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重逢
「住手!」
惡女人的動作停了下來,望向身後,看到了來人。
「小東西,這裡沒你什麼事,走開」
惡女人看到來的是林靜,十分囂張的道,她只是一個普通狂風部族人,但是她的伴侶是部落的戰士,在部落里有一定地位,而林靜這個只有首領女兒的空虛名頭沒有半點實權,所以她完全不用顧忌。
狂風部的人都認識林靜,但是沒有幾人對林靜是尊敬的,除非有銀風在場的時候他們才會裝裝樣子。
「她是我的朋友,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勸你現在就走開,要是擋路,別怪我不客氣了」林靜冷聲道,又看了眼惡女人身後的那個瘦小身影,那是葉子。
再次遇到葉子,林靜應該高興才對,可是葉子正在遭受這樣的虐打,心裡已經充滿了怒火,又多了一個厭惡狂風部落的理由。
「你說什麼?你敢對我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你來打我呀!」
惡女人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又好氣又好笑,挺著碩大的胸部,朝著林靜湊了過來。
「哼!」
林靜抬手,惡女人就尖叫的飛了出去,撞到了不遠處的岩石上,呈大字型。
這一撞撞得不輕,惡女人直接眼珠翻白,昏了過去。
遠處往這邊偷看的幾個奴隸都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驚慌的逃走。
林靜早就發現了那幾個在旁邊偷看的奴隸,也不在意,就算這幾個奴隸將她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不能修鍊鬥氣的廢材,因此光憑几個奴隸的話,是不會有人信的,而且奴隸在狂風部落內從來都沒有話語權。
「葉子!」
林靜小跑到葉子身邊,給她檢查傷勢。
葉子身體虛弱,剛才又哭了好一陣,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林靜看得心疼,也顧不得隱藏,直接用治癒魔法給葉子治傷。
「你堅持一下,不會疼的」
葉子看清了林靜的面孔,眼眶一下就濕潤了,她還以為林靜早就死在了外面,林靜是她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十多分鐘過去。
「好了,你的傷已經不流血了,這段時間只要不碰水就不會有什麼大事」林靜說道,收回了手。
葉子點點頭,動了下身體,似乎疼痛減輕了一些,想到剛才林靜手中發出的光芒,覺得很驚奇,但又想到林靜是巫醫,有這樣的手段就解釋得清了。
在葉子的認知中,巫醫就是神秘莫測的,懂得不為人知的神秘力量。
林靜扶著葉子站起來,只見葉子站都站不穩,想著帶她一起離開部落的想法只能暫時擱置了,葉子現在這個樣子連走路都成困難。
沒有其它辦法,先將葉子帶到了自己的居所。
林靜看到眼前這個從小居住的山洞,有些意外,離開了這麼久,這個洞還是離開時的樣子。
「你就先跟住我這裡吧,等你傷好了,我們就一起離開部落」
「嗯」葉子聽到離開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一下放光出來,她知道林靜是狂風部落首領的女兒,也許真的可以帶她店子開這裡。
在炎部的時候,葉子都沒有想過離開炎部,因為有烏薩對她好,更害怕離開被發現,被活生生打死,但是來到狂風部后,她反而有了逃離這裡的想法,也許是懷戀與烏薩在一起的生活吧。
「這裡有些肉乾,你先吃著吧,我去給你找點水」
林靜從身上取出一些肉乾遞給葉子,然後起身出去找水,她記得在這洞穴的後方不遠處,有一處取水的地方。
走出到河邊,拿出一個木碗準備取水。
看到這個木碗,林靜有了一瞬間的失神,這個碗是炎耀為她做的,心中浮現出了炎耀的面容。
把碗放到水中,林靜怔了一下,借著潔白月色,看到了水中出了炎耀的倒影。
「這一定是幻覺」
林靜揉了揉眼,怎麼會突然這麼想那個傢伙,竟然都出現了幻覺。
再往水中望去,發現那個倒影還在。
「啊!」
林靜嚇得丟掉了碗,以為看到了鬼魂。
站起來轉身就跑,結果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額頭撞得疼痛。
一雙大手抱住了她。
「你沒事吧?」
頭上傳來溫柔的聲音。
林靜呆住了,慢慢抬頭,看到了炎耀那熟悉的面孔,立即僵住了。
感受著炎耀身體的體溫,是暖和的,不是鬼魂。
「你還活著,你果然還活著,混蛋!」
林靜喜悅又氣憤,雙拳敲打在炎耀的胸膛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走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
炎耀任由林靜發泄,一動不動的承受著這一切。
說實在的,林靜那點力氣對炎耀完全造不成傷害,根本打不痛他,但他只允許這樣一個女人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林靜的護符在扶葉子的時候,就用精神壓制住了,讓它不能自主激發,免得傷到葉子,剛才也忘記撤回精神力,這才讓炎耀沒有被凍成冰雕。
發泄完了,林靜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有些心軟「你怎麼就傻站著讓我打,就不會制止我嗎」
「對不起」炎耀摸了摸林靜的臉頰,說出道歉的話。
「哼,以為一聲對不起就可以讓我原諒你,你也太沒誠意了」林靜得理不饒人,她需要的可不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畢竟炎耀當初走的時候不聲不響,讓她白白擔心了那麼久。
現在想來,林靜有了一瞬的失神,難道炎耀在她心裡已經不少的分量了么。
「對不起,炎部發生了巨變,死了很多族人,我必須回來做我該做的事情」炎耀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實話實說。
「那你也該跟我說一聲,害得我為你擔心了那麼久」林靜聲音軟了幾分。
林靜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只要好好跟她說,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你在擔心我」
炎耀笑了,他的靜在擔心他,這一句話讓他心中多日來鬱積的陰霾都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喜悅。
天知道他有多想靜,每時每刻都想,想靜發間的香味,想靜那柔軟的身體,想靜發出的動聽笑聲,有好幾次他都想回去找靜,但是他不能,因為有族人要照料,他不能在族人有難的時候離開,這是他身為一個戰士的責任,從他接替阿爸的責任成為戰士的那一刻,就決定了的事情。
而這種瘋狂的想戀得不到釋放,讓他心裡極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