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怪物
韓征幫著這幫文職人員把還在昏迷的其他人送到了空氣流通的地方。
因為神女已死,所以外麵的歌聲也失去了真元力的支撐,不再有蠱惑力。
一幫人開始不斷地喚醒同伴,和其他人取得聯係,韓征則獨自坐在一角,看著昏迷不醒江潮生,歎了一口氣。
聽到江司令大名的時候,韓征就知道是他在自己的測試上麵卡了一手。
不過他還是伸手在江潮生的額頭上一點,一道亮光便緩緩滑入了他的額心。
不多時,原本還在昏迷中的江潮生緩緩醒來,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韓征,頓時皺起了眉頭。
就在他打算調動周身的氣機之時,韓征眼皮也不抬地說道:“憑你現在的身體,想要調動氣機運用真元力就是在自尋死路,別費力氣了。”
“我是第五城小隊,預備隊員,韓征。”
“韓征?”
聽到這個名字,江潮生愣了愣,不過很快又驚喜道:“是不是銘章過來了!”
然而等他起身一看,卻發現周圍在忙活的都是軍事中心的人員,並沒有看到第一城搜捕隊的人。
韓征慢悠悠地說道:“第一城搜捕隊遭遇拜焰,現在隻怕還在收拾殘局。他們駐守第一城,怎麽可能輕易離開?”
江潮生這時也反映了過來,是啊,根據軍中的規定,每一座城的搜捕隊都不能擅自離城。
哪怕是隔壁城邦遭遇了敵襲,他們也必須堅守陣地,不可以給敵人可趁之機。
況且這次敵人有備而來,蘇銘章根本不可能是拜焰的對手。
但如果不是第一隊過來了,他們是怎麽得救的?
江潮生沒理韓征,而是趕忙爬起來叫過了一名隊員問道:“把這裏的事情詳細地向我匯報!”
他抓住的人,正是之前為韓征攔路的劉平。
劉平沒有隱瞞,將他醒來之後發生所有的事情盡數告訴了江潮生。
在他說的過程中,江潮生先是微微低頭皺緊了眉頭,然後霍然抬起頭來看向了韓征,而韓征隻是麵色沉靜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血跡。
最後,江潮生的目光越來越詭異,仿佛他眼裏的韓征已經不是個人了,而是個怪物!
在清理組尚未回歸的情況下,獨自一人潛入了有上百名敵人的軍事中心,而且其中還包括兩名辟穀和一名築基,這名築基期的敵人還是精神類的攻擊,避無可避。
可是他卻獨身一人,在人數和實力都被碾壓的情況之下,不僅殺死了三名強敵,而且還拯救了他們所有人!
這份實力,讓江潮生不寒而栗。
看來,當初的那份檢測報告似乎還有誤。
當初因為韓征在飛機上,似乎是放鬆了警惕,所以泄露出了自己體內的真元力,讓他們監測到了他的入境。
但是監測情報並不能詳細地判斷韓征的實力,隻能夠作出初步地估計和判斷。
根據當時情報部門的分析和判定,韓征的實力至少在辟穀期左右。
最起碼,也應該是半步辟穀了。
而且,這還是根據他泄露的那一絲絲力量波動來判斷的,如果真的隻是一個辟穀期,高層也就不會如此緊張了。
可就一絲力量波動就能被判定為辟穀期,要是展現出真正的實力,究竟該多麽恐怖?
就在江潮生這麽想的時候,三具屍體被抬到了他的麵前。
“江少將,這三具屍體就是神女、鹿鳴、後海。我們已經核實了身份,確認他們都是邪神教的成員,而且都是幹部!”
江潮生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頓時心裏就“咯噔”一聲。
從他多年的經驗看得出來,鹿鳴和神女身上的傷口是單一而果斷的,幾乎是一擊斃命,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隻有後還要淒慘一點,身上傷口不少,似乎是經曆過一場硬仗。
然而當江潮生看向韓征的時候,卻又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任何傷口,血跡幾乎都是別人的,也就是說,韓征對後海,幾乎是單方麵的毆打。
他沒有立刻殺了後海,很可能是出於貓對老鼠的戲耍!
因為江潮生並不知道後海被控製這一段,所以他當即便斷定韓征在殺死後海之前,對他進行了一段戲耍。
能夠在麵對一個辟穀期的體修時,不僅沒有立刻將其擊殺,反而還給他造成了大量的傷害,這比一擊斃命還要令人生寒!
這個男人,究竟強大到了什麽地步?
也難怪,那位為什麽在他踏入龍國境內的時候,就主張一定要將其抹殺,而且還特地下令,絕對不能夠讓韓征接近龍都,讓自己在他的檢測報告上麵做手腳。
江潮生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震驚和恐懼,轉頭朝著劉平問道:“其他的餘黨呢?”
提到這個,就不僅僅是江潮生了,就連其他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韓征,臉色甚至都有些發白。
而韓征麵無表情地坐在原地,似乎根本沒聽到他們說話一般。
最後還是劉平主動站了出來,向江潮生報告:“回江司令,其餘餘黨共九十八人,全部斃命,現在屍體都在會議中心。”
聞言,江潮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瞳孔急劇放大,看韓征的眼神已經不是驚訝了,而是驚悚!
是什麽樣的實力,能夠讓韓征在一口氣殺光了近百人之後,還可以獨自麵對三名邪神教的高手,將其兩人一擊斃命,一人戲耍至死?
他不敢想,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樣一個人,用好了,絕對是龍國的一大利器;可要是用不好……隻怕會帶來大災難!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這裏交給我來處理。”江潮生沒有留人,獨自留了下來。
其餘人都知道他肯定有話要問韓征,畢竟他們在出來以後看到外麵的場景時,也嚇得不輕。
大家都看到了,韓征從頭到尾都是獨自一人,以一敵百這種事情,還是太誇張了。
究竟是什麽樣的天才,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啊?
其他人不敢問,退走了。
隻有江潮生走到韓征麵前,沉聲道:“聊聊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