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混蛋歸來
冥想了一夜,這種冥想比單純的睡覺還要舒服,林靜伸了伸懶腰,動了動身體,突然,她身體一僵,感覺到了身旁有某種熱乎乎的東西,立即反應過來。
「啊!~」
林靜尖銳的聲音大叫起來,動作幾乎與聲音一起,麻溜的從床跑了下去,回身望去,看到了某個可惡的身影。
又急著在身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自身一番,發現身上穿戴的獸皮完好后,就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失身」
炎耀被林靜的聲音吵醒,不滿的睜開眼,瞪著林靜「你在幹什麼?」
「有跳蚤」
林靜靈機一動,說出了一個很白痴的理由,偷偷望了下旁邊,看到了從洞口照射進來的太陽光,心想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連那混蛋回來了都不知道。
心突突的緊張跳動著。
炎耀一回來,林靜頓時又回到了之前的緊張氛圍當中,害怕做錯一點事就要遭受打罵,因此,更希望炎耀永遠也別回來才好。
「回來,睡覺」
炎耀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語氣不容質疑。
聽到這般有氣勢的聲音,林靜身體下意思顫抖了下,終歸是受不了心理上的壓力,小心的走了回去。
站到床邊,就不敢再動了。
「要是我學會了強一些的魔法,就可以好好收拾這混蛋了,可惡」就算是在這樣的境地,林靜心裡仍舊在做著思想鬥爭,提醒自己更加努力。
「愣著幹嘛,躺下」炎耀挑眉,這女奴又變成剛見時的傻乎乎模樣,那天不是很有膽量用藥把我弄暈,果然是巫醫,沒了藥草之後,就變成拔了牙的惡狼。
林靜咬牙,忍受著這種屈辱,老老實實的躺了下去,緊閉上眼睛,更是不敢去看炎耀此刻的面目。
「你很害怕我」
炎耀靠近林靜的臉龐,伸出手背刮擦著林靜的臉,嗅著林靜身上獨有的味道,這種味道很獨特,不是花香,卻比花香更令他著迷,不知怎麼的,當他聞到這種味道的時候,心情變得十分舒暢,從狩獵中帶回來的暴戾情緒,在聞到這氣味后,漸漸的平靜下來。
其實炎耀並不知道,林靜身上的所謂味道,是在練習魔法后才出現的,魔力在一點點的改變林靜的體質,漸漸有了這種獨特味道。
「嗯!」
林靜輕輕點頭,心道這不廢話嗎,我可是被你搶來的,你強迫當奴隸,還常常受到恐嚇,不害怕除非是腦子壞了。
臉往旁邊移動,不讓混蛋摸,可防不住某混蛋的厚臉皮,硬是又靠了過來。
林靜被摸得冒火,恨不得放個閃電劈死這丫的,可是這隻能在心裡想想,一是沒那膽量做,二是還沒有學會那麼高級的魔法,現在最後放個小火花之類的小魔法,能燒出個水泡就很不錯了。
當然了,火花也可能往眼睛上燒,眼睛是人體上最脆弱的部位,趁其不備,很可能將其燒瞎。
但林靜卻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深度考慮過,她雖然氣憤,但絕不想做出弄死弄殘別人的行為,哪怕上次那麼好的機會,在將某混蛋迷暈倒地,也沒有想過趁機殺害,最多踢了兩腳泄憤罷了,真要她做殺人這樣的事情,還真做不出來。
這倒不是林靜帶有聖母屬性,而是她不久前還是個生活中和平社會的善良民眾,從小的教養中就沒有殺人這一條,心裡可謂是裝滿了真善美,直到意外來到這個陌生世界中,還沒有完全適應這裡的生存法則。
直到很多年以後,一位強大的女巫橫空出世,譜寫一段永恆的傳說,這是后話。
炎耀將頭埋在林靜勁間,享受的嗅著這種氣味,他不在乎這個女奴害怕自己,因為女奴就應該要害怕主人,所以,他會將這種害怕當成一種另類的讚美。
就這樣,兩人在床上躺了大約一個小時,一直就這樣躺著,沒有更下一步。
「我給你帶了些食物,在那裡,你自己去拿吧,我還要再睡會,不要來打擾我」炎耀終於放林靜『自由』。
林靜像得了赦令一樣,立即從床上下來,連跑幾步,然後對著洞口的方向大口呼息,不敢發出大的聲響,怕驚醒了床上的某人。
「終於舒服了」
輕輕拍了拍胸脯,腳步朝著外面踏去。
忽然,林靜停了下來,想起了剛才炎耀說過給自己帶了些吃的回來,想到吃的,還真是有些餓了呢。
「算你這混蛋有良心,不枉我給你把山洞打掃得乾乾淨淨」
林靜心安理得的走到了炎耀所說的地方,那裡放了一堆東西,有些上面沾了血腥,讓她不適。
拿起一根獸骨,小心的挑開面前的這堆,在其中找到了一堆果子。
林靜眼中冒光,死死的盯著這堆果子,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這些果子都是無毒能夠食用的野果。
拿起一個,也顧不得沒有擦洗,直接放在嘴裡吃了起來。
爽脆多汁的果肉充斥整個口腔,香味濃郁,因為連續幾天吃肉,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一吃到這個果子,就覺得是人間美味,不能自拔,吃完一個又忍不住去拿第二個。
一連吃下三個藍色果皮的果子后,林靜才終於停下海口,忍住饞欲,將剩下的果子用一塊乾淨的獸皮墊在下面,卻不敢捂著,怕捂壞了。
心想這可是水果耶,要是一下子吃光了,以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的吃了,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原主從小到大吃到水果的機會都不多,每次都是大哥偷偷從外面摘回來給她吃的。
原主的哥哥是唯一對原主好的人,至於原主的另一個姐姐,其性格跟原主的阿爸很像,同樣不喜歡原主。
林靜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某人,他看起來十分疲累,想到外面世界的殘酷,有許多兇殘的野獸,出去狩獵需要極大的勇力與實力。
林靜通過原主的記憶了解到,狂風部落的族人出去狩獵,回來時隊伍中基本都會少上一兩個人,沒有回來的人,最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