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希望
整整一夜,整個煙雨城彷彿都聽到了白府之中發生的震動。甚至不少耳尖之人,還聽到了那個白家美麗小姐聲嘶力竭的咆哮聲。
當然,遠在空流谷內的張天對於這一切,並不知道。
走了整整一夜,直到右側東方泛起了白肚腩的時候,他剛好走到了這片茂密叢林的邊緣處。只要再踏出一步,他就將進入其中。
只是此時,一股心悸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頭,讓他猶豫不決的不知是否應該這般莽撞的衝進去。
賽雷似乎有些異動,張天將之放了出來。
剛一出來,它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興奮的到處亂蹦。它不斷的到處嗅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味道。很快,東北方向的一塊石頭引起了它的注意。
張天也是走近了些,彎腰蹲下仔細觀察起這塊石頭來。
看上去平淡無奇,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他相信賽雷的判斷。很快,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是說,這塊石頭上,有你同族的氣息?」
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賽雷認可了張天的說法。吱吱的連叫幾聲,它突然想著森林中一頭扎了進去。
緊跟著它,張天也是進入到了森林之中。
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森林,其中的樹木大多都粗壯到需要幾個成年人合圍的大小。枝繁葉茂,連頭頂的陽光也很難照射下來。或許是這個原因的問題,整個森林裡呈現出一種陰森森的涼意,連樹葉都偏向了深深的墨綠顏色。
一路走著,一人一獸不斷的向著森林的更深處走去。令人奇怪的是,除了這一人一獸的組合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生物存在。
他也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顯然這裡並不是不適合其他生物的生存。
這種情況,讓他心中反倒更加的不安和慌亂。
突然,一陣細微的響動突然出現在他的感知中。距離並不太遠,唯一奇怪的是為何那裡有著多到數不清的氣息。
甚至的,張天從中感受到了几絲人的氣息。
難道是那個三長老?
只是那種元氣屬性的氣息卻讓他感覺到熟悉無比,與那三長老曾經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似乎,其中充滿了那種火焰的暴烈氣息。
這是誰?
好奇心驅使著他向著那個方向靠近,賽雷也是看出了他的謹慎,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自己找地方躲藏起來。
終於,當他扒開了草叢之後,總算看到了其後的情況。
數十人正在不遠處的一處並不算寬敞的空地上,彼此對峙著。其中一方,足足六人。而與他們對峙的那一方,則是僅有一人。
那是一個孤傲的少女,艷紅色的長袍勾勒出她窈窕的軀體。凹凸有致的身材,令人只看上一眼都覺得心跳加速,尤其是那一頭血紅如瀑的長發,更是讓人心動不已。
比起以前,她似乎出落的更加的美麗,美艷的不可方物。
只是此時的她狀態並不算太好,七個人雖說彼此對峙著,但在他們的外圍,無數的生物虎視眈眈的凝望著他們,似乎準備隨時動手,將他們一網打盡。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沒想到,這裡的生物竟然能聰明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有了一絲人類才應該出現的戰鬥智慧。
他們顯然也是發現了這種異常,因此原本招招搏命的攻勢已經變得越來越平淡。幾個人之間的戰鬥,似乎都變成了遊戲一般,根本沒有那種生死相搏中劍拔弩張的感覺。
「你還是放棄的比較好,畢竟到了現在,你難道還妄想有人能就走你?」
「滾!」
「小丫頭片子,我看你是許久沒有人教養,已經忘記長幼尊卑了!」
「滾!」
「……」
果然還是那種冷冰冰的態度,目空一切,徹頭徹尾的自我至極。說起來,兩人恩怨不明,到了現在張天都分不出和她究竟是敵是友。
但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裡?按說,她也應該在學院里才對啊。
那少女正是許久不曾見過的紅衣。她的實力似乎有所增長,但卻並不明顯。根據她的元氣波動來判斷,應該也是剛剛突破了八卦境不久。
身上密布的傷口,讓她喘氣都變得粗重不已。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萎靡的疲憊之態。
她顯然也是發現了周圍的情況,原本就落入下乘的她此時更是心急如焚。若是再找不到辦法,恐怕她今日還真的危險了。
就在這時,包圍了他們的眾多元獸中不知從哪發出了一聲急促的吼叫。隨著這一聲吼叫,獸潮驟起!
鋪天蓋地的元獸隊伍,如潮水般猛地沖向了中央的七道身影。看那樣子,恨不得將之生吞活剝。
危險!
憑藉感知,張天很容易判斷出眼下紅衣的處境。就算是他自己都超翅難逃,何況一個受了重傷的他?
心急之下,他顧不得和賽雷商量,渾身的氣勢猛然爆發,高高躍起,腳踏無數元獸身體,一躍而下沖向了紅衣所在的位置。
「給我閃開!」
暴喝聲響起的瞬間,龍淵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磅礴的元氣將龍淵緊緊包裹著,劍刃上甚至都能看到凝成實質的元氣。
轟!
雙手握劍,張天重重的劈下!暴戾的劍芒肆虐而出,轟隆聲中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不可見底深壑。劍芒所過之處,無數的元獸被生生劈開,就連稍遠一些的元獸也是在這股元氣的席捲下轟飛出去!
灰塵瀰漫,終於當一切落下的時候,張天穩穩的落在了紅衣的面前,宛如一尊霸道無比的戰神!
一瞬間,驟然的安靜下來。所有的元獸都大氣不敢出的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類男子,猛然間懵了。
那攻擊紅衣的六個人,也同樣的張大著嘴,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傢伙。不用想都知道這人是敵非友,但這個突然出現的敵人,未免有些太過強大了吧?
紅衣第一眼便認出了面前的少年,哪怕許久不見,仍是讓她難以忘懷。
說不清是恨,又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情緒。
但好在,她知道今日的劫難,她有了希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