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武道1
陳安幾乎是逃一樣的跑出北山武館。
他向四周看了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在巴士站等了一陣,才坐上了巴士。
即便如此,和普通的人們相比,陳安也顯得太過另類了一點,周圍的人不由把目光看向他,交頭接耳,低聲說著什麼。
陳安坐在椅子上,驚魂未定,緊抿著嘴唇,手因為用力握著椅子而格外蒼白。
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歷歷在目,讓陳安心神有一點不安定,精神都有些恍惚。
鍾北山太可怕了,簡直不是人,那恐怖之極的破壞力,那坑坑窪窪的水磨石地面,那散落一地的焦黑是鋼樁碎塊,以及屋頂和窗戶破開的大窟窿,都讓陳安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他剛才差點兒就被鍾北山給活活打死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鍾北山暫時放過了他,還要讓他明天去武館,要教他雷手,但是陳安心裡仍然不由的泛起陣陣不安。
畢竟,鍾北山可是差點兒想要殺了陳安,雖然表面上說要教陳安雷手,但陳安總是下意識的想要遠離他。
陳安瞬間就有了再也不去武館,甚至連這一片區域都永遠不去的念頭。
可是一想到鍾北山所說的話,陳安就不由的苦笑,是啊,對鍾北山那種人而言,找一個人有很多途徑,再說了,他還修習了雷手,更是相當於黑暗中燃燒的蠟燭,非常醒目。
陳安眯著眼睛,放在椅子上的手指毫無規律的敲打著,顯然陷入了思索之中。
回到了家,陳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躺倒在床上,才愜意的呼出一口氣。
好像躺在溫暖的床上,就連身上的傷都不痛了一樣。
「咦?」陳安忽然發現,他雖然被鍾北山多次擊飛,顯得很狼狽,但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只是很痛而已,而現在,這種傷痛也已經減輕了很多。
陳安一怔,想到了很多,腦海甚至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難不成,鍾北山還留手了不成?
「什麼啊。」陳安笑了笑,目光不由的下移,一下子集中在了視野下方的狀態數據欄上。
【力量:1.5】
【敏捷:1.7】
【體質:1.5】
【精神:1.9】
【原能:8】
【等級:等階使徒】
【覺醒類天賦:植物掌控】
【天賦物:魔心藤】
【任務:走出迷失之地】
一切還是老樣子,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嗯?不,不對,陳安目光一凝,一下子集中在了【等級】上,就在剛才,他看到這個狀態欄微微發亮,但是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陳安集中精力仔細看著,一切都是老樣子,【等級】還是原來那種樣子,讓人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搖了搖頭,陳安躺在床上,腦子裡亂糟糟的,一點睡意而沒有,他腦海里念頭紛呈,想到了很多,到了最後,竟然想到了雷手,並且仔細揣摩思考起來,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切如常,陳安和姐姐陳瑛告別,坐巴士去上課,直到下午的到來。
陳安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課堂上,總是不由的想到了雷手,想到了鍾北山,好在他在這幾天里憑藉超人的理解、分析、記憶能力,已經完善了知識架構,偶爾上課不聽,影響也不算很大。
叮鈴鈴的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衝出教學樓,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青春氣息洋溢的味道。
陳安在人群中慢慢踱步,在前往北山武館交叉路口停了下來,頓了頓之後,抬起腳往北山武館走去。
「反正都不會比昨天更糟糕就是了。」陳安喃喃自語著,道:「就算他想打死我,我不是沒有反抗之力的。」
他摸了摸胸口,那裡,一道道紫黑色的光紋正發出若有若無的微光,隱約可見一條藤蔓的模樣。
「而且,我也很想學得真正雷手的精髓。」
北山武館今天很安靜,沒有平時吵鬧喧嘩的聲音,在街道的一角靜靜安存,竟然隱隱給人一種肅穆的味道。
陳安推開門走進武館,發現武館已經煥然一新,不論是水磨石板的碎塊地面,還是那些鋼柱的碎塊,抑或是屋子的大窟窿,全都不見了,一夜之間,武館就恢復以前的模樣。
鍾北山換了一身乾淨整潔衣服,給人華美而嚴肅的味道,他原本緊緊閉著眼睛,在陳安推開門的時候,雙眼倏然一睜而開。
「我特意讓那些學員暫時不要來了,你卻和平時一樣的時間來,來的太遲了。」陳安換了寬鬆的練功服出來后,鍾北山淡淡的說道,然後他指著堂前,道:「過來吧,拜祭一下。」
陳安這才發現,裡屋已經布置了一番,幾張頗具古意的梨花木桌擺放著,一張水墨畫擺在屋子的正中央,顯得恢弘而大氣。
而在水墨畫的堂前,則擺著一塊巨大的黑沉沉的木材雕刻而成的木牌。
「這是什麼?」陳安走過去,忍不住問道。
「這對我很重要,可你不需要知道。」鍾北山沒有多解釋什麼。
陳安眼睛一眯,仔細一看,發現木牌上面刻著一頭仰頭咆哮的白色猛虎,在黑沉沉的木牌上,顯得非常的醒目。
他沒有多說什麼,對著木牌鞠了一躬。
鍾北山手一揮,無形的勁風拂過,黑沉沉的木牌一轉,露出了木牌另一面上刻著的東西,那上面赫然是一頭甩著象鼻、眼睛通紅的瘋狂黑色巨象!
一塊黑色木牌上面,刻著的是白色猛虎和黑色巨象?陳安盯著那塊木牌,目光一凝。
「嗯,好,不要那些複雜的東西,就這樣吧。」鍾北山點了點頭,忽然盯著陳安,眼神一下子變的很認真,道:「陳安,你想學雷手,那麼,你覺得雷手是什麼?」
陳安沒想到會被問道這樣的問題,他眉頭一蹙,道:「應該是格鬥術吧。」
「那你平時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所接觸到的格鬥術,又是什麼?」鍾北山聲音淡淡的,徐徐的問道。
陳安覺得有些不對,但還是答道:「拳擊,散打之類的東西,反正,從來沒有見過類似於雷手這樣的格鬥術。」
「其實,散打,拳擊之類入手簡單,見效很快的方法,叫做格鬥術也沒錯。」鍾北山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微笑,道:「雷手,正確的叫法不是格鬥術,而是格鬥法!」
「格鬥術和格鬥法,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卻千差萬別,兩者在前期相差不大,但是到了後期,二者的威能簡直就是天上地下,任何一個修鍊了格鬥法的人,都可以戰勝修鍊了格鬥術的人。」
「散打拳擊這類的格鬥術,上手很快,誰都能學,但是,格鬥法卻不行,想要學習格鬥法,則必須要同時修習適合的元法,如果沒有元法,或者元法不合適,與格鬥法不匹配,那麼,格鬥法就千萬不能修行,否則輕則反噬受傷,重則身死。」
陳安聽的心旌搖曳,沒想到,格鬥術和格鬥法還有這樣的劃分,而且,還有元法這樣的存在。
「元法,是一切的根基,是我們強大的基礎,是修習一切的開始,沒有元法,一切都是空談!」鍾北山盯著陳安,目光如電,熠熠發光:「所以,要學雷手,就要先學元法。」
「而我要教你的元法,則是我們的流派傳承了很久的強大元法。」
「武烈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