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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麒臉色一變,「哇嗚」一聲,“小七,小七救命哇——”
白青瑤趕緊從花盆裏跳出來變為人形上前阻攔,“爹爹,這些土不是六哥刨的,是我刨的,您要罰,就罰小七吧。”
白嚴望著女兒白淨小臉上還沾著紫土的模樣,更生氣了,“小七,你老實告訴爹爹,是不是你六哥這個孽障威脅你來刨土的?別怕,爹爹在呢,他不敢對你如何。”
“啊不是!”白青瑤一個勁搖頭,“是我非要拉著六哥來的,爹爹,這事兒跟六哥沒關係。”
白嚴冷哼一聲,“看看這孽障把你給嚇得,都不敢說實話了。”
白青麒:“??”
白青瑤:“……”
最後,白青麒當著三哥白青璃和帝君北蘅的麵,結結實實挨了兩鞭子,被下人送回房思過去了。
白青瑤一陣鬱悶,心裏憋著氣。
都怨北蘅,要不是為了找他幾十萬年前的老情人,她才不會來刨土被爹爹抓個現行呢,六哥也不會受罰了。
她每次一生氣,貓耳朵就會不由自主地跑出來。
沒打算搭理北蘅,白青瑤準備去慰問慰問六哥,突然感覺到有一隻大手在輕撫她的貓耳朵。
白青瑤回過神,就見白嚴和白青璃已經進屋了,北蘅站在她跟前,手還沒從她腦袋上縮回去,唇邊噙著笑,“在生誰的氣?”
白青瑤翻個白眼,當場給他表演個什麽叫翻臉比翻書還快,“閣下是哪位,咱們認識嗎?”
北蘅問她,“夢裏睡過算不算認識?”
你都為白月光執念成魔把人藏到我家來了,還敢腆著臉對我說這種葷話!
白青瑤直接氣出原形,北蘅一個順手,彎腰就將她抱起來。
她歲數還小,原形模樣偏奶,身上毛茸茸,四肢短小,小爪子粉粉的。
北蘅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捏著帕子,替她擦去貓須上的紫土,聲音緩慢地解釋道:“這三天,我去安排大哥的事兒了,所以才沒能趕上你醒過來。”
白青瑤記得,他曾在夢境裏說過,沒讓大郎輪回轉世,而是自己留下來了。
仙界三天,人間三年,估摸著這麽久,大郎應該已經轉入了仙道。
白青瑤將下巴耷拉在他臂彎裏,想著景兒和三寶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那倆孩子,到死都沒能衝破世俗。
“不生氣了?”北蘅察覺到她安靜下來,輕聲問。
白青瑤趁他不備,從他懷裏跳下來化了人形,瞪著眼質問,“你來我們家做什麽?”
北蘅說:“來見你。”
“那你就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
北蘅凝視她片刻,聲音微啞,“瑤瑤,我想你了。”
白青瑤愣神間,已經被他緊緊抱在懷裏。
她被勒得險些透不過氣,眉頭擰著,“不是這個。”
“那你想聽什麽?”
“我想聽,你心裏是不是還有那個……唔……”
白青瑤話還沒說完,唇就已經被他的唇堵住,他順勢扣住她的後腦勺,撬開貝齒,輾轉廝磨。
爹爹和三哥還在屋裏呢!
白青瑤臉紅得不像話,伸手推他。
推不動,她趁機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直到嚐到腥甜味兒,他才肯鬆開她。
北蘅伸手碰了一下唇,被她咬出血了,他輕笑出聲,“貓牙還挺鋒利。”
白青瑤深吸了幾口氣平複心情,等緩過來才又皺著眉,“你休想用這招來蒙蔽我!”
北蘅牽過她的手,“瑤瑤,過往有那麽重要嗎?就算曾經真有那麽一個人,距離現在也過去幾十萬年了,你沒必要吃她的醋。”
如果隻是單純的初戀,白青瑤或許還能理解,可他生出心魔也就算了,還把關於那個女人的東西送到白家來藏著,明顯就是還沒放下。
那她夾在這倆人中間,到底算什麽?
“你告訴我,你在白家藏了什麽,我就不追究了。”
“不都被你刨出來了?”北蘅指了指那幾株仙草,“我從蓬萊島帶回來的,知道你爹爹喜歡,就送給他了。”
“可是……”六哥明明不是這麽說的呀!
見她眼底的狐疑還沒退去,北蘅彎起唇角,“那你找了這麽久,可曾找出什麽蛛絲馬跡來了?”
那倒沒有,正是因為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她才會去刨土的。
“瑤瑤。”北蘅問她:“我在夢裏與你相守百年,我對你的心意,還需要懷疑麽?”
這麽一說,白青瑤也覺得自己太過執著於他的過往了。
“算了,你們聊吧,我去看看六哥。”
白青瑤出去後,北蘅抬步進了主屋。
白嚴恭敬請他入座。
三人談起了一樁事兒,說一個多月前,天上飛升了一位戰神,天君給這位年輕的戰神配了一隻神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