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害得她心情不好,她現在很想打架。
盛夏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反正這個酒店隔音效果好,也不怕驚動了什麽人。
她打了十幾分鍾,等累了才停下。
這一看,才發現林政的臉徹底腫成豬頭,被沙發巾蓋住的地方,也被盛夏踹了無數腳。
鮮血淋漓的!
盛夏隻朝他看一眼,他就忍不住縮著身子躲在角落不敢動彈。
“剛才不是還很囂張麽?繼續啊?”
盛夏心裏有一團火,一直隱忍。
今天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和機會,徹底發泄出來。
打了人,盛夏並不後悔。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人若欺我,我必加倍奉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有恩於我,我必加倍好回去!
這是盛夏活著的宗旨,也是她為人處世的根本。
像林政這種人渣,社會敗類。
把他廢了算便宜的。
“今天的事情,我暫時不會說出去,你也不許告訴盛以沫我拍了照片,我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盛以沫醒來的時候,隻覺全身撕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衣服沒穿,沙發上地板上,全是瘋狂後的痕跡。
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好的。
她瞳孔放的老大,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饒是未經人事,也不代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這時,腦海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片段。
都是她跟林政的……
至於盛夏,隱約隻記得她昏迷不醒!
盛以沫擦了眼淚,踉蹌著起身。
大廳內沒有看到盛夏和林政,那兩個人現在一定還在房間裏,她不能倒下,她還要去拍照片。
然,等她忍著巨大的疼痛在整個房間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人之後。
終於慌了。
“不,不會的!”
她慌忙尋找自己的手機,找了許久,終於在一堆破衣服下找到。
慌不擇言的給林政打了電話,那邊過了好久才接。
“你,你特麽對本小姐做了什麽?盛夏呢?”
林政看著自己正在掛點滴的手,再看看被包裹成木乃伊的下半身,眼中像是粹了毒。
要不是盛以沫,他不會失去工作。
要不是盛以沫出的鬼主意,他不會被盛夏打成這樣。
可他身體還沒好,盛以沫和盛夏,他也沒法動,隻能忍!
林政冷靜下來,冷笑一聲,“拜托,是你對我做了什麽吧?昨晚勞資剛一進去你就纏著勞資不放,你現在還來質問勞資?你以為勞資想睡你?”
盛以沫一時心虛,在那僅有的一點模糊的記憶中,好像一直是她很主動,可是,怎麽會這樣呢?
之前也不是沒有喝過酒,但也從來沒有出過事,難道……
“你是不是也在我酒裏下了東西?”
“藥就一袋,我給了你,整個過程我都沒有參與!”
聽到這話,盛以沫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這特麽的都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情我改天再找你算賬,你先告訴我,盛夏呢?你們在哪兒?”
“你們這對姐妹花還真是新鮮,換著姿勢各種來,一個個主動得險些讓勞資招架不住。”
盛以沫揉著眉心,頭疼得無以複加。
“廢話怎麽這麽多,本小姐問你,盛夏在哪裏?”
“我們在郊外的小樹林,你要來麽?”
“……”
“記得拍照片!”
掛了電話,盛以沫拖著疼痛的身體去了浴室。
泡到一半就收到林政發來的照片。
照片中,盛夏整個人都纏在林政身上,像掛件似的。
盛以沫冷笑,說了一句“賤-人!”之後,就把所有照片都點了保存。
絲毫沒有懷疑,這照片的拍攝角度好像不對……
盛以沫回到家,已經是開學的前一天。
身體上的痕跡早已消失,她又恢複了之前的乖巧模樣。
盛安達和季慧茹刻意放下工作,一整天都陪在她們身邊。
一家人一起散步,吃早餐,曬太陽。
下午的時候,盛以沫借口累了去睡覺。
盛夏陪著季慧茹和盛安達在後院開辟了一塊空地,正在種菜。
盛家的別墅很大!
後花園也十分寬敞。
裏邊的一切,都是季慧茹和盛安達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己設計的。
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路邊種植著各種各樣的小花,這些小花好看易養活,都是盛安達和季慧茹出去爬山的時候弄回來的。
有格桑,雛菊,太陽花,更多的,是叫不上名字的。
一到夏天,開了一路,姹紫嫣紅但又不會覺得雜亂。
至於那些名貴的花,是專門養在一個院子裏邊的。
還有幾顆櫻花和果樹,也有兩顆百年鬆,院子裏邊十分豐富。
至於這一片,則是季慧茹專門開辟出來種菜的。
黃瓜辣椒西紅柿大白菜與玉米豌豆什麽的,都有。
這是季慧茹的一點小愛好,盛安達從來不攔著。
兩人樂在其中,也從不假手於人。
除非實在忙不過來,才會讓家裏的下人去打理一下。
曾經的盛夏覺得種地這種事兒上不得台麵從來不願靠近。
十幾歲的孩子,有著非常強大的自尊心和虛榮心。
會嫌棄父母是種地的,會覺得家裏的東西都不如買的好,父母穿的寒摻點就不願認……
曾經的盛夏,也是如此。
不過現在,跟著盛安達和季慧茹一起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煩躁的心可以放鬆下來。
她享受並且珍惜這種愜意的時光!
周一一大早,盛安達和季慧茹去了公司。
盛夏晨跑結束要吃早餐的時候,盛以沫才起床。
盛夏隻穿了一件小背心,原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材,如今看上去,越發的緊致Q彈!
特別是那張臉,經過一個學期的鍛煉,她好像完全變了個人。
越發的自信陽光,就連原本慘白毫無血色的臉,如今也多了幾分健康的紅潤,盛以沫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嫉妒。
可是很快,這份嫉妒就消失了。
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很大。
在酒店待了一天之後,她就去了醫院補膜!
為此,她還難受了好久。
當然,更多的是惡心。
林政那個混蛋,她隻要一想到那副肮髒的嘴臉就忍不住反胃。
想到這些,盛以沫胃口全無。
看著盛夏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嘲諷,“你倒是胃口很好。”
“心情好,吃的自然就多!”說著,盛夏忍不住掃了一眼盛以沫麵前幾乎沒動過的早餐,“怎麽,小沫你心情不好嗎?”
盛夏一臉純真,笑得毫無心機。
就好像她依舊還是那個在酒店裏跟她冰釋前嫌的女人。
可是……
怎麽會呢?
她們明明都已經出了那樣的事。
這一點,手機裏的照片可以證明。
難道……
盛夏其實沒事?
雖然覺得這種可能性為零。
盛夏在昏迷不醒的情況下,也絕對不可能逃脫,林政也不是心善之人。
可……
哪怕是一丁點的懷疑,都會讓盛以沫覺得不安。
“說起來,那天姐姐不是說要在酒店陪我到天亮的嗎?為什麽我醒過來之後,你就不見了?”
盛以沫死死盯著盛夏,生怕錯過她一絲表情。
但是很可惜,自始至終,盛夏都在那兒優雅的吃早餐,動作神情,都不曾發生任何變化。
“確實說過,不過沒喝幾杯你就醉了,剛好我接到景琛電話,說他來了傅城,我就走了。”
盛以沫心中越發不安,“所以,你就丟下我一個人……”
“你這話就不對了,你之前跟我說的是,你害怕不敢睡覺,可是我走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而且睡的很沉,既如此,當然不需要我,可是景琛……”盛夏說到這裏,終於露出一絲嬌羞,“你知道的,我們兩個一個假期都沒見了,他說在家等我,我肯定要回來的。”
盛以沫心下一沉,“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你直接回了家?是回的咱們家?而且傅景琛也在?”
盛夏點頭,“是啊,不止傅景琛,爸媽也在!”
盛以沫恍若雷擊,如果盛夏說的是真的,那照片是哪來的?
如果盛夏真的一晚上都跟傅景琛和爸媽待在一起,那跟林政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
還有……
林政應該不是那麽膽大的人,睡了盛夏,還敢帶出去……怎麽想都不對。
盛夏回屋換衣服去了。
盛以沫趁機把家裏的傭人都問了一遍。
得到的答案,居然跟盛夏說的如出一轍。
所以,那天晚上,盛夏真的在家!
看著盛夏已經換了校服從樓上下來,盛以沫隻覺一陣肉疼,突然,她蹲下身子捂住肚子大叫起來。
“不行了姐姐,我突然肚子疼,不能跟你一起去學校了,麻煩你幫我去報個到,我晚點就來。”
她那點小心思,盛夏一看便知。
也不拆穿。
“需要司機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不用,我自己叫車就行,姐姐你快走吧,時間不早了!”
盛夏前腳剛走,盛以沫後腳就去了那天的酒店。
砸了不少錢才弄到了那天的監控。
畫麵顯示,盛夏是在十二點左右離開酒店的,一個人,衣服整齊,神色正常。
而林政,是在她離開後十分鍾左右離開的。
隻見他鼻青臉腫,是服務員攙扶著出來親自送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