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影
洪康翻看高二的數學課本，一頁，兩頁，一直翻到第七十八頁，才找到一道能看懂的題。
他提筆一寫，對照答案，很尷尬的發現自己寫錯了。
「八九年沒看數學，早忘得差不多了。」洪康撓頭，自從他學了編導之後，假借學編導的名義，各種看電影、看動漫、看小說、看欄目，很少看課本。
如今十年過去，他在編導方面倒是一個合格的畢業生，但在其他方面的知識，早已還給老師。
嚶嚀~
奈德麗發出一聲輕吟，洪康急忙起身，為其換上新的濕毛巾。
看著太陽已經完全升起的天空，他從櫃檯提了一千塊錢，朝花賁市場走去，買了幾盆新的盆栽。
回來時路過賣mp3、mp4、學習機的店鋪，他想到音樂有助於身體恢復，便買了個MP4，想著給奈德麗下點音樂，讓她的病能夠好得快些。
銷售員將mp4打包，道：「你好，需要幫您下載些音樂嗎？」
洪康一愣，正想說不用，我回家到網上下，突然想起這個時間線網路並沒有原來發達，於是輕輕點頭，說道：「麻煩了。」
銷售員：「有自己喜歡的歌，喜歡的歌手嗎？」
洪康思維停頓片刻，腦海飄過了周杰倫、林俊傑、初音未來、LL等知名歌手與歌唱團體。
06年周杰倫出了什麼歌？菊花殘出了沒？
初音未來這個時候貌似還沒面世吧？
洪康大腦一片混亂，雖然確實生活在這片空間，但他卻有一種穿越異世的感覺。
幾個呼吸后，洪康在銷售員疑惑的眼神中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懂，你看著隨便下吧。」
銷售員聞言，將mp4與電腦鏈接，開始下歌。
洪康看到，銷售員每下一首歌，電腦都會彈出一個窗口，提示這首歌還有多少下載次數。
「那個下載次數是怎麼回事兒？下歌不是免費的嗎？」
「同學你在想什麼？」銷售員的眼睛很是詫異，「如果下歌是免費的，歌星怎麼掙錢？」她指著不斷彈出的窗口，「下一首歌1毛錢，不過像我們這兒，會選擇花兩塊錢買50次下載次數。」
據銷售員所說，無論是電影、還是動漫、又或是音樂、小說，下載都需要錢，其中電影五塊錢一部，動漫五塊錢一季，音樂1毛錢一首，小說六塊錢一部。
這些視頻、音頻、文檔一旦下載后如果移動位置，便會導致文件損壞，無法播放。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線沒有盜#版的存在。
……
對這個時間線的世界又多了分了解后，洪康帶著下好歌的MP4，向家中走去。只是專註於沒有盜#版存在的他，並沒有發現，銷售員為他下載的歌曲，大都與情情愛愛有關。
回到家中，將新買的盆栽放在陽台，打開MP4，將耳機塞到奈德麗耳中，選中歌曲『但願人長久』。
這是一首鄧麗君的經典曲目，改編自蘇軾《水調歌頭》，銷售員所下的是王菲的翻唱版本。
洪康聽過，很好聽，節奏也不是很激烈，比較適合病人恢復。
十多分鐘后，洪康再度為奈德麗換了塊兒熱毛巾。之後，一宿沒睡的他，無法抵抗夢魘誘惑，陷入沉睡。
時間一分分過去，當洪康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半黑，他抬起頭，看到奈德麗正用明亮的大眼睛盯著他看。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
奈德麗搖搖頭，循環好幾個鐘頭表白歌曲的她，臉色有些潮紅，「你喜歡我？」
洪康一愣，心跳驟然加快，「咳！那個，我，不是，那啥……」糾結半天后，他福至心靈，點頭說道：「喜歡！」
「本能告訴我，你說的是真話。」奈德麗側過身子，片刻后，細如蚊吟的說道：「謝謝你照顧我，我也喜歡你。」
她的脖子紅到耳根，十七歲少女初戀時的矜持，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洪康傻傻的坐在原位，他感覺自己剛才好像聽到奶大力跟他表白了。
「應該是錯覺吧，要不就是活在夢中。」
洪康糾結了半天，說出口的卻是——
「能再說一遍你喜歡我嗎？」
奈德麗沒有說話，指尖悄然摸向洪康手腕，猛一用力，將洪康從窗戶扔了出去。
落地后，洪康不顧身體的疼痛，驚喜的一蹦三尺高，大聲喊道：「老爹，我有女朋友了!」
嗖！
一根長矛從三樓窗戶射出，落在洪康腳邊，入土半截。
洪康驚喜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猛然想到，自己的這個女朋友，貌似有著扔東西的習慣，還是那種拿到什麼扔什麼的習慣。
從長矛標槍，到活人板磚，沒有什麼是她不敢扔的。
「如果武力上不如女朋友，怎樣才能和她友好相處，不被欺凌？」
洪康捏了捏拳頭，頭一次發現自己力氣並不夠大。
「也可能是用力方法不對。」
洪康思慮著，要不要報個武術班什麼，深造一下。
忽然——
「你就是洪康嗎？弱小，而又沒有價值。」一個頭髮斜劉海前有撮紫紅色毛髮的女子，扔出一柄長劍到洪康面前。
「拿起劍，證明你的價值。」
洪康抬頭，看著來人，嘴皮上下翻動幾下，卻沒能說出話。
無雙劍姬菲奧娜？她怎麼也來了？
洪康拿起劍，將左手背在身後，上前一刺！
「有破綻！」
洪康從菲奧娜一縮的瞳孔看出這個意思，緊接著他腿一軟半跪在地，低頭看去，原來是膝蓋中了一劍。
「果然沒有價值。」菲奧娜搖頭，「與其在你這裡白白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蓋倫他們磨練技藝。」
「等一下！」洪康猛地一撲，抱住菲奧娜大腿，「給我三個月，我將向你展現我的價值！」
菲奧娜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不過在那之前，你得教我怎麼擊劍！」
菲奧娜嘴角一挑，隱怒道：「你是說你只用三個月就能在劍道上與我匹敵嗎？」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拿起劍，站起來，如果三個月後你無法展現價值，我就拿你的生命祭祀我的榮耀！」
「一個用劍藝術家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