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逛窯子上癮
楊庭軒的書房之內，餘姚侃侃而談道：「待我青龍山統一梅風嶺諸多勢力后，無論是從天慶府的水路出發，亦或是從陸路繞后，都能在你楊家進攻荊州加以援助。要知道荊州之地那也是群山環繞，若無數倍之兵力，耗費數年之功，根本不可能攻的下來。即便以你楊家之能，最終打下荊州，那又能如何呢？要知道如今天下紛爭，或許只需一場大的戰役，便能決定這個天下個格局，數年之功，天下早以不知幾人稱王，幾人稱霸了。」
「余兄對於這天下大勢倒是看的清楚，我終於明白當年在錢莊最鼎盛之時，為何兄台要參與到茶館酒肆，青樓妓館等賤業中來。其中深意，為兄也是這些時日才看的明白。」楊庭軒抿了口杯中茶湯接著道：「確實如兄台所猜想的那般，你我此次相見，家主已經有令，同你青龍山的合作還是可以繼續的，但對於天慶府之事必須要給個交代。」
「余兄且聽我把話說完。」楊庭軒知道餘姚必然已經想好了辯解之語，提前制止道：「余兄想說什麼，我心中清楚，事情具體是個什麼情況，相信兄台心中也是明白的。無論如此，在天慶府這件事情上，是你青龍山失信在先，這一點兄台無從辯解。」
餘姚默然不語。
楊庭軒倨傲道：「按說，以我楊家的行事風格一次失信，終身不用。然而值此非常之際，家主認為，彼此當多加理解，成大事者，胸懷第一。吾深以為然，故而才有了你我今日的相見。」
餘姚無奈的道：「說說你們的條件吧，但醜話說在前頭，有些條件楊兄就不必開口了，我能做主的只有銀子上的事兒，其他事兒我可做不來主。」
「這個我自然知道，事已至此，咱們也就明人不話說暗話了。你青龍山拿了我楊家一座城，自然也要還一座城。他日你們出山，必然是要攻打兗州府的，但僅憑你青龍山一家之力，能夠拿的下來么？」
餘姚變色道：「你們想要兗州？不行，兗州是我青龍山出兵必經之地，若兗州由你們掌控，那同我青龍山投靠你楊家又有何異？」
「余兄，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就憑你青龍山一隅之地，莫非還想爭天下不成？」楊庭軒雙目炯炯的看著餘姚，眼神異常犀利。
餘姚默然良久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今日之天下，會是誰人之天下，一切還尚未可知。即便我青龍山不爭這個天下，但倘若完全將我山中老幼前程性命託付於你楊家，這一點我還做不了主。」
「楊兄嚴重了，若沒有我楊家相助，即便有天慶府這天然屏障，你青龍山想有所發展，非十年之功不能出山。如今天下風雲詭譎，十年後誰知道會是什麼光景。再則，我們也只是合作而已，我楊家沒爭天下之心，只是想在這亂世之中某一立足之地。」
餘姚冷冷的道：「楊兄，客套話就別在我面前說了。此事我做不了主，但方才楊兄所提的條件，我會修書一封，讓龍頭抉擇。」
「來人，取筆墨紙硯來。」楊庭軒接著道：「余兄在此慢寫，我半月不成回府，后宅的小孫兒實在想念的緊，就不在此作陪了。」
楊庭軒走出書房，此時天色漸晚，小廝在前方帶路，一路往後宅走去。
身後的管家在楊家鞍前馬後多年，這會兒自然知道老爺的心思，略作猶豫后還是說道：「老爺，小姐這會兒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這都什麼時辰了，瘋丫頭在哪兒都不讓人安生。」楊庭軒發泄完不滿，口中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派人去找了么？」
管事道：「已經讓楊護院，帶著一干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能帶小姐回來。」
「有賀老頭跟著她，在這青州城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兒。」楊庭軒往前走了兩步，微微嘆了口氣，扭頭道：「那丫頭回府後，讓她到我這兒來一趟。」
……
夜色逐漸暗了下來，勾欄街上走動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或是一主一仆的偏偏公子，或是大腹便便的商賈，更有些是身形健壯的武士。但無一例外，這些都是男人。因為這兒是男人的天堂，有銀子在這人那就是絕對的大爺。
麗春院門外，這會兒並沒有什麼生意。畢竟是走高端路線的，這青州城內能到此地消費的起的人並不多，來此的多是外地到此的商賈，這會兒都快到年底了，如果開妓館也有淡旺季的話，那這會兒就算是淡季了。
站在門口迎接賓客的龜公之中，多出一名體形痴肥的少年人。邊上之人推了那胖胖的少年人一下，表情略顯猥瑣的道：「哥哥我做這行十餘年。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只要客人前腳跨進來，我之就看出他在床上有幾分本事。」
少年人一臉崇拜的道：「張三大哥，你這本事怎麼練出來的？即便這人你看著步履浮虛，或許有人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身上有勁兒不在腿上。
「這你就不懂了吧，無論是《洞簫三十六式》，還是《金槍不倒功》都有說道，敦倫之事其發力點都在腰部。而人之一軀，精神之所在也全在這兒腰桿上，這腰杆子要是有力，這身體走動的步伐都是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我怎麼看著走路不都是差不多的么！」這會兒要不是職責所在，少年人都恨不拉著這位張三大哥，到門口一個個看人去。
「你要是能看出來，我哥哥我這一雙招子，不就白練了么。」左右看了看，張三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用牛皮紙抱著的小紙包，「兄弟，我這是看著咱倆投緣，二兩銀子你拿回去按照其中招式研習，保你長槍不倒，大戰八方。」
一聽這兒話，再看這位張大哥猥瑣的表情，少年人自然知道這紙包裡面是什麼東西。
「我一次能堅持一炷香呢，還需要這個麽？」少年人怯怯的問道。
「啥，你能.……一炷香的時間？」張三難以置信的看著少年人異常認真的臉，半響后說道：「當然，別人都是能堅持三炷香的，你還是腰杆子不夠硬呀。」
此時外面正好走來兩位翩翩公子，兩人都是長著一副好相貌。面如冠玉，身材修長，腰桿兒挺的筆直，步履間不急不緩，顯然都是富家公子。
「你看這二人，蜂腰翹臀，體態健碩，特別是其中一人，胸前鼓鼓必然是一身腱子肉。」
其中一位公子也正往他們這邊看來，嘴角還微微上揚的一笑。而後兩人居然緩步走了過來，痴肥的少年人居然快步走了上去，笑嘻嘻的道：「師弟，你不會也逛窯子上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