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離愁
楚小溪聽了呂思思的話,心裡酸酸的,倒不是因為呂思思沒給她準備太多東西而失落,而是感動於呂思思如此待布布。
這些年呂思思一定是親力親為的照顧布布,當年她因為工作原因,自己的女兒怕是都沒有布布這待遇。
轉眼又到了卧談會的時間了。
或許是因為離別在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小溪,你說,咱們都多少年沒一起這麼睡覺了?怎麼才睡了兩個晚上,你就又要離開我了呢?」
「這就是你的原因了,我都來啟明國好幾天了,我專程過來找你的,奈何你現在身份太高,成了公主,可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高攀的了!」
「你少來啊!什麼公主不公主的,你要是願意,我可以讓你成為皇后!」說著嘻嘻笑著,沖楚小溪擠眉弄眼。
楚小溪瞪了呂思思一眼,「你少來啊,我現在可是有夫之婦,別總想著替你哥挖牆腳了!」
呂思思不以為然,「那也是因為你優秀能幹嘛!對了,我可是聽說了你不少事情,你那圖紙我也看到過,雖然還不能和我相提並論,不過對於你這樣的門外漢,能畫成那樣,真挺不錯了!不過你後來到底經歷了什麼呀?怎麼感覺什麼都能養,居然還讓你搗鼓出了沼氣池?能耐呀!」
楚小溪談了口氣,「沒辦法,那後來那段時間,你忙著到處接案子,給人做策劃,沒人陪我玩了,我就只得閑的看書了!不過你也夠能耐啊,學的是規劃設計,當初都進設計院了,怎麼就那麼果斷的放棄了鐵飯碗,去搞廣告策劃了?」
「還不是因為窮呀!做廣告錢多啊!累點算什麼!對了,回頭讓人把那沼氣池的圖紙和技術方法都給我一份,我在這邊也搞個出來玩玩!」
「這可是機密,要是路上丟了,被別人拿走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說到這裡,呂思思也想到了什麼,「對哦!咱們以後寫個信什麼的,可不能輕易被別人看見,這樣咱們還能聊點秘密。要不咱們以後寫信都用英語吧?」
楚小溪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向呂思思,「咱們都多少年沒寫過英文了,你確定用英文寫的話,咱們還能暢所欲言嗎?」
當年都不能用英語暢所欲言,何況是這兩輩子后?
呂思思苦了臉,「也是!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見連字母表有多少個字母都不記得了,那怎麼辦?咱們秘密這麼多,萬一信件被有心人劫走了,不得出大事呀?現在咱們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了,盯著咱們的人可不少呢!」
楚小溪想了想,覺得也是,「那,咱們用漢語拼音寫信吧?這樣,想說的都能寫出來,還不怕被別人看懂,除非那也是咱們老鄉,和咱們一起穿越來的,若真是老鄉,那咱們的那點破事也算不得什麼秘密了。」
呂思思卻搖頭,「不行,咱們得防著所謂的老鄉,誰知道來的是什麼人?萬一想對咱們不利呢?」
楚小溪為難了,「那你說怎麼辦?」
「咱們編一種格式,比如每五個字一組,每組的第一個字連起來才是我們要說的話,讀完五個組的第一個字,再又開始讀這五組的第二個字,再讀第三個字,以此類推!」
楚小溪聽得直眨眼,「你說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一句都沒聽懂!」
呂思思卻來了興緻,乾脆爬了起來,找來紙筆,同楚小溪比劃著講解,總算把楚小溪說明白了。
兩人到底還擔心著布布,聊完這個話題,竟然沉默了下來。
還是呂思思先開了口,像是安慰自己一般,很突兀的說起:「沒事!都別擔心,布布肯定在洛城,有你這西北的王妃出馬,找個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楚小溪知道,呂思思是在擔心布布,她又何嘗不擔心,可這時候,她也只能如呂思思這般安慰自己和呂思思。
兩人幾乎都沒怎麼睡著,第二天頂著一對熊貓眼爬起床,還互相嘲笑一番。
兩人剛洗漱完,瀟致遠就上門來了。
馬車和隨身屋子,呂思思都已經安排妥當,呂元汛顯然也知道了瀟致遠和楚小溪要離開的事情,沒多久,也趕了過來。
「大哥來了!」楚小溪喊了聲呂元汛。
呂元汛點頭。
「昨日商貿會都挺順利吧?給你添亂了,思思都沒能過去幫忙!」楚小溪歉意的說到。
呂元汛笑了,「說的什麼客氣話,你和思思情同姐妹,又有這番機遇,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楚小溪點頭,「嗯!哦,對了,左辰逸昨天情況怎麼樣?」
畢竟是她的大客戶,他的貨銷得好,她的貨才能銷得好,楚小溪忍不住好奇。
呂元汛笑著說:「他昨天可是全場的焦點,貨還沒清點完,就被全部訂走了,你說他情況能不好嗎?」
楚小溪滿意的笑了下。
一行人邊走邊說,很快就來到準備妥當的馬車旁。
呂思思執意要送到交界處,呂元汛自然也牽過一匹馬,又安排一輛空馬車,跟著後頭。
呂思思和楚小溪擠在馬車裡,一直手拉手的互相依偎著。
「你到了洛城后別忘了給我報個平安信。」
「嗯!」
「那種信就不要用咱們的秘密暗號了!」
「好!」
「找到布布了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
「有什麼難處一定要告訴我,大不了咱們和權王拼了!」
「嗯!」
……
馬車裡基本都是呂思思在說,楚小溪答應著。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很快就到了交界處。
呂思思紅著眼睛下了馬車,楚小溪也準備下來,被呂思思趕回去了,「行啦!行啦!快別婆婆媽媽的了,我受不了這個!你們趕緊走吧!找布布要緊!」
楚小溪也不啰嗦,直接縮回了馬車,這個場景她也受不了好吧!
呂思思與楚小溪分別後,直到看不到楚小溪的馬車了,呂思思才抹著眼淚上了回程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