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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為什麽要用鹽

  “小王爺,胡遠山、唐年他們三個縣試都過關了。”


  朱由崧眼眉一挑:“這倒是個好消息,張師辛苦了,接下來就該是府試了吧?”


  張桂沁應道:“是,府試是在四月初二,於今天不如兩個月的時間。”


  “那讓他們趁著不多的時間再好好複習一下。”朱由崧交代道。“魚、肉之類的也多給他們補一補。”


  張桂沁笑了笑:“一日三餐,每日都有葷腥,這已經足夠了,過則不及。”


  朱由崧點了點頭:“那就依著張師的意思辦吧,對了張師,如果胡遠山他們都中了茂才,接下來洛河書院是不是要分舍了?”


  “小王爺說的是,”張桂沁報告道。“接下來書院要實施三舍製,那些從管墨藝塾升上來的孩子進的是外舍,外舍學製三年,若三年內不能考入內舎或中了童生,便隻能勸其離開書院了;內舎學製也三年,若三年內不能考入上舍或中了秀才,便一樣隻能請其離開書院了;至於升入上舍之後,學製兩年,屆時不管什麽情況,都要離舍。”


  朱由崧算了算,若是從管墨藝塾的基礎班開始讀起,到離開洛河書院,一共是十一年。


  那麽,花十一年培養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中舉的秀才到底值不值得呢?

  或許是值得的,畢竟,明代晚期,秀才可是地方上一股強大的政治力量;若是其中還有一兩個能中舉,甚至出了進士,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甚至那些中途淘汰的學生們也並非是不可用的,《毬報》的撰筆人、各處商號和工場的管事,等等等等,都是需要真正的“自己人”去填充的。


  所以朱由崧笑道:“那如果胡遠山他們幾個今次就中了秀才,是入內舎還是入上舍呢?”


  張桂沁正色道:“以他們的製藝水平,中了秀才也是僥幸,所以,仍隻能是內舎。”


  朱由崧若有所思:“看起來,張師是把胡遠山他們幾個當成開山大弟子了,有優待啊!”


  張桂沁歎息一聲:“小王爺說笑了,桂沁也隻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張桂沁怎麽想的,朱由崧並不在意,所以既然張桂沁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朱由崧便岔開道:“行了三舍法,再加上管墨藝塾這邊的學生會源源不斷的分流到書院,是不是需要立刻就招募新的講郎、教導了。”


  朱由崧說起了正事,張桂沁也正色起來:“目前書院裏有一名講郎負責外舍,若是學員增加,恐怕要增加至兩至三人,內舎這邊目前可以由桂沁暫代,但最好還是能先找一名講郎,待日後,桂沁可以主要負責上舍學子的教導。”


  朱由崧同意道:“那就今年先再招收一名外舍講郎、一名內舎講郎,張師對兩位講郎有什麽要求嗎?”


  張桂沁說道:“外舍講郎必須是秀才出身,最好是增生或廩生,附生總還差了點;內舎如果能請來舉人是最好不過的了,但舉人難請,實在不行選貢生也行。”


  選貢生是監生中僅次於舉監生的存在,原本是有優先授予教諭、主薄這樣低品官員的資格的,但眼下大把進士、舉人都沒有實缺,又怎麽可能輪到選貢生去當官呢,所以,不少選貢生隻能在國子監裏熬日子,也因此,如果可以提供足夠的束脩的話,是不難請來任教的。


  朱由崧也不敢保證能為洛河書院找來舉人老師——畢竟不是給自己找老師,提供的束脩也不能太過超標了——所以便道:“一事不煩二主,就拜托張師辛苦一下了。”


  張桂沁應道:“那桂沁就跟幾個老朋友寫信問一下,看他們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張桂沁走了,朱由崧扭頭吩咐道:“讓姚力來一趟!”


  已經回到朱由崧身邊的趙山立刻出去傳話,不過姚力現在調到福慶號去了,所以一時半會是沒辦法出現在朱由崧麵前的,因此趁著姚力沒來之前,朱由崧便讓麵前使喚的宦官們在燕居殿的回廊上擺上箭靶,供他練習射箭!


  是的,朱由崧很清楚,他根本無法在當前條件下尋找到合適的抗生素,也無法合成各類有效的專門藥品,所以,維持健康及長壽的關鍵就是每天堅持適量的運動,以強健自己的體魄,抵禦可能出現的病魔。


  整整兩壺箭射完了,朱由崧的雙臂都有些酸軟了,但朱由崧覺得還沒有訓練到位,便不顧還比較寒冷的天氣,穿過重重庭院,來到王城馬場。


  提前得到緊急通知的馬官們已經替朱由崧準備好了他的坐騎,一匹兩歲口的蒙古小馬。


  朱由崧先手抓大麥喂了這匹名叫踏月的小母馬,等小馬把他手中的精麥舔食幹淨後,朱由崧親自替小馬安上馬鞍,然後由邊上的馬官代為束緊後,這才翻身上馬,驅使著踏月圍繞著已經鏟平了積雪的馬場緩步繞行起來。


  等踏月的身子活動開了,朱由崧在馬官的護衛下慢慢加速,讓踏月小跑起來,隻是朱由崧目前還不敢讓踏月跑的太快了,畢竟,他和踏月的年齡都還太小了,顯然無法駕馭彼此。


  騎著踏月在馬場上繞行了十幾圈後,朱由崧心滿意足的下了馬,又抓起精麥喂了兩口,這才讓馬官把踏月牽下去洗漱,而他本人又耍了一會石鎖,這才回燕居殿沐浴。


  朱由崧沐浴完出來,便一眼看到了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姚力,於是問道:“等了一會了?”


  “沒有,剛剛才到,倒是讓小王爺久等了?”


  朱由崧不想多說廢話,便徑直問道:“年後接手福慶號到現在有什麽問題嗎?”


  姚力回應道:“小的查了查賬目,發現用了很多的鹽,雖然,對於王府來說,花不了多少錢,但鹽本身就是錢,與其用來降低香皂的成本,倒不如直接賣鹽為好。”


  朱由崧反問道:“你是聽俞義說的,香皂其實可以用堿來製作吧?”


  “是!”姚力承認道。“用口堿的話,其實沒多幾個錢!”


  朱由崧搖頭道:“用口堿或草木灰的確也能實現皂化反應,但做出來的就是香胰子,而不是香皂了,賣香胰子的,天下有的是,人家憑什麽要買福慶號的呢;另外,鹽的確是錢,但徽商不是沒長眼睛的,若是王府拿鹽去私賣了,王府手中的鹽引就不值錢了,所以,市麵上不允許多出這部分鹽來,倒是用在製皂上,兩淮方麵才好近乎白送。”


  姚力明白了:“是小的想糊塗了。”


  “沒事,你也是不清楚其中關節。”朱由崧擺擺手。“除了這些,還有其他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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