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暴君搔首弄姿！
嬤嬤恭敬道：“回皇上的話，西太後聽聞後宮有人利用毒蛇害人，氣恨交加，但西太後明白皇上一定會秉公處理！隻是西太後聽說了關於李貴人的事情，特意遣奴婢來囑咐皇上一句：在皇上要徹查此事的時候，人證物證就這麽直接的出現了，未免太過巧合了！”
彥顏餘光看到，在嬤嬤說話的時候，鳳冥淵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
“如此簡單的事情，朕自然知道。不牢西太後操心。”彥顏也氣得咬了咬後槽牙。
這西太後是想要讓所有人都覺得皇帝是個笨蛋麽？
就這麽簡單的道理，還用得著特意派心腹來一趟？這不就是給皇帝上眼藥麽！
原本以為那嬤嬤傳完話就走了，誰知道那嬤嬤竟然沒事兒人的往旁邊一站，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時，鳳冥淵——顏嬪——突然笑了一下，白淨的手攀上了彥顏的手臂：“皇上，這邊事情是不是結束了呀？您方才不是說要陪臣妾繼續作畫的麽，倘若這些事情結束了，皇上就快跟臣妾一起回去吧！”
彥顏看著自己的肉身在鳳冥淵的靈魂操作下，搔首弄姿，整個人都有點裂開！
這……這…鳳冥淵這死變態要搞什麽鬼？彥顏內心三道冷汗。
見彥顏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鳳冥淵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心中吐槽一句“笨蛋”，然後借著寬大衣袖的遮掩，纖纖玉指在彥顏手臂上狠掐了一下。
“嘶！”彥顏終於回過神來。
“皇上這是同意了！”鳳冥淵不給彥顏說話的機會，立刻對著鳳羽飛道，“快，把李貴人和那宮女都先收監，本宮和皇上要回宮作畫去了！”
鳳羽飛毫不遲疑，立刻按鳳冥淵的話去做。
留下西太後的那個老嬤嬤望著眾人離開的背影，一臉茫然地追問：“皇上！皇上？這事兒就這樣辦了？還沒有結果啊皇上！”
彥顏卻一手攬著鳳冥淵，頭也不回地對那嬤嬤擺了擺手，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一行人就這樣回到了皇帝寢宮。
一進了寢殿，鳳冥淵立刻把彥顏的手臂甩開，恢複了清冷的神情，整理了華服在書案後坐下。
看他這樣嫌棄的樣子，彥顏也不惱。
嘻嘻笑著，胳膊支在書案上，下巴撐在手上：“皇上，你剛才那副做派，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妃本尊！”
鳳冥淵一記刀眼橫過來，沉著臉問彥顏：“你今日原本是去楚妃宮裏查探毒蛇蹤跡，怎的轉頭去了李貴人那裏？”
彥顏就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給鳳冥淵講了一遍。
說完，她問：“皇上，李貴人一直喊冤，你覺得她冤枉嗎？”
鳳冥淵提筆翻開奏折，一邊批奏折，一邊道：“證據閉環，人贓俱獲，表麵上看起來不冤。”
這話說到了彥顏心坎兒上，她拍下手，“對！就隻是明麵上看起來不冤！那李貴人看起來確實害怕蛇。一個真正怕蛇的人，絕對不可能用活的、毒蛇來泡酒！”
鳳冥淵卻緩緩開口，“一個人的恐懼，是可以裝出來的，尤其是有看客在場時。”
彥顏搖頭，“根據我多年在部隊曆練的經驗來看，李貴人的確是真的怕蛇，並非是偽裝的。所以，她就是被冤枉的！”
彥顏作出一副恭順的樣子，來到鳳冥淵麵前，殷勤地研磨，並舔著臉請示道：“皇上，您可是愛民如子的賢明帝王，不如考慮一下，明日重新提審李貴人？”
鳳冥淵原本也是這麽想的，現在這小女人作出這副樣子，他很是受用。
他故意抻著不說，彥顏就各種彩虹屁吹了一堆。
覺得差不多了，鳳冥淵右邊眉毛微抬，道：“準了。”
彥顏笑眯眯點頭，不走心地拍句馬屁：“皇上聖明！”
夜裏，鳳羽飛前來，說有要事稟報。
一進門，就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一看就是匆忙奔波了一夜。
鳳羽飛臉上帶著些許遺憾說，“主子，指證李貴人的那宮女死了！”
彥顏一個打挺從地鋪驚坐起，“死了？！怎麽死的？”
“回稟娘娘，那宮女是中毒而亡。屬下覺得此事有蹊蹺，便秘密安排仵作驗了屍，發現是中毒後，便對外宣稱那宮女是被刑訊致死。”
“你做得對。”鳳冥淵已經穿好衣服，吩咐道：“嚴加看守李貴人！”
天一亮，鳳冥淵便讓彥顏差人去請西太後一同提審李貴人。
彥顏不明白為什麽要叫上西太後一起，便問：“叫她幹嘛？”
鳳冥淵敲了她的頭一下，接著甩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道：“李貴人是西太後在後宮的眼線。”
彥顏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西太後的人會出現得那麽及時，原來不光是給皇帝上眼藥，背後還有著這麽一層深意！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提審李貴人，哪知今日再審，李貴人竟然認罪了！
這無疑是打了西太後的臉！
西太後麵子上掛不住，便給李跪人撐腰，道：“哀家問你，可是有人威脅你了？你盡管直言，哀家為你做主！”
李貴人一副淒涼無助的樣子，苦澀地笑笑，說：“太後娘娘，都這個時候了，就不用虛情假意了。”
“你……”西太後被李貴人這話噎了一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李貴人突然站起來，抬高音量道：“太後娘娘不過是把我當一個玩物、工具而已！”
“想我原來多麽自由自在，”她張開雙臂，仰頭望著牢窗外的天空，“縱然我出身卑微，可我依然每天都活得快樂。”
她突然轉頭，死死盯著西太後，發狠道：“可我卻被你弄進這深宮！不得皇上寵愛！為了保命，我隻得淪為你的附庸！這些年，我對你唯命是從，壞事做盡！”
“放肆！”西太後甩了李貴人一記耳光，怒喝道：“一派胡言！”
李貴人捂著被打疼的臉，笑起來，那模樣淒慘又帶著十足的嘲諷。
彥顏此時開口問：“李貴人，朕且問你，你為何要加害楚妃？”
李貴人很坦然地說：“我嫉妒她！楚妃自打入宮起便深得皇上寵愛，楚妃本就娘家勢力顯赫，又仗著盛寵，在這後宮飛揚跋扈，時時處處欺辱我！就連西太後也越來越偏愛楚妃！”
這不是明擺著在皇上麵前告西太後的狀麽，西太後拉攏楚妃，言外之意，就是西太後拉攏楚妃背後的娘家勢力。
西太後這可容不下她，立刻怒道，“來人！這賤婢汙蔑哀家，拖出去亂棍打死！”
彥顏勾起唇角笑得不懷好意，“西太後怕是想多了吧，你身為太後，疼愛朕後宮的嬪妃，乃是正理，西太後怎的說李貴人是汙蔑呢？”
“……”西太後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彥顏與鳳冥淵對視一眼，接著說：“西太後，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這李氏已是死罪，念在她如實交代的份上，就賜她鴆酒吧，給她留個全屍。”
西太後暗暗鬆了一口氣，道：“此事皇帝不必過問哀家。”
鳳羽飛親自準備的鴆酒，端給李貴人。
李貴人笑得淒涼，緩緩端起麵前鴆酒，一仰頭飲下。
很快，她便吐血而亡。
西太後身邊的嬤嬤確認李貴人真死了，西太後才放心地離開。
接著，鳳羽飛命人將李氏的屍體裹了草席運出皇宮，扔進亂葬崗。
當天夜裏，鳳羽飛親自前往亂葬崗，找到李氏，之後帶到一處隱秘的居所，秘密監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