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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姓白的,你給我站住

  進入兩季山的第三天,天上還在下雨,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樂果帶著幾個地質勘測師冒雨跑過來敲白粟的門:“白小姐,看這樣子這雨沒有個三五天是停不下來了,山裏危險,我們要不先打道回府,改日再來?”


  白粟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扭頭去看那兩個景觀打造師:“你們怎麽看?”


  兩個景觀師猶猶豫豫,臉上也露了點退意,山裏的日子雖然悠閑,但遠沒有城市裏舒適,這兩天的火坑已經把她們睡得腰酸背痛。


  “看景是需要不同的光線配合的,這兩天一直下雨,實在是沒辦法觀摩全麵,要不我們先走,等過了雨季再來?”


  白粟麵色淡淡,又轉頭問蔣經理:“你覺得呢?”


  蔣經理看了眼窗外被雨水打的樹枝都垂了下來的一棵老柏樹,咬牙:“這一趟浪費了我們三天時間,就這麽無功而返,我不甘心!我想再等一陣子。”


  白粟嗯了一聲,點點頭:“行,那就再等一陣子。”


  樂果、地質勘測師、景觀師:“……”


  不出屋的時間過得快,一轉眼又到了晚飯。


  眼看著負責大家飯食的那間屋子裏的煙筒開始冒青煙,枯坐了一天的眾人總算是有了點盼頭。


  白粟在屋子裏悶了一天,傍晚時分看雨勢小了點,撐著把傘出門透氣。


  幾乎是她出門的同時,茅草屋主屋,在她們第一天來那日有個小女孩出來搭話的那間屋子傳來一陣哭鬧,稚嫩的童音哭的撕心裂肺,斷斷續續喊:“錢錢錢,你們就知道錢,我恨你們。”


  說著,嬌小一抹身影,邊抹淚邊邁著小短腿往外跑,一扭頭,就進了大山深處。


  屋裏,緊跟著又跑出個女人似乎要追,看了眼雨勢猶豫了下,又回屋拿了個鬥笠。


  白粟走過去跟她搭話:“姐姐,剛才那孩子是怎麽了?”


  那女人歎了一口氣:“那幫男人說要自己抓雞吃,也不知道怎麽抓的,把妞妞從小養到大的那隻雞給殺了,孩子知道後心裏不好受……”


  她無奈地苦笑了下:“這年頭,人能活下去就不錯了,哪還顧得上雞啊?”


  說著,這女人戴上鬥笠,毅然跟在小孩身後就進了山裏。


  白粟舉著傘,沉默著看著她的背影,琢磨著她剛剛那句人都快活不下去的具體含義。


  恰好,隔壁屋子推開門,樂果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食物走了出來,笑嗬嗬走到白粟身前:“白總,吃雞腿嗎,我們現殺的雞,可新鮮了。”


  人還沒到,香味先撲鼻而來,因為最近幾天都是雨天,山民準備給白粟她們的飯食大多數涼拌菜一類,很少有熱的,更別提葷菜,這碗雞肉真的算得上是稀罕物。


  白粟聞到香味,腦海裏卻浮現出剛才那婦人苦笑的臉,遲疑看向樂果:“你們殺了這家小孩的雞?”


  樂果略帶靦腆地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不是,這是封哥跟這裏主人買的,一共抓了三隻雞,說是請我們吃,我碗裏這個腿,是最胖的那隻,肉可香了!”


  白粟聽到封字時就皺了眉頭:“他請?他哪來的錢?”


  樂果當即一臉興奮:“封哥拿了張十萬額度的卡,跟我們換了一萬元現金,別說,這有錢人還真是大方!”


  白粟後退一步,想著剛才小女孩那淒厲的哭聲,又看了眼一臉單純,看起來就又傻又好騙的樂果,忍不住皺眉:“別總跟他混在一起,封聞洵沒你看著那麽簡單,他不是什麽好人。”


  一話說完,白粟轉身,沒往自己的屋子走,而是朝著剛才那一老一少的方向追。


  雞這個事情,可大可小。


  山裏缺少娛樂方式,連台電視都沒有,這些天待下來,小孩子好像還真就隻有妞妞那一個。


  封聞洵以為自己吃的是一隻雞,但很有可能,他吃掉的是那小孩子唯一的一個玩伴兼朋友。


  白粟小時候也沒有什麽玩伴,那時候她無聊到,每天會跟家裏養的一株仙人掌說話。


  大概是她的傷心事太多,最後愣是把一株仙人掌都給說死了。


  妞妞那種失去唯一精神寄托的孤獨和難過,她當然能懂。


  “姓白的,你給我站住!”


  白粟才往前走了兩步,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陰冷中夾雜著暴怒的聲音,硬是讓她本欲邁出的步伐停在了當場。


  白粟回頭,封聞洵黑著臉站在她身後,不顧樂果在一旁的拚命拉扯,邁著步子朝她走過來,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給我把話說明白點,什麽叫做封某不是好人?”


  封聞洵現在氣的頭發上都要冒煙了,他一片好心,聽她手底下那幫人抱怨最近沒有葷腥,擔心她身嬌肉貴地吃不慣山裏的食物,自掏腰包買了雞。


  怕她多想不肯接受,他還特意買了三隻雞,給每個草屋都分了一隻,就為了以光明正大的理由把最肥的那隻送到她手上。


  結果……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在這跟人說他不是好人?

  且不說白嬌嬌當初跟了他三年,他就差把她捧掌心裏供起來,吃穿用度什麽時候苛待過她,就是在外麵,也沒有一次讓她被人給欺負了的。


  就算是白粟,他跟她真正意義上的見麵,哪怕算上沈慈那場烏龍,也不過是第三次。


  她跟他話都沒說上超過三十句,憑什麽就一口咬定他不是好人?


  白粟冷淡抬眼,和封聞洵陰沉的眼波對視上,忽地,她勾唇嘲諷一笑。


  “封總在水城作風如何,就不用我直說了吧。”


  白粟揮手,希望這狗男人能有點自知之明把她放開,封聞洵卻死不鬆手,仍在鉗製著她的行動。


  雨勢好像又大了點,氤氳的細雨有變成雨滴的趨勢,封聞洵沒帶傘,淩亂的鬢發被雨滴澆落在前額,他知道自己應該回去找個避雨的工具,可手卻不聽他的使喚,仍把那沒良心的女人抓的死緊。


  “白小姐對封某有什麽不滿盡管直言。”盯著那張明明熟悉,卻又陌生到讓他心驚的麵孔,封聞洵早就沒了跟她風花雪月的念頭,一次次地受挫讓他咬牙切齒:“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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