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原來是我
眼見著車子里漸漸被水灌滿,楚小溪和柳思思四周散開鮮紅的血水,長發也在水中四散開來,隨著她們的呼吸,口鼻出海升起一串串水泡,隨著車子在水中下沉,兩人無力的隨著車子在水中搖擺著。
眼見著兩人口鼻附近逐漸沒有了水泡,楚小溪知道,上輩子的自己和柳思思就這麼死掉了。
楚小溪捂著嘴巴,無聲的哭泣著看完這一幕。
畫面突然切換。
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里,寬大的雕花大床~上,掛著一層層大紅色的床幔,影影綽綽的,似乎床~上躺著一個人,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子。
楚小溪覺得這個屋子有些眼熟,可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正要走過去看看床~上躺著什麼人,就聽到屋外響起一個熟悉的男子的呵斥聲。
「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是你主子?你現在的主子是本殿下!不是將軍府!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先告訴我?反而去通知將軍府的人?果然是將軍府出來的好奴婢!來人!給我重打五十大板!」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殿下饒命!」
楚小溪還在張望,忽然聽到身邊的木門被人推開,「嘎吱」一響,楚小溪被嚇得一個激靈,回頭看去,發現竟然是熟人!
瀟陌憐!
對!就是瀟陌憐,瀟陌憐披散著一頭長發,赤著腳,一邊推開門,一面揉著腦袋,眼睛還一副沒睡醒的迷糊樣子,就那麼「嘎吱」一聲推開了門,木門「咣當」一聲撞到一旁,瀟陌憐睡眼惺忪的沖外喊道:「大白天的,吵雞毛吵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外那個求饒的丫鬟驚喜的掙開僕婦的鉗制,撲到瀟陌憐的腳邊,喊道:「小姐!」
那幾個僕婦也一臉吃驚的看向瀟陌憐。
五皇子嘴唇哆嗦著,顫抖著指向瀟陌憐,「你~你~你,是人是鬼?」
這一開口,楚小溪也才發現,原來那個說話的男子是五皇子,難怪聲音耳熟。
這眾人的這些反應,落在瀟陌憐的眼裡,瀟陌憐立馬睡意全無,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又伸出雙手,仔細看了一番,心道:「不是吧?穿越了?」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明明是和柳思思去喝酒來著,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楚小溪此刻也是萬分震驚,瀟陌憐心中所想,她都知道,可這個瀟陌憐竟然也想起了前世和柳思思喝酒的事情,所有的記憶都是和她楚小溪一樣的。
只是瀟陌憐似乎不知道上的士,然後和的士一起落水的那段記憶。
但是瀟陌憐卻多了很多瀟陌憐的過往的記憶。
楚小溪忽然意識到,原來此刻開始,瀟陌憐竟然就是她楚小溪。
楚小溪和柳思思車禍后,楚小溪就穿越到了這個時空,不過那個時候,她穿到了瀟陌憐這具身體上,而且還擁有了瀟陌憐的記憶。
但是那個時候,她卻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上輩子的記憶,她只停留在和柳思思在酒吧喝酒的場景。
所以剛穿越過來,她聽到屋外有人哭哭啼啼的喊著什麼「殿下饒命」的時候,她以為是對門那個新來的租客又在背台詞。
不錯,楚小溪和柳思思合租屋的對面,那段時間剛好來了個新的租客,貌似是個小演員,沒什麼名氣,經常接些打醬油的角色,不過那個人卻很努力,每個小角色她都努力融入感情,經常在家裡練習。
楚小溪還和柳思思談論過,說不定,哪天,她們對門那位被什麼大導演看上了,就要大火了,還想著,要不要乘現在,去要個簽名,搞個合照什麼的,反正現在這些不要錢,說不定以後能賣個好價錢。
當然這些也都是說笑,她們並沒有真去干!人家現在還沒火,你這麼去干,說不準別人還以為你們再諷刺人呢!何必自討沒趣,還傷人自尊呢?
不過楚小溪覺得,她們昨晚可是宿醉,現在頭正暈著呢,練戲也沒必要這麼聲嘶竭力的吧?都吵得她沒法休息了。
誰還沒個心情不好的時候,現在柳思思還處在喪女之痛中,她心裡也痛得緊,沒事,你哭嚎個什麼勁?
所以楚小溪想也不想的就跳下床,推開門吼了一嗓子。
卻不想那個聲音竟然還撲向她的腳,楚小溪心裡怒罵,尼瑪,練個打醬油的破戲至於這麼投入嗎?嚇到本姑娘了不知道嗎?
正要抬手輕撫一下受驚的小心臟,卻忽然發現,入眼的景色怎麼這邊陌生?
她們租的明明是個二樓的小套房,出門也就一個窄巴巴的小過道,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大哥園子了?有樹有花有迴廊的。
再一看自己抬起的手,嘿!怎麼還變嫩了?
還有這身上穿的,竟然是電視里看到的,那種叫什麼來著?中衣?內衣?反正就是古人的雪白的睡衣。
正對眼前的一切驚訝萬分,瀟陌憐的記憶席捲而來。
楚小溪這才知道,眼前那個哆嗦著說話的人,就是五皇子!
從自己親~哥哥那裡橫刀奪愛,耍盡小心思,將瀟陌憐娶到手裡。
新婚之夜,瀟陌憐心中儘是哀傷,想一死了之,又怕連累家人,只得對五皇子冷暴力,不理會他,不與他圓房。
新婚夜,五皇子倒也沒有為難瀟陌憐,反而順從的去一旁的軟塌歇息。
然而,第二天,五皇子帶著瀟陌憐娶宮裡行家禮,回來后,態度就變了,說什麼瀟陌憐讓他顏面盡失,宮裡的老嬤嬤一眼就看出了瀟陌憐還是處子,五皇子因此被人在背後偷偷取笑。
柳貴妃還因此擔心他有什麼隱疾,要請太醫給他看看,讓他在兄弟與奴才面前很沒面子。
眼看著,就要三朝回門。
五皇子可不想,等回門的時候,又被將軍府的哪個有經驗的嬤嬤看出瀟陌憐還是處子,而有懷疑他有什麼隱疾。
於是第二日夜裡,五皇子就強要了瀟陌憐。
瀟陌憐掙扎無果,越想越羞憤。
她此生只愛過三皇子一個,不能嫁給三皇子,是她沒有福氣,可她不能容忍在三皇子還住在她心裡的時候,身子就給了別人,她覺得那樣的她很骯髒。
越想越鑽牛角尖,她竟然一掌拍死了自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