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主動權
長門一臉掙扎，因思緒波動激烈而猙獰的臉惡狠狠的看著天天。
現在的情況很好理解。
開戰，或者不開戰。
開戰，跟眼前的女人打一場，這樣就顧忌不到重傷垂死的小南，不說戰鬥的餘波，就是時間長一點也拖不起。
不開戰，用輪迴天生之術來救回小南的命，但是，這個術的發動，需要施術者的生命，也就是一命換一命。
他又用什麼來確保對方不會因為他死後，不會痛下殺手解決掉小南？
無法保證！
不管選哪一條都是死路。
對方明明白白的挖了一個大坑，就等著他跳下去，而且還要他心甘情願的跳下去！
從目前的戰局而言，他已經徹徹底底的輸掉了。
至於殺掉對方，他這幅半殘的樣子已經沒有絕對的把握，沒有絕對的把握就會敗，敗等於死。
這個遊戲會困死長門，就是長門對小南的重視，他能漠視自己的生命，但絕不會漠視小南的安危。
看著思索的長門，天天就明白自己已經贏了。
毫無懸念的事情。
長門啊，自稱神的你，始終只是人類啊，連怪物都算不上，心中還有著愛的你，即使再怎麼憎惡這個世界，也只是徒勞的，所以，你會被所謂的正義打敗，也會被更巨大的邪惡所摧毀。你，只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天真孩子。
「你已經有了決定吧.……」天天說道。
「你想要的是輪迴眼吧。」長門肯定的說道，一窮二白的他，值錢的就只有他的一雙眼睛了。
「答對了，看來你並不是腦子發熱的笨蛋嘛，挺聰明一個人來著，怎麼就被人像猴子一樣耍呢。」天天說道。
「什麼意思。」長門問道。
「你以為那雙眼睛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嗎，那隻不過是別人給你按上的，你只是一具在出演著自以為是的傀儡而已。」天天不介意讓死人知道的更多。
「.……」沉默后，長門說道：「是斑乾的吧。」
「又答對了~」天天點頭，笑道：「所以斑打的這盤牌，被我截胡了。」
「你有自信勝過斑？」長門好奇的問道，不能就這樣坐視著小南死去，長門開始準備著輪迴天生。
「你覺得一個死人又有多少能耐，該擔心的是活人。」天天笑的很神秘。
選擇已經做出了.……
就如當年彌彥自願死在他手中一樣.……
多年以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
「我能相信你嗎？」輪迴天生已經放到小南的身上，傷勢開始急速恢復，接近昏迷邊緣的小南又有了醒來的跡象。
真是奇迹一般的眼睛啊。
真正意義上的死人復生。
完全不講道理。
無論從何種角度看，天天都對其運作原理摸不著頭腦。
「我以我的節操發誓，這次我絕對不會殺她，如果下次她又擋在我路上，那就不好意思了。」天天說道：「這是身為強者的信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長門抱緊了小南，先前以為情緒激動之下半昏迷的小南轉醒，長門的低語在小南耳邊響起：「快跑，不要回來！」
說著，放下了已經完全復活的小南。
「長門？」小南一臉悲情的看著長門，她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等等，苦情戲稍等一下，就以我個人而言，很不喜歡這一套。」這個時候天天說話了，看向長門：「不愧是旋渦一族的強大的體質，看來片刻你還死不了，如果遺言交代完畢我就收下你的眼睛了。」
長門示意小南不要激動，說道：「小南，你先離開這裡。」
說完，看向天天，幾乎哀求的說道：「不要殺她。」
「對於不麻煩的承諾，我一向是會履行的，安心。」少了跟長門繼續交手的橋段，天天也樂意輕鬆一下。
「如此就好，記得你的承諾。」長門點頭，說道：「最後，你的名字。」
「天天，木葉叛忍，原暗部千機。」
「原來是你，殺掉三代火影的人。」長門了解的點頭。「很榮幸，死在這樣強大的忍者手下，也是種榮譽。」相比死在雜魚手裡，或者死在鳴人手裡，長門完全變成了陪襯一般的踏腳石。
相反，與天天的戰鬥，不管是科技力的差距還是智謀的差距，簡直就像是天天在欺負他一樣，無論物理上還是心理上，每一擊都落在他的致命點上。
如果長門能做到真的絕情，視小南於不顧，那他也就不是那個長門了。
「只要聽你這麼說，我幸苦殺掉三代的舉動也不是白費力氣。」天天笑了笑，殺死一個村子的影，就以身份來說，天天已經處於這個忍界的最頂層，當然有跟長門如此對話的資格。
「最後，你會告訴我這個死人你的目的嗎？」長門問道，他很好奇對方要輪迴眼幹什麼。
「你的問題太多了！」天天不爽的開口說道。
「.……」長門沉默，說道：「我也快死了，這個忍界今後會如何已經跟我沒關係了。」轉頭看向小南，他擔心的是她今後將何去何從。
「去找自來也老師！」長門最後沉聲叮囑道。
告訴他所有一切！
眼中透露出這樣的信息。
當時天天就翻了個白眼，要死了也不忘給我埋坑。
算了，無視，那個蛤蟆仙人也不是什麼大麻煩。
「嘛，搞的我像什麼超級壞人一樣。」老實說，天天也鬱悶，最後會被洗白的壞人就不是壞人啦？這傢伙殺的人也不少的好伐，搞得她像什麼罪大惡極的恐怖惡人一樣，這種熱血主角給後繼者留下打敗大魔王的信息行徑，搞的她也是醉。
「算了，雖然目的跟你不一樣，但以結果來說，只要我沒有失敗，那麼，忍界將迎來真正意義上的和平，雖然這是順帶的結果。」天天說著，還是忍不住吐槽：「你最好祈禱並祝福我不能失敗，不然到時候轟轟轟的大家一起玩完！」
「搞不懂你.……」長門說出跟天天接觸以來的印象。
「你丫能搞懂女人就不會是單身狗了！」天天送上致命一擊。
「.……」長門胸口一悶。
很奇怪，身為被這種奇怪敵人殺死的當事人，心裡居然沒有一點仇恨的意思，相反，居然就像朋友一樣的交談，這很神奇。
對方身上有種奇怪的力量。
長門甚至有種對方的行為是理所當然的自然錯覺。
對方不會欺騙自己。
雖然有對方不屑在這種事情上欺騙的原因。
更多的還是，對方說話行事極度爽快。
不如說，是令人信服的豪爽。
即使處於敵對立場，也能領略到的風采。
這種人如果是真正意義上的同伴，那就會令人異常安心呢。
「喂喂喂，你到底什麼時候斷氣~」天天的聲音響起。
當時長門就一口氣堵在胸口裡，一時半會提不上來。
簡直能氣死人！
「你等一下，如果等不及，你可以現在取下我的眼睛.……」長門疲憊的說道，他感覺到死期已經快了，可偏偏旋渦一族的強大的體質吊著他一口氣。
這很折磨人的，好不。
「還是算了，我等你掉氣了再拿，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最後，直到閉上眼之前，再看看這個世界吧。」天天說著，看了眼梨花帶雨，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南。
這個冷美人的可憐樣子，還真是叫人憐惜心痛來著。
沉默一段了不短的時間后，看著不斷跟小南低語的長門，想了想，說道。
「吶，長門~」
長門抬頭看向天天。
「你現在覺得自己最重要的寶物是什麼？」
長門看著天天，沉默.……
「那個世界和平的願望是不是很可笑啊？」
天天繼續說著……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盲目的仇視著一切，為什麼就不能看的再仔細一點呢？」
「明明，幸福不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嗎？」
「現在，你知道自己的寶物是什麼了嗎？」
「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了嗎……」
「還不算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人，果然只有在看見棺材的時候才會反悔啊。」
天天自說自話著。
也不管長門願不願意聽。
「那麼，你呢，干下這種事的你，又是抱著怎麼樣的覺悟呢？」長門反問，雖然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但他知道對方在干一件幾乎玩火自焚的危險事情。
「自己都管不好的混蛋，就別用你的閑心操別人的蛋了。」面具下天天翻了個白眼。「我就是看你是一個死人才對你說的，少自作多情，人有千種，我就是那種你從沒見過的奇葩。」
「話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斷氣啊，快到飯點了。」天天破壞氣氛的說道。
長門笑了笑.……
「本心嗎……」
一直緊緊抓著小南的手鬆開，隨後，頭無力的低下.……
「長門？」小南試探的開口問道。
沒有回答了.……
已經死了。
深呼吸，良久，小南轉頭看向天天，眼中全是仇恨。
天天無趣的撇嘴。
仇恨的連鎖是那麼容易就能切斷的嗎？
所以，天天開口了：「滾吧，趁現在的我還沒有殺意的時候。」
「我要殺了你，一定！」小南堅決的說道。
「你可以來試試，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可憐的女人。」天天冷冷的說道，揮手，大量的鐵砂在空中團狀爆散開來。
紙片從小南的身體脫落，抱著長門的屍體升空。
「還真是不死心的女人啊。」天天說道：「雖然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時候，你想要我的做白工嗎！？」
難道還是要干過一場？
這個瘋女人可是為了一個所謂的理念就敢跟面具男拚命的瘋子。
「如果你想殺我，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集結一些力量，在我跟那個斑衝突時你再出現。」天天認真的給了一個建議，說道：「時機的選擇很重要，最好是倆敗俱傷的時候。」
如果不接受的話，天天不介意給對方留半口氣。
「你最好放下長門的屍體！」
「不然殺掉你！」
「這是最後的通告！」
懸浮在半口的小南沉默良久后，放下了長門的屍體。
「聰明的選擇。」
操具.爆炸式瞬身術
一瞬間，天天接住長門的屍體，並出現在小南的身後不遠處。
小南雙瞳微微一縮。
「這樣，與長門的約定就能繼續履行了。」
「快點消失在我眼前。」
「我會回來的！」小南深深的看了一眼天天，背後紙片形成的翅膀一振，向著高空急速飛射而出。
「嘛……」看著小南消失在視野中，天天低頭看向長門。
輪迴眼GET
這樣，主動權就在自己手上了。
天天可沒有耐心跟他們玩什麼忍者遊戲，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戰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