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給大名當狗的忍者都是垃圾
火焰推過,令人不忍聽聞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高速流動的熾熱空氣點燃了人體的肌肉器官等可燃部分,又將那些熊熊燃燒的部位從骨骼上直接剝離,只留下那些沒有被吹走的部分在原地的火焰中熊熊燃燒。
「哎呀呀,真是不幸呢,居然只命中了兩個人。」
這是個仿照02/式火焰噴射器的風、水、火混合遁術。直接在土分身的體內構造出三個空間。兩個內部是查克拉轉化出的氣體,分別是單純負責推送的氮氣、用以加強反應的氧氣及各種可燃氣體的混合物。剩下的一個用以存放製造汽油以及粘稠劑,同時用查克拉控制住這兩個空間的體積。至少壓縮了上百立方米的氮氣之後,土分身再將兩個空間里的東西噴吐出來。
從液態金屬內部噴出來的壓縮空氣,推動著燃燒著的液滴可以噴出上百米遠。當火焰充分燃燒之後,地面上那由受害者燒剩下的焦炭所組成的全新黑色線條才會露出來。
火焰要吞滅整個岩忍、雲忍和砂忍,而那些村子的忍者只能在雨之國找到他們被燒成焦炭的同伴。
看起來像是木葉的人殺的,但這場中忍考試木葉是最沒有必要去截擊其他忍者村的一個。而且,全部被火遁燒成焦炭也太明顯,好像是誰要掩蓋他們真正的死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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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燃導火索的同時把水攪渾只是趙昆掀起忍界戰爭的計劃中一個小小的步驟。或者說,小小的中忍考試所能帶來的東西,畢竟有限,無面者肯定不會滿足的。
於是,在發動了三波襲擊之後的趙昆,又進入了火之國的區域。當然,不是前往木葉,而是另一處地點。
……
夜色一點一點的變得更加濃重,往日明亮的星星與月亮也都藏進濃墨般的烏雲中,不透出一絲光亮來。而在這夜色中,狂風正將樹枝颳得呼啦作響,所有能鬆動的東西都在它的威力下搖擺抖動。
但即使是狂風所引發的動靜也無法將在令人窒息的沉悶中睡去的區域喚醒。只有剩下一座透出光亮的塔形建築中,會有人不時的被狂風所引發的動靜吸引注意力。
透出光亮的佛塔足有七層,正是此地大名鼎鼎的火之寺中的一座建築。此時透出光芒的,就是火之寺中心——東塔止觀院——的標誌性建築,東塔。
火之寺,法華宗寺廟之一,也是在火之國舉足輕重的一處寺廟。
當然,在這個混亂的時代里,早在忍宗興起之前,佛教就已式微,但是這無礙於火之寺繼續保持著佛門名寺的地位。
作為是此世七大寺之一,北銜比良郡,南接滋賀城……立於五路道口,位於火之國國都東北方向的火之寺實際上坐落於一個交通要地。
此時的光芒,正來自於東塔的第六層。
塔雖然只有七層,卻是當年佛門法華宗創始人最澄在此地的修道之所。而這座塔,也是他雇傭當時盛極一時的忍宗忍者所建的止觀院中最有名的建築。
東塔的頂層本宗所尊的藥師如來及日光、月光菩薩、十二神將等像。最下層則是火之寺六月會、十一月會、廣學豎義會等舉行之處。二層立有大乘戒壇,是本寺授戒的最高壇場。三層為文殊樓,又稱一行三昧樓,專奉文殊菩薩;四層為普賢堂,供奉普賢菩薩。五層為***堂,奉有釋迦如來及諸菩薩等像。六層立有無動明王像,是本寺住持所住,故又稱法華佛頂總持所。
所以,這片區域上下,無論僧俗,都會恭維此間的主人。但此時,這住持的居所里,卻多了兩個不素之客。
「足利大人還沒有想明白嗎?」
作為大名的次子,足利義藤的地位其實是十分尷尬的。
此時的火之國,依舊延續著第一代大名的慣例,家督的兒子中除了嗣子以外,其餘都出家修行。這是為防範出現與繼承人爭奪繼承權的情況。嗣子萬一有何不測,他們才能還俗成為後嗣。於是,按照慣例,在十八歲那年,足利義藤便被送往了火之寺修行。
正常情況下,他大概要在這寺廟裡待上一輩子。說句不好聽的,換了誰,誰會甘心呢?
儘管如此,他也不會和一個突然出現、藏頭露尾、來歷不明的傢伙交底。儘管他給出的承諾,很讓人動心。
「藏頭露尾之輩,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真是,令人遺憾的決定。」趙昆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和中井住持一樣好了……」
「什麼——」
一聲慘叫之後,萬物歸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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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沿著古代武士的道路向前進軍了。用火之國的苦無和手裡劍為火之國的犁取得土地,順便為忍者們奪取每天的必須的資源吧,團藏大人……」
「中井大人的志向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遠大。」即使是在黯淡無光的暗室之內,說出稱讚日差話語的中年男人依舊選擇站在最隱蔽的地方。重重陰影的遮蔽下,如果不是他主動開口,即使是忍者也很難發現那裡有人。「但是,村子的現行政策還是以和平發展為主……當然,作為火之寺的主持,您有什麼提議也可以說出來,其實我一直再考慮某些激進的方案。」
和平?能和平當然好,但是真的能有和平嗎,就目前的社會狀態,這就是做夢。和平是什麼?嚴格來說,和平通常指沒有戰爭或沒有其它敵視等暴力行為的狀態。
「如果真的有和平的話,以暴力任務和反暴力任務為主的忍者,恐怕立即會失業吧?」「中井和哉」笑了笑,話語里充滿著嘲諷。
「哼,這種局面下當然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現在坐在火影辦公室里的那一位也很清楚,」陰影里的中年男子哼了一聲,用語言表達著自己的不屑,「事到如今,猿飛他依舊希望能夠維持大國關係之間的和平狀態,或者說不存在大的戰爭的狀態。」
「就以這種愈演愈烈的摩擦,怎麼能夠維持那種所謂的和平?難道要靠那薄薄的一紙合約?不,那從來就不是和平協議,只是十幾年的休戰協定。」
穿越者毫無壓力剽竊了地球上的名人名言,而且現在的局面也確實如他所言,忍者之間的摩擦已經愈演愈烈,並將在兩年內爆發第二次忍界大戰。
這是一個畸形的世界。以及其奇葩方式存在的忍者村的經濟來源之一就是大名的撥款,而忍者們賴以生存的基礎則是完成各種以爭鬥為主的任務。
任務委託是有限的。忍者村可以依靠大名的撥款,依靠村子里的稅收和產業,但是沒有產業的忍者的經濟來源就是任務了。
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無論哪個世界,人類社會中為了爭奪有限的資源的爭鬥永遠沒有休止。一個強大的忍村就就標誌著其他所有忍村的失敗。一個村子每多獲得一個任務,就代表別人少了一個任務。村子每多攫取一份資源,就相當於其他人失去了一份資源。村子每多養活一個忍者,別的村子就會少養一個忍者。
即使不考慮一國一村制度帶來的國家級軍事任務,村子之間依舊天然是對立的!因而在這樣一個世界,即使國家不想打,當和平發展了一定時期以後,也會陷入不得不打的地步。
和平之後帶來的是平穩的發展,一段時候,國內的矛盾就會逐漸激化。土地兼并,貴族日漸增長的剝削……等等矛盾都需要轉移,忍者數量和資源的矛盾也是。要麼獲得更多的資源,要麼把多出來的人口和忍者消耗掉,大規模的爭鬥是必然的。
而在這種局面下,從村子的角度而言,做為最強者卻又不能壓服其餘所有忍村的木葉,必然是其他忍村聯合削弱的目標——從根本上來講,即使攻打比自己更弱的村子,通過戰爭所空餘出的資源依舊會被木葉拿走最大的份額,反而陷入爭鬥的兩者雖然緩解了壓力,從長久來說卻會越來越弱。
在國家的角度來講,火之國處於大陸最好的位置,資源豐富,又是四戰之地,簡直就是天然被圍攻的靶子。
這些道理,不止穿越者明白,站在他身後,隱於陰影里的那位也懂。這位堅持武鬥路線,試圖徹底擊敗四大忍村,達成木葉制霸局面的根部首領,其目標也是收到了局面的影響。
只是,這位武鬥派首領明顯不是村子里真正的話事人,而且有上次大戰的教訓在,幾個大國之間也沒那麼衝動,大規模的全面戰爭爆發還得有一段時間。
可是,說服志村團藏比想象中要容易的多。
志村團藏這個人,在火影原著里風評就不太好,放到同人里,更是一代背鍋俠,負責坑害主角。使那些中二的不行或者N……不行的人可以有個借口背叛木葉——都是團藏要害朕!
事實上,團藏肯定是不會到那種程度的。見到個天才就要動手,不是要收才幾歲大金手指剛露個頭的主角進「根」調教,就是主角威脅論要扼殺在搖籃之中。於是乎各種小動作、各種陰謀詭計接踵而至,跟個陰魂不散的背後靈一樣天天盯著主角。好事絕對木有,壞事絕對有他……一邊描寫團藏做事都是為了木葉,一遍讓團藏把木葉所有以後能夠成為戰鬥力的生物都幹掉。
講道理,團藏要真N……成這個樣子早就被猿飛乾死了吧?
而從趙昆角度來看,綜合他這輩子的認知和情報,團藏這個人還是可以合作一把的。
怎麼說呢?作為最強忍村木葉的首領,這個時代的猿飛日斬做事最然沒有老年期那麼畏畏縮縮,瞻前顧後,但是某些毛病已經深入骨髓了。
丫居然是個鴿派!
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何況是戰爭的陰影已經近在眼前的現在?到了這個時候還猶豫不決,不說準備動員,反而是有妥協的傾向……真把那些小國當成捷克斯洛伐克了?
只可惜,現在四面受敵的,不是德意志也不是他妥協的四大國忍者村,正是木葉啊!
從這個方面來說,作為武鬥派的團藏反而要比猿飛日斬高明。
雖然這個人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拿來做隊友的話,早晚會被賣掉;抱他大腿,替他做事的話,早晚逃不過被犧牲掉的命運。不過呢,要說在木葉的高層找一個人互相利用,作為政治上的盟友或者利用對象,卻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一個缺點十分明確的政治家,總比一個完人強的多。
何況,這位根/部的首領手裡既有軍事力量,也有政治資源與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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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大人,這邊請。」
帶著溫暖笑容的中年忍者,用不高也不低的音量呼喚著。
一襲僧衣的足利義藤隨手拿起路邊攤子上一扇寫有「木葉」兩個大字的摺扇,扇了一下,折起來,啪的一聲打在自己左手手心上。
「久聞木葉繁盛,果然名不虛傳啊,晴久大人,可要帶著我好好轉一轉。」
說著,把摺扇插到僧衣的后領上,又抓起一隻不知名的瓜果,啃了起來。
日向晴久臉上的溫暖笑容僵了一僵,旁邊的忍者立刻去付賬,順便安撫住扇子鋪和瓜果鋪的老闆。
木葉村作為火之國的軍事力量,通常情況下只對委託人和火之國大名負責,對於這種滾去當了和尚的子嗣,通常是沒什麼來往的。
但是這一次,情況有點不太一樣。
中井和哉的計劃,足利義藤母親的枕邊風,志村團藏的助攻……牽動的人太多了。
於是足利義藤大搖大擺地繼續向前,日向晴久默默跟上。這幾天來,他只是悠然地用木葉的資金消費著,簡直是像就是來公款旅遊和公款吃喝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