色的車在我面前停下,車窗搖下便見到了白玲催促道:「趕緊上車,不許笑,我送你去機場。」


  我忍著笑意往副駕駛位走去,上車后看見白玲那凌亂的髮型,還有那雙熊貓眼完全憋不住了。車開到路口紅綠燈處時,白玲轉過頭說道:「是不是朋友。」


  「哈哈哈,是。」我笑道。


  白玲又道:「好笑嗎?」


  「哈哈哈,不好笑。」我答道,但那股笑意還是憋不住。


  白玲說道:「再笑,給我下車。」


  白玲這句話一出,我的笑聲立馬止住了,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卻憋的一臉通紅。半晌才開口問道:「你這造型怎麼來的,完全沒有一點形象,還有你為什麼要送我去機場,莫非你知道我要去那裡。」


  「唉,這個問題別問了,說多了都是淚。至於你要去那那裡。當然是本姑娘掐指一算,便知道了唄。」白玲突然轉過頭看著我,又好奇問道:「先別扯上我,你怎麼跟那南宮家鬧掰的,而且聽我姐說你偷人家什麼寶物了,大家都這麼熟了,拿出來瞧一瞧。那南宮雲那傢伙太沒心沒肺,以前對面挺好的,前兩天見到他,我都差點想揍他。」


  白玲邊開車便說道,表情還異常豐富,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可不信她敢揍南宮雲。不過有些無語,這妮子沒什麼精神還不忘八卦,也挺讓我佩服的。運起靈氣在她頭上摸了摸,笑道:「哼哼,就你還掐指一算,別糊弄我。至於盜寶什麼的還真沒有,不過在他們禁地看了不少不該看到的東西,還有著一系列誤會,於是他們總覺得我從禁地帶出了什麼寶物。」


  當我摸著白玲的頭時,她以為我在捉弄她不斷的掙扎著,但見我開始說出在南宮家禁地發生的事後。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可是我聽我姐說,他們從你身上搜出了不少好東西,有靈礦、靈藥、靈玉.……?」


  「這個解釋起來比較複雜,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等有時間在告訴你。」見我不說出在南宮家禁地發生的事,白玲又要暴走了,只聽她咬牙切齒的大叫道:「死陸仁,把你的手從我頭上拿開,不然你就死定了。」


  見那小妮子生氣了,我悻悻的收回手,有些不開心的抱怨:「嘖嘖嘖,真不識好人心,看你頂個雞窩出門又損你的形象,咱可是於心不忍幫你整理,還有你那國寶一般的黑眼圈。」


  「別用那種眼神瞪著我,不信你自己看看鏡子。是不是髮型又回來了,黑眼圈也沒了。」


  白玲有些不信的看了看一旁的后視境,頓時氣焰瞬間弱了下來,在那小聲嘟囔著,卻不知都被我聽了去。


  「.……不都是你擾人清夢害的,本姑娘鬥不過你,給我等著。」


  於是就這麼沉默了許久,尷尬的氣氛讓我有些不適應,只能率先說道:「按你平時的作息時間,我給你打電話那會應該早就起床了,怎麼會看上去那麼累的樣子。」


  「唉!」


  白玲嘆口氣,彷彿想起了什麼悲傷的事,一臉悲痛欲絕的說:「最近凄凄姐姐不知道為什麼,對那泰國的降頭師感興趣,於是我起早貪黑的給她找資料。過段時間還準備去躺泰國,在那邊約了一個大師,準備詢問關於降頭的一些事。」


  「我要去重慶豐都,應該是凄凄告訴你的吧,所以一見面你就說要帶我去機場。」面對我的疑問,白玲瞬間不說話了,她的沉默等於簡介的默認了。接著,白玲率先說道:「凄凄姐姐最近變得很奇怪,有時候我覺得她是另外一個人,但有時候她又是我熟悉的凄凄姐姐。」


  「今天早上你大電話給我,當時我起來后在客廳看見凄凄姐姐在哪裡看資料,當時他就跟我說。「陸仁找你直接帶他去機場就可以了,記得告訴他,如果在晚上十點前沒有到豐都,一切都晚了。」當時我聽的莫名其妙的。」


  按照我打電話后等待的時間計算,現在大概在戌時,按白玲的速度送我到機場大概在巳時,算上登機的時間以及飛機飛行的時間,大概會在申時左右到豐都。那歐陽凄凄說的晚上10點前,難道會有什麼暗示,她手中那本書難道是一本卜算之道的書?

  一路上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不過那歐陽凄凄研究降頭,應該是為了對付20年前的那個降頭師,答應了助她一臂之力,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


  到了機場后,白玲直接帶我去驗證身份,領了機票后直接登機,臨行前我對著白玲揮揮手說道:「別送了,我該上路了。」


  我說完便轉身走去,背後卻聽見白玲喊道:「上什麼路,你可得回來,不然打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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