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零章 出手救人
珍領著楊王,尾隨著那身披斗蓬的女子,進入到林子深處。
這時候天色已經全黑,唯一能看見的地方,就是那個男子提的燈籠所照射的方圓十步的範圍。
珍、楊王能看見他倆,他倆卻看不見珍與楊王。
「娘子,娘子,你在哪?」提燈籠的男子,跟著身披斗蓬的女子一邊走,一邊不安地大叫著。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陌生女子,存在不信任和警戒之心,但為了能儘快找到娘子的下落,他不得不冒險跟隨她深入到這野林里來。
走了好一會,林子深處慢慢透出一股詭譎的氛圍,還聽到潺潺的流水聲,表明就近有一條溪流延伸而過。
呱呱呱,呱呱呱。
四周傳來蟾蜍的叫聲。
噝噝,噝噝。
以及一些毒蛇遊行吐信的聲音。
呀呀,呀呀呀。
接著是烏鴉的叫聲。
更有一些突然撲騰而起的飛禽,好象被什麼不祥的兆頭驚動到,驚慌慌地趕緊逃走。
整個林子深處,越來越讓人毛骨悚然。
「我……我不去了。」提燈籠的男子,大概發現氛圍不對勁,馬上口顫顫地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妙,立馬打退堂鼓,並準備調頭往回走。
「嘿嘿,想走?由不得你了!」身披斗蓬的女子發出一聲冷笑,一爪抓向男子的背門,「你娘子就在前面,正等著你一起下黃泉呢!」
「我娘子怎麼了?你把我娘子怎麼了?」一聽這女子說他娘子就在前面,提燈籠的男子頓時意識到是眼前這個女子抓走了他的娘子,即時喝問道,同時躲開對方這一抓,火速朝前面飛奔而去。
見狀,身披斗蓬的女子也不追趕,卻不急不慢地尾隨而上。
現在,這個提燈籠的男子,已經完全進入到她的陷阱之中,已經成為她的囊中之物,所以她完全不擔心他會逃跑出去。
「啊,娘子,你真的在這。」提燈籠的男子飛奔向前,突然看到前邊一水窪處,一個小少婦正被人用繩子捆住,綁在了一棵樹榦上。
在燈火的照耀下,只見這個小少婦頭髮凌亂。她被這陰森森的林了嚇壞了,她掙扎著,企圖掙脫繩索的捆綁而導致身上出現一條條的勒痕。小少婦看到提燈籠的男子出現,一雙驚恐的眼睛頓時露出了像見到救星一樣的神色,她唔唔地叫著,可是嘴巴被塞了一塊布,聲音根本就發不出來。
「娘子,我來救你,別怕。」提燈籠的男子,見到娘子果然在這裡,喜出望外,趕緊把燈籠掛在了樹枝上,轉身就來解娘子身上的繩索。
這時候那個身披斗蓬的女子,突然身形一掠,那身斗蓬就跟鼓風而起的風帆一樣張開,整個人像一面風箏似的眨眼間就到了男子的身後,一掌切出,打中了男子的後腦勺,登時就把男子打暈了過去。
一見小丈夫被打暈,綁在樹上的小少婦頓時發出慘叫聲,一雙眼睛瞪著這個身披斗蓬的女子,幾乎噴出仇恨的火焰出來。
她從沒見過這個陌生女子,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她抓來,還把丈夫也騙了進來。她跟她無怨無仇,她卻為什麼要來害她夫婦倆?
這小少婦驚恐不安,疑慮不解。
「新婚不久的小夫婦,倒是恩愛得緊。不用怕,要死本姑娘也會成全你倆永不分離的。」身披斗蓬的女子,冷冷地笑著,然後把打暈的男子拖到了水窪邊上,並把他翻了個身,以仰躺的姿勢把頭埋進了水窪中,只露出一張臉和喉嚨。再把小少婦從樹上解下來,但卻不把她身上的繩索解開,而是那樣繼續捆綁著強行拉到水窪邊上。
小少婦不知道這個女子要對她夫婦倆怎麼地,嘴裡一直唔唔地叫著,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來。但她一雙眼睛充滿了恐怖,和想不明白的神色。而面對這陌生女子強行施加來的這個劫難,她卻無法躲避開去。她祝願著會有人突然經過,會來搭救她夫婦倆。
面對這小少婦那驚恐不安而又可憐的神情,這個陰魔毫無惻隱之心,反而一腳踹中小少婦的腳后腘,將她踹跪下來,然後揪著她的頭髮強行拖到了水窪邊上,並把她翻了個身,與她小丈夫一樣的姿勢仰躺著。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小少婦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這陌生女子把她和丈夫都擺成這種姿勢,那陣勢就好象殺雞殺鴨前做好的就緒工作,馬上就要下手的樣子,頓時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糟糕,她準備將這對小夫婦放血入水中了。」楊王想到珍泡血水時的一幕,已經猜到這個陰魔羅要怎麼來對待這對小夫婦了。
楊王剛想到這兒時,那個陰魔羅就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出來,朝那小丈夫露在水面上的喉嚨抹上一刀……
說時遲,那時快,珍拈弓搭箭,一拉,嘖嘖嘖地拉成個滿月。
「崩」地一響,珍撒開弓弦,白羽箭咻地一下就朝那個陰魔羅射了過去。
「什麼人?」這個準備割破小丈夫喉嚨的陰魔羅,聽得弓弦爆響,以及箭支穿破夜空****過來的聲音,立馬將手上的匕首反拿過來。
只見她迎著箭支的來向,聽風辨器,準確出擊——
「刮」地一響,從黑暗處射上來的白羽箭貼著她的匕首擦射了過去,箭頭與匕刃在貼擦的一剎那,擦出了一串火花出來。
「好厲害的聽力!好敏捷的出手!」這個陰魔羅能在一箭之間,就能把捏得如此精準,將偷襲射來的箭穩穩噹噹地擋了開去,著實讓楊王撟舌難下,不得不佩服她的身手。
見箭被成功擋開,珍卻是一點也不慌亂,彷彿這樣的結果早在她的意料當中。
緊接著,珍從箭壺中拔出第二支白羽箭,上弦,拉滿,撒弦……
崩崩崩,一連三發,珍的動作比得上連弩的效果,一下子三箭齊發,射向這個陰魔羅。而且,珍的三發箭不是同一方位射殺,而是分頭、胸、腳三個部分射殺。射腳的那一箭,她是貼著地面射去,這一支箭就跟蛇一樣掠開了地面上的草,偷襲向對方的腳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