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搖頭,很是爽快,“城主大人說了,以後你也是這地下城的主人之一,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都能帶您去。”
“既然這樣,那就都帶我去看看吧,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特別點的地方,肉眼能一眼看到的,我反而沒那麽大興趣。”
“得了,盛小姐這邊請。”
在蕭長風的帶領下,兩人穿過一個商場,之後,在商場的電梯口停下。
左右兩部電梯,乍一看也沒什麽不同。
不過很快,盛夏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一部電梯,好像誰都可以自由進入。
盛夏看了一眼,一共兩層。
隻要她一抬頭,就能看到商場上麵一層的槍口。
另外一部電梯口有專門的人把守,普通的民眾鄒傲這裏就會主動轉身,不會往前。
盛夏掃了一眼,和之前那部不同,這部電梯,是通往地下的,一共兩層。
眸光不自覺的閃了閃,所以說,在地下城的下邊,還有地下城?
也就說,極有可能他們之前估算出來的萬人,其實根本就不正確。
“侍衛長,您來這裏,有什麽事情嗎?”
看到蕭長風出現,一直很冷漠的守衛立即點頭哈腰的打招呼。
蕭長風擺手,帶著盛夏走了過去,隨即對著電梯旁的人臉識別係統做了識別,等待驗證的過程中,才抽空回了他們他們的話,“這位是盛夏小姐,城主的大人的重要客人,城主大人吩咐,地下城的所有地方她都可以去,你們也認認人,到時候,不得阻攔。”
兩名守衛飛快對視一眼,蕭長風在地下城的位置,眾人皆知。
本來以為地下城未來的女主人定是倩倩小姐無疑,沒想到,這位更加列外。
“不該說的別說,不該看的別看,你們隻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
兩人立即點頭,不過這些人都是有野性的,嘴上說著好,眼珠子卻滴溜溜轉個不停。
蕭長風眉心一皺,臉上的胡子立即豎了起來。
兩名守衛立即收回視線,抬頭挺胸,這是……生氣了?
“知道廚師阿傑吧?就是那位一直很受城主大人欣賞的城主府的廚師。”
兩人連連點頭,阿傑的事情,整個地下城都很清楚。
大家都很生氣。
從阿傑被關入地牢之後,一直有人不斷出現關照。
他們也是其中之一。
不明白蕭長風為什麽突然說這個,兩人目露疑惑,蕭長風嚴肅解釋,“阿傑的下場你們應該都看到了,他就是因為在盛夏小姐麵前說了不該說的話,才會受到城主大人的處罰,所以,你們最好給我記住了,任何時候看到盛夏小姐,都不能無理。”
跟一群瘋子說禮貌,盛夏覺得很好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盛夏總覺得,蕭長風說這話好像還有點其他的意思。
具體是什麽,她暫時不得而知。
總之,直覺告訴她,這個蕭長風,也是個危險人物,若是可以,需盡量遠離。
果然,聽到他的話之後,兩人真的是一丁點眼神都不敢落在盛夏身上了。
盛夏對著兩人微微頷首,與此同時,電梯門打開。
蕭長風對著盛夏說了句請,盛夏便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電梯內,一點也不黑。
亮如白晝。
兩個人站在一平米左右的空間內,十分空曠。
這裏的電梯,也不如上邊那個世界的那般,可以看到電梯運行的軌跡。
一切,都被遮擋在黑色的簾子外。
外邊是什麽情況,一點也看不到。
很快,電梯停下。
盛夏帶著盛夏走了出來。
盛夏早已做了心裏建設。
也覺得不管接下來自己看到什麽,她都不會覺得震驚。
然……
她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
隻見兩人下了電梯之後,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這個甬道就不如外邊那麽明亮了,有彩色的燈光在甬道內不斷滾動。
十分絢爛。
有點像上邊那些夜場裏邊的畫麵。
這個畫麵,就讓人有點心虛了。
蕭長風帶著盛夏穿過甬道,長長的一條,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走到頭。
不過好在,不管多遠的距離,也終於有到達的時候。
差不多走了五分鍾左右,盛夏就隱約能夠聽到人們的嘶喊聲和音樂聲。
走了差不多十分鍾之後,聲音突然就大了起來。
完全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
至此,通道算是徹底走完。
盛夏跟著蕭長風一起出了甬道,光線沒什麽變化。
隻是在甬道盡頭,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原形舞台。
哦,不,準確來說,是看到無數的桌椅和圍欄。
盛夏狐疑的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原來趴在圍欄下往下看,才能看到陷進去的那個圓孔舞台。
此刻,在那個舞台上,有一個人正在和一頭凶猛的野豬戰鬥。
一人一豬,打的火熱。
鮮血到處都是,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豬的,還是那個人的。
有不少人坐在桌子上,看著下邊舞台上正在表演的一切,激動的大喊大叫。
震耳欲聾的聲音,險些把盛夏的耳膜震碎。
盛夏身形微晃動了兩下,等站直之後,這才仔細重新往下望去。
蕭長風看著下邊鮮血淋漓的畫麵,開口解釋道。
“這裏,是比賽場。”
什麽叫比賽場呢?
就是人們字麵上了解的比賽。
當然,和我們所認為的比賽又有很大的區別。
人,需要發泄。
在地下城這種一直被壓抑的人,更是如此。
他們需要釋放和發泄。
當然,要發泄,就必須付出代價。
盛夏知道,在地下城,所有人都必須聽命於陳梓逸。
他說的話就是聖旨。
在盛夏的了解中,地下城一旦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是會被直接抹殺的。
那麽這裏,又是什麽存在。
為什麽跟之前她所了解到的,完全違背?
“是的,其實地下城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是誰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到了那種不得不發泄的時候,就可以向副城主申請釋放,如果申請通過,他就可以來到這裏,然後,和我們這裏飼養的野豬進行一場對決,如果贏了野豬他還活著,那麽,他就可以進行接連三天晚上的釋放。”
盛夏沒有接話,總覺得他們說的釋放,是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果然,下一瞬,蕭長風的話就驗證了她的想法。
“在地下城,除了上邊那些正常的上班族之外,還圈養著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他們對某些事情有著非常執著的興趣,會的花樣也很多,如果贏了的人,不論男女,隻要對方提出要求,一個,兩個,甚至是圈養的所有人,他都可以享用。“
盛夏:……
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
男女不限,隨意享用!
然,這還不是最驚悚的,最驚悚的是,蕭長風說,“而且,在這三天之內,不管他們做了什麽,都不會有人過問,三天之後,就算死了,也沒有任何人會追究責任。”
盛夏真的覺得驚悚。
畢竟著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做那種事情還能做死人的。
“除了比賽場,還有其他什麽比較特別的地方嗎?”
這種地方,她是一秒鍾都不想待了。
耳朵已經快要變得不屬於自己。
眼睛也被眼前那一幕幕衝擊的不能自己。
蕭長風和她不同,盛夏注意到,蕭長風看著那場中央的一幕時,眼眶浮現出一抹猩紅的顏色。
雖然……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不真切,盛夏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看樣子,這個人的精神狀況,已經出問題了。
跟這種人待在一起,真的很可怕。
保不齊下一秒就會發生點什麽會讓人終身難忘的事情。
這種地方,又極具感染力,對那些人,應該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眼下,還是先轉移話題,暫時離開再說。
蕭長風回頭看了盛夏一眼,大胡子下的臉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之後含笑點頭,“當然,盛小姐跟我來。”
之後,在他的帶領下,盛夏跟在他身後,又穿過了一條長長的通道。
感覺到那些震耳欲聾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自己耳畔,盛夏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點兒。
這條通道顯然比剛剛下來時走的那一條要窄上一些。
沒有了那些五顏六色的燈光,盛夏覺得眼睛也好受了不少。
隻……
太過安靜的環境,也會讓人覺得不安。
盛夏和蕭長風接觸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從認識這個人到現在,他都是一副溫和的,笑意吟吟而且話很多的模樣。
他在盛夏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個話癆。
很多時候,就算盛夏不說話,他也能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像現在這種突然安靜,還安靜了十來分鍾的時候,好似還真沒有。
盛夏心裏一直打鼓。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就這麽冒失的跟下來,是不是太急切了一些。
想要探查消息的辦法有很多種。
她也完全可以等幾天,等陳梓逸身體好一點之後,讓他陪著她逛、
畢竟,跟這些不定時炸彈比起來,陳梓逸顯然更得她的信任。
且,陳梓逸既然已經交代下去,她可以去任何地方,就算跟他一起,他也一定會帶她來的。
盛夏揉了一下眉心,暗暗責怪自己有些衝動了。
她還沒有這裏的通訊設備。
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都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