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與王
軍隊天天可沒有插手指揮的興趣，能做到什麼程度，那是日本人自己的事，自始至終，天天要做的只是黑科技研發與數據的收集而已。
不管從前還是將來，屬於天天的軍隊，只有一個，富江兵團。
與天皇的再次會面，只是一般程度的閑談，消磨時間的談話間隙，天天有些走神。
對面的這個傢伙，眼神中的野心之火，並沒有因為年紀而減弱，相反，越加炙熱起來。
「這次的正式演出，你準備好了吧，平成天皇殿下。」天天隨意的問道。
「沒有問題，劇本已經瞭然於胸。」平成天皇一愣，接道。
「差不多該輪到你上場了。」天天端起茶杯，說道。
「輝夜姬殿下是要現場觀看嗎？」平成天皇說道。
「當然，畢竟是隆重的盛典，不看著，稍微有些不放心呢。」天天輕笑道：「說起來，天皇陛下的決心值得讚賞呢。」
「如果是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崛起，區區死亡，我並無害怕。」平成天皇回以意味深長的笑容。
「嗯，當然，畢竟是神之子嗣。」天天說道：「就讓這個稱號變的名副其實吧。」
話畢，平成天皇端起茶杯，對著天天敬道：「大日本帝國的未來，就全賭在輝夜姬殿下的身上了。」
「不勝榮幸。」天天輕笑著回道，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傢伙果然還是怕死的啊，明明都看見了實驗實例，事到如今還拿話試探她，真是無趣的男人。
「那就拜託了。」平成天皇鄭重的說道。
眼前的少女，額，半大幼女，到底有著何種驚悚的能量，四年來他已經見識過不少，不然，他也不會把整個國家的命運賭在一名少女身上。
現如今的情況，他更害怕對方有著另外的目的，如果只是簡單的神權，他能夠給予，但就怕對方真正要的並不是這樣的東西。
看不透，強大到非人，這就是天天給他留下的直觀印象。
但是，為了成為真正的天皇，那一切就是值得的。
天天打量著眼前這名低頭拜託的男人，眼中眼波流轉，嘛，目前來看，還算聽話，並沒有更換零件的必要。
「我知道了，殿下，劇目就要開始，還是早早準備吧。」天天攆人道。
「那麼，片刻后再見吧，輝夜姬殿下。」平成天皇點頭道，起身，在一名巫女的引路下離開。
「為什麼不用精神法控制對方？這種狀態很危險。」目視著平成天皇離開，迪妮莎向天天問道。
「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迪妮莎。」天天嘴角一揚，說道：「盲目相信力量，最後只會被自己的力量所傷。」
「天天的意思是幻術並不保險。」安靜跪坐在一旁的毒島說道。
「沒錯，沒人是瞎子，有沒有異常，很簡單就能看出來。」天天說道：「特別在熟知對方的情況下。」
「所以用名義上的合作控制嗎？」迪妮莎問道。
「不對哦，只是在滿足他的慾望而已，所以，他會自己行動起來。」天天輕笑：「相比暴力脅迫，願者上鉤的人，思想更難以改變呢。」
「我不太喜歡那種傢伙。」迪妮莎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
輕笑一聲，天天調侃道：「那是因為對方用下流的眼神看了你吧。」
被說中的迪妮莎臉色一黑。
「嘛，不過為了迪妮莎，也是可以幹掉他的喲。」天天笑道：「怎麼樣，這樣滿意嗎？」
「計劃怎麼辦，目前他很重要吧？」迪妮莎說道。
「看來你也學會為我考慮了，不過，計劃啊，現在的他已經沒用了哦，精神象徵這東西，很簡單就能建立起來呢。」天天輕笑著回道：「現在的日本，已經是我們的後花園了喲，迪妮莎。」
說完，天天起身離開，一眾靜默的巫女跟在其身後。
「要來觀禮嗎，迪妮莎，以後，你可沒有休息的時間了。」
「我就算了，熱鬧的人群還是有點不適應呢。」迪妮莎說道。
「隨便你好了。」天天說完，人已經消失在拐角的綠草花叢之後。
時間，中午一點，此時的神社內人群涌動，到處都是好奇的人類，神社的工作人員，即至各大神社選拔而出，天天招募的巫女以專業的職業素養，為人們解答著各種允許範圍以內的疑惑。
寧靜悠遠又神秘的神樂伴奏中，露天搭建的高台上，大神官土御門三條正在主持著祭神儀式，淚子與百合子坐在神社屋頂隱蔽的一角，看著下面的熱鬧。
「咦，好無聊。」淚子說著的時候，灌下一口啤酒。
說起來淚子也到了少女的叛逆年齡了呢，仔細算一下，應該是18歲了。
最近她比較鬱悶的事情，除了百合子越來越粘人以外，還有著完全沒見發育的胸部與身高。
生長停止了，找天天評理卻被嘲諷了一頓。
誰叫她笨的上了天天的賊船呢，相反，對於這種事，百合子出人意料的高興，本來就生長停止的她，現在看著淚子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暗爽感。
自己果然不是人類了啊，無非這樣感嘆一下。
然後追憶曾經人類時期逝去的青春。
「這個跳大神很一般。」百合子看著下面的土御門，如此評價道。
「這麼說你見過很多？」
「嗯，非洲那邊的巫師很多。」百合子點頭，說道：「有些傢伙很厲害，厲害的沒法用簡單的科技解釋。」
「話說，淚子，我們要下去幫忙嗎？」百合子提議道。
「不要，又沒我們什麼事，看著偷懶就好了。」淚子懶洋洋的說道。
「那天天……」百合子有點怕怕的說道：「被她看見准沒好事。」
「我很好奇你被天天做了什麼，這麼害怕她。」淚子撇了眼百合子，說道。
「抽……」百合子一臉黑線，說道：「抽了我一點血，說是研究。」
「哈？」淚子揚眉，問道：「抽你血幹什麼？」
「天天說我吃了神丹，血里都是寶貝。」百合子一頭黑線解釋道：「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此方不是問我們要什麼東西嘛，你選了本破書，我選擇解決自身基因不穩定的問題，然後此方就給了我一粒葯。」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那東西來頭很大？」淚子問道。
「能夠融合改變基因層面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天天這麼說的。」百合子任然一頭黑線。
「難怪你最近都躲著她。」淚子點頭。
「當然要躲著她，她看我的眼神讓我心裡毛毛的。」百合子渾身一抖，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自己主動送上門去，持不反抗態度的話，天天會很溫柔的。」淚子攤手，如此建議道。
「才不要！」百合子一口回絕。
「那祝你好運咯~」淚子無良的說道。
「佐——天——淚——子！」百合子咬牙。
「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淚子懶洋洋的回答同時，躺下身，看著神社上空的雲團。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大腦高速運轉中，日本沿海的風暴還在持續的咆哮，離日本海岸線相隔數十公里的強大的風暴，為的就是阻止其他國家與勢力在這個時候登陸日本，避免意外情況。
伸出東京卻相隔萬里之遙操控著天氣，即使是LV5的超能力者淚子與大群的富江牌計算機聯合運作，對於淚子來說也是嚴重的負擔，雖然這個程度的工作，對於一前的她來說，即使想要負擔也負擔不起。
抬手，看了看自己已經停止生長的白嫩手掌，LV6嗎？
看來，目前突破無望呢，這個程度，還遠遠不能稱之為神啊。
「淚子你的升級，看來靠外力很難呢，除非是自身靈魂的本質進化。」
天天的話在淚子腦海回蕩。
升級嗎？
以人之軀，抵達神之域。
「雖然猜測有很多，不過，最靠譜的就是生命階段的升格呢。淚子你雖然看起來是人類，但是，從根本上來說，你跟這個世界的人類有微妙的不同，簡單來說，這個世界的人種可沒辦法像你這樣開發超能力呢，這是天生的才能不同，這看起來是因為世界的區別造成的直接結果，所以想要升級超能力，只能在你的世界想辦法呢。」
「如果只是單純的升級，淚子你現在同樣抵達神之域了喲，雖說不是超能力。」
「如果非要升級超能力，只能去你那個世界，把神從神位上拽下來呢。」
「也就是說.……」
淚子看著自己的手掌，嘴角微撇。
「超能力的等級只有LV5呢，LV6隻是個騙局而已。」
「想什麼呢，淚子？」百合子搖著淚子問道。
淚子翻了個身，嘟噥道：「沒什麼，真羨慕你這種神經大條的傢伙。」
「哈？」百合子疑問：「我怎麼神經大條了？」
「不知道就算了。」淚子說道：「別打擾我工作，現在我不想跟你說話。」
「你明明就是在曬太陽而已吧。」百合子說道。
「咦！天天過來了！」淚子驚呼道。
百合子猛的轉頭，一瞬間就鎖定住大群巫女簇擁下的天天，下一刻，身形一陣波動后，瞬間消失不見。
淚子看著手腳麻利的百合子，翻了個白眼。
轉而看向天天。
「真是奇怪，她怎麼會出來了？」
四年來，天天一向很少踏出神社後殿的那間偏僻小屋的，不是餵魚就是在發獃賞花。
這個情況，淚子很清楚，發獃等於掉線，對有機生命體接觸用裝置等於臨時失去活動能力，餵魚就只是單純的無聊加打發時間了。
更多的時間，天天一直就身處地下的基地。
想到天天突然發布掀起風暴的指令，淚子雙眼一亮。
看來有大戲可以看了。
精神瞬間振奮起來。
隨著天天在神社前殿移動，周圍擁擠的人群自然注意到天天這邊的異常，一路上，神社內的巫女看見天天后，恭敬的行禮后，繼續干著自己手上的事。
沒有搭理的性質，無視了路上行人的視線，天天隨意的在神社行走，找了一處亭子，坐下，看著高台上搞笑的土御門三條。
這傢伙絕對是來搞笑的。
如果沒有神樂的配奏，這畫面簡直辣眼睛。
閉著眼睛抽瘋一樣亂跳就算了，嘴裡到底唱的是什麼，倒是唱明白啊，不過，就沖這份專業與敬業的執著，天天表示，果然沒有找錯人，天天十分滿意。
不愧是職業坑摸拐騙陰陽師，果然是有著真本事的。
換做天天，絕對做不了這種事。
天天隨意的掃視一周，情況如意料道理的盛大，這時，電視台的攝像機鏡頭恰巧對準天天，敏感的天天立刻感覺到窺視的視線，轉過頭后，表情一愣。
呆萌的樣子瞬間傳遍日本全國。
這家電視台是誰找的來著，對了，平成天皇那老小子。
「媽媽，就是這個小姐姐！！！」看著電視的東京地區小孩子們驚呼，四年來，幸運的跟天天碰過面的小孩子不少，一些也長大了。
年齡的話，大多是5到10歲，現在最大的也有14歲了。
「不可置信！她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
一些長大的小孩子，看著天天這張記憶深刻的臉，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其中，包括長大的園子與千夏，此時捂著嘴，震驚的看著家中客廳的電視畫面。
「是她！絕對是她！」
倆姐妹彼此對視，同時看見對方眼中的興奮。
四年來，她們也不是沒去過森林尋找，但始終一無所獲。
當年一個是9歲，一個是8歲，現在已經長大成為了少女。
片刻，天天反應過來，對著攝像機單純的一笑，無暇的美麗笑顏盛開，同時，比劃了一個Y的手勢。
身邊靜立的一眾巫女滿頭黑線。
毒島眼疾手快的伸手，按住了天天的手，同時，嚴肅的咬牙說道：「輝夜姬大人，是不是應該注意下你此時的身份？請不要忘記巫女的禮儀。」
天天對著毒島翻了個白眼，收回了動作。
這一幕被忠實的記錄進影像之內。
「富江神社的巫女們真是漂亮呢，對不對？不過，殘念的是，此行的目的沒有達成呢，是否有著神的存在，只能等待大家前來親自證實了。」矢澤小姐對著鏡頭笑道：「以上，就是矢澤千鳥為您帶來的報告，大家下次再見。」
說完，對著鏡頭鞠躬。
就在這時！
人群嘩然……
然後浪潮一般波及。
不斷的有人大聲喧嘩驚呼。
「看！是天皇陛下！平成天皇陛下！」
矢澤小姐一臉懵逼的抬頭。
隨行的節目負責人暴躁的吼道：「愣著幹什麼！節目繼續！這絕對是大新聞！」
沒錯……
神秘色彩濃厚的神社，迎來日本最高權力象徵，天皇的光臨，會發生何事？
來不及細想，矢澤整理了下服裝，對著鏡頭露出平生最燦爛的笑容，激動的說道：「人群突然傳來驚呼，我大日本的天皇陛下突然來訪引起了眾人的驚叫，這到底是為什麼，接下來，精彩不容錯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