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荒野生存
“嘖。”
不同於封聞洵的情緒激動,白粟給他的回應十分的耐人尋味。
“嘖是什麽意思?!”
封聞洵立刻就炸了。
“嘖的意思就是不可能,你沒戲,想都別想,我不答應,我看不上你……(此處省略好多好多同義詞)”
白粟早有準備,立馬一連串地回過去,詞不重樣地說了能有五六分鍾。
雖然不知道封聞洵這狗東西腦袋裏抽的什麽瘋,但他抽了,她可沒抽,她清醒著呢。
別說她短期內根本沒有過什麽所謂的婚姻計劃,就算她有朝一日真的準備找個好男人安家落戶了,那個人也不可能是封聞洵。
哪怕是葉知桓,也不可能是封聞洵。
兩人的對話可比白粟編的那些狗血故事刺激多了,妞妞眨著一雙大眼睛,茫然地看看白粟,又看看封聞洵,一臉人小鬼大吃瓜群眾狀。
“吃飽了嗎?吃飽了陪姐姐再去山上看看。”
白粟可沒空搭理封聞洵,溫柔地看向妞妞,得到了肯定答複後她起身牽著這孩子的手站了起來,徑直往瀑布的方向走,再沒理會垂著頭坐在原地,表情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封聞洵。
昨夜淋了一夜的雨,白粟身上的衣服和她都黏在了一起,濕乎乎的怪難受的,再加上今早醒來時身上蓋著的那個毯子,雖然暖和,但髒也是真的髒,白粟總是覺得自己身上有股怪味。
她看到那口瀑布後就動了清理自己的心思,她讓妞妞幫她看著路,防止封聞洵突然跟過來,然後打了滿滿一大桶水,費勁地把它搬到了密林裏,躲在一棵大樹後清理自己。
不得不說,人是貪婪的動物,在把自己處理幹淨後,白粟突然就覺得外麵那套衣服也怎麽看怎麽髒,不自覺地,就把它給洗了,結果直到太陽落山,這套衣服也沒曬幹。
封聞洵久等那兩人沒等回來,怕她們出事,邁步上山去找,沒找兩步,他就撞見了正在一棵大樹旁啃果子的妞妞。
“大哥哥……”她先是輕聲叫了一聲,封聞洵沉著的麵色微微柔軟了些,抬腿朝著她的方向走:“那個女人呢,你怎麽一個人在這?”
結果妞妞仿佛才反應過來,忽然扯著嗓子狂喊了一聲:“白姐姐,大哥哥來了,你快把衣服穿上!”
久等沒等到衣服幹,又不願意委屈才清理幹淨的身體去穿濕噠噠的外衫,所以現在隻穿了個貼身小吊帶外加一條小短褲的白粟:“……”
腿才邁開一步,半路又僵硬在原地的封聞洵:“……”
好家夥,他本來不知道白粟在幹什麽,但現在,他大概是能想到她那邊的景象了。
他往妞妞喊的那個方向微微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白粟掛在樹枝上的整套防護服。
畢竟同居過三年,他對白嬌嬌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個女人確實,很嬌氣,愛幹淨,這時候會想起來洗衣服也不奇怪。
但他就一個問題……
她一看就是沒有過動手洗衣經驗的人,掛在樹枝上的衣服根本沒去過水,應該就是在水裏泡了泡又撈了出來,到現在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滲著水,這還能穿嗎?
他能看明白的事,白粟也能看明白,這衣服一看就是沒法穿啊!
她躲在大樹後,苦了臉,最後咬咬牙,微微探出個頭:“妞妞,你幫我把那邊的衣服拿過來一下。”
妞妞蹦躂著雙小短腿,在樹枝下蹦蹦跳跳,可惜,努力了半天,沒夠著。
她求助地看向封聞洵,封聞洵無奈地走過去,手朝著樹上的衣服一摸,立時,手心裏一片冰涼的水漬,他皺了眉。
過了會兒,白粟等到了一路小跑過來的妞妞,她遞給她一套防護服。
白粟試探著碰了下,雖然和幹燥的衣服沒法比,但也並不算是太濕。
她幹脆把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不過等穿好的時候,白粟愣住了,這衣服的尺碼,好像大了很多?
她猶豫著從樹後走出,看見了站在冷風裏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酒紅色襯衫外加一條四角褲的封聞洵。
白粟:“?”
大概是她臉上的驚訝體現的過為明顯,封聞洵黑著臉瞪她:“看什麽看,沒見過性感型男?”
白粟沒忍住掃了眼他的四角褲,果斷一閃身回到了樹後:“封聞洵,你沒必要這樣。就咱們倆之前那些過去,哪怕你現在對我再討好,我該看不上你還是看不上你。”
封聞洵差點被她這麽個不識好人心的當場氣死:“你還知道有過去?”
封聞洵衣衫不整的站在夜幕下,雙手環胸,硬是用一臉的自信和不在意,光著兩條大長腿站出了睡衣秀的水準。
他板著臉冷冷發出嘲諷:“白嬌嬌,過去我對你也不差吧,過去那三年,隻要有我在,我讓誰欺負過你?倒是你,養不熟的白眼狼,口口聲聲說愛我,一扭頭你就跑,再見麵還裝不認識人,還好意思說什麽神經病來糊弄人。”
他握拳,壓製下眼底的憤怒:“還精神分裂……虧你想的出來!”
白粟給他的回應是從樹後扔出一條褲子:“把你的褲子穿上,別在這汙染小朋友的眼睛。”
封聞洵一愣,這才想起來這還有個妞妞,他下意識地偏頭看了一眼,小姑娘臉蛋紅紅地在他旁邊用小手捂著臉,衝著一棵老樹的方向站著,不知道這個姿勢維持了有多久。
封聞洵:“……”
他忽然意識到了白粟在做什麽:“姓白的,你不會在脫衣服吧,你別不識好人心了,就你洗的那玩意,你今晚要是敢穿上,明天肯定感冒,發燒要是來不及救治也能燒傻你!”
白粟正在脫衣服的手一頓,封聞洵又陰惻惻地笑了下:“或者你準備什麽都不穿,光著跟我回去,這荒山野嶺的,我可不一定有那麽好的自製力,萬一把持不住自己……”
“你TM沒完了是吧?!”
封泰迪這三個字不是白叫的,這狗男人無論什麽事最後落腳點都能往有顏色的地方發展,可把白粟給惡心壞了,她一臉怒容地從樹後跳了出來,氣的聲音都抖了,顧不上還有小孩子在場,指著封聞洵就是一連串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