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還有我的舌頭
樹影婆娑之間,一男一女相擁於樹林之中,這樣的事情無論是什麼時代,都不禁會讓人浮想聯翩。然而只有當事人知道,各自都是苦不堪言!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女子聲音微顫道。
此時的林飛自己都不知道想幹什麼,自己能幹什麼?總不能就這麼一直用力箍著吧。但若是放手他卻是不敢,一來,放手后他打不過這姑娘;二來,這女子可是自己的接近白無常的機會,又怎麼能夠輕易放手呢。
「我……我並不想幹什麼。」一聽林飛這話,女子緊繃的身體瞬間就有些放鬆下來。
「你放手,我繞你一命。」一聽這話,林飛身體為之放鬆,心想,只要能她能既往不咎,那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也許還有機會接觸。
「你自斷雙手,你的母親我會代為撫養。」剛想放手的林飛,一聽這話,手臂瞬間再次箍筋。心中暗罵道:「這小婊砸夠毒的,雙手都斷了,老子不成廢人了麽。」
「姑娘,看來你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你現在可在我手裡,信不信我.……」
「你能怎樣?你現在是雙手雙腳都用上了,若是放開一個手腳,你能捆的住我麽?」女子顯然從最初的羞怒和驚嚇當中回過神來了,也明白自己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危險。
林飛邪笑道:「我確實不能放開手腳,但你別忘了,除了手腳我還有別的武器,例如.……」
「你滾開,你要再敢把舌頭伸出來,我保證會幫你把它切了。」女子目露凶光的道。
如此下流行徑,也並非林飛本意,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了。這般一直勒著也實在不是個事兒,只是如今他也未能想到好的辦法,若是直接放手,就目前的態勢來看,這姑娘肯定恨不得一劍將他刺死。
林飛突然想到上次兩人見面,這姑娘一直讓自己再背一遍李白的詩,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蹊蹺呢?
「我很好奇,咱們初次見面的時候,無緣無故為何姑娘要為難與我?」林飛引導道。
女子丹鳳眼一橫,怒道:「看你不順眼,不行呀?」
「啊~~~!」林飛再次使出吐舌絕招,眼看著舌頭就要伸到女子臉上了。
「我說,我說。」女子怒目而視道:「你這人這般無恥下流,以後別落在本姑娘手裡,不然,我定把你碎屍萬段。」
「那等以後我落你手裡的時候再說,現在你落我手裡了,我問什麼你說什麼。要是被我發現撒謊,我這吐舌神功,一定把你整個臉都舔上一遍,然後口水沾你一臉,再又幫你舔乾淨。」
「啊~~!」
「你別說了,我之所以想讓你再將那詩念一遍,是因為我娘很喜歡詩詞,她曾經好似給我念過這首詩,但我怎麼都想不起來了,所以.……」
「那你讓你娘再給你念一遍不就是了,或者你自己找些《唐詩三百首》之類的看看,不就是了,何必……」
「我娘已經不在了,她永遠不能念詩給我聽了!」
女子顯然對於母親有著很深的感情,說道此處,眼圈已然泛紅,眼角中隱約有淚光閃爍。
「抱歉,我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是不是可以把手放開了?」
剛準備鬆手的林飛,心中一個閃念,敢忙道:「姑娘,你這挺有心機呀,我這一放手,小命就沒有。你必須給我發個誓,我放手之後,不許秋後算賬,這事兒就當揭過去了,如何?」
女子想了想,這麼耗下去也並不是辦法,便點頭道:「可以,在這件事情上,我保證不秋後算賬。」
儘管只是短暫的接觸,但林飛相信這姑娘是一個講信用的人。只是相信歸相信,林飛還是忍不住的道:「用你過世的母親發誓,不然我不放心。」
「你……」
「就讓你發個誓而已,我可是用生命在賭你說的話,萬一你要是翻臉不認,我死以後也能到陰曹地府找你母親說理去。」
「我白牡丹,以母親名義起誓,絕不追究……」
「我叫林飛。」
「絕不追究林飛今日之行徑,若違此誓,天理不容!」
林飛果斷放手,女孩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而後沖著林飛譏諷的一笑,還沒等其反應過來,衝上前來便是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說過不追究今日之事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我追究的不是今日之事,我現在跟你算的是一個月前的那筆賬。」說完也不再與林飛分辨,又是一番拳腳相加。
……
白岩峰聚義廳中,此時居中而坐的一名男子,年齡約莫五十歲上下,其人身材略顯消瘦,但目光銳利。身下左右分別坐著十餘人,個個都是身形偉岸的壯碩男子,只是這些人此時卻一個個低著腦袋,並不敢與之對視。
「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平時不是話都很多麽?」
「峰主,不是我等不用心,實在是那瀘州楊家之人太過無恥,當初答應助我白岩峰一臂之力,一舉蕩平梅風嶺山脈其他勢力,卻不曾想他們居然出爾反爾,反倒是為那青龍山做靠山。」
「瀘州楊家,又不是只有一個瀘州楊家。我看太湖張家提出的條件也很不錯麽,咱們既然靠誰都是靠,當然要找個實力強大的。太湖張家的實力,較之瀘州楊家,不知強大多少倍,咱們為什麼不擇強而侍呢?」
「我不同意,太湖張家雖然實力強大,但一來他與咱們相距較遠,一旦開戰,遠水解不了近渴;二來,正因為他實力太強,就更加不會在乎我們這點兵力。這梅風嶺的爭奪,最直接的關係,便是天慶府,這天府之國,關係到的可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甚至是整個天下。誰站住了天慶府,就有了立足天下,爭霸群雄的資本,試問,又有那方勢力會輕易放棄?」
「邢堂主,你的意思是……咱們再等等。」
「峰主,邢堂主的話雖然不無道理,但屬下卻以為,此事不宜再等了。」
居中而坐的男子正是白岩峰峰主白無常,他有些詫異的道:「吳軍主,有何高見?」
「從我們目前探查到的情況來看,瀘州楊家,選擇的是青龍山,而在座的都清楚,咱們和那青龍山一直是不對付的。更重要的是,青龍山的勢力相較於咱們白岩峰並不遜色,若再得瀘州楊家相助,豈非如虎添翼?」
「那又怎樣?難道咱們還怕他不成?」邢仇激憤的道。
吳軍主分辨道:「咱們雖然不怕,那黑雲山,平雲寨呢?若咱們周圍那些相對小一些的山寨都被他青龍山給蕩平了,那我白岩峰還又好日子過么?唇亡齒寒的道理,各位都懂吧!」
在場之人默然,不得不承認吳軍主的話是有道理的。現在這梅風嶺之中,與白岩峰、青龍山相等的勢力是有那麼幾家,但唯有他們是相隔較近的。若青龍山將周圍小的勢力一舉蕩平,那就如同是對白岩峰形成合為之勢了,其結果不難想象。
「好,吳軍主分析的透徹。他娘的楊奇,上個月在咱們白岩峰上,老子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就他娘的差點把他當祖宗供著了,走的時候還送他兩個美嬌娘。沒成想,卻是個嘴上沒毛的傢伙,走時說的好好的,翻臉就不認賬。」
「峰主,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屬下以為吳軍主說的對,咱們為今之計,需要儘快找到一個靠山才是。咱們這兒距離天慶府比他青龍山是要近的,有何必捨近求遠,別忘了雖然誰都知道天慶府是塊大肥肉,但這塊肥肉,卻是在狼的嘴裡叼著呢!」
吳軍主道:「不錯,欲得天慶府,必須要過兩道防線,一是咱們梅風嶺三峰四洞五山六寨十八家勢力,還又一道防線就是燕林軍。相較於咱們梅風嶺來說,燕林軍雖然只有五千人馬,但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勇武之士,其戰力是我們難以忘其項背的。」
白無常沉吟著道:「那吳軍主和秋軍主的意思是,咱們去投靠那燕林軍?」
「不可,峰主,投靠燕林軍,絕對不可。」邢仇站起身來道:「若是投靠燕林軍,在這梅風嶺之中,咱們就屬於異類了。要知道咱們梅風之中大小勢力都被其圍剿過,雙方可是有著血海深仇的,若是被其他三峰四洞五山六寨中人知道,咱們投靠了燕林軍,豈非為人所不齒?」
「邢堂主,良禽擇木而棲,除了投靠燕林軍,留給我們的選擇並不多。而且即便咱們投靠他,但兵權還在咱自己手中,一旦形勢有變,可以再做其他打算。」
「哈哈~~!」
「莫非在秋軍主眼中,那燕林軍都是些酒囊飯袋不成?若一切都能如你所料,一切都隨你控制,那就不是咱們投靠燕林軍,而是那燕林軍投靠咱們了。」
邢仇接著道:「方才眾位所慮著,不過就是那青龍山捷足先登,借著瀘州楊家的勢力,掃蕩梅風嶺其他山寨。但我邢仇卻敢斷言,他青龍山絕對沒有這個膽量,原因很簡單,就三個字:『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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