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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東平會

  對趙昆而言,任何暴露在他眼睛里的穿越者,其危險程度都要下調兩個等級。


  雖然說自帶系統的穿越者照樣能掏出來一個黑又硬糊他一臉,可是知道誰能掏出來、誰掏不出來也很重要。特別是隨著趙昆對所謂的系統了解進一步加深,知道了主角都有哪些的趙昆更不會把戲演砸。


  而為了達到這個目標,趙昆開始賣力的扮演起慈父的角色來。


  這位慈父是如此的盡職盡責,以至於當「宇文承基」離開揚州前往東都的時候,也被納入了趙昆的遠程監控範圍。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趙昆一邊繼續荒Y無道的生活,一邊等待楊廣的御駕,順便還時不時的遠程觀察一下兩位穿越者。


  獨孤策繼續擴展著他的後宮範圍,順便提高自己的戰鬥力。在東溟派的船上獲得了母女丼的成就之後,他又拿著東溟派的賬簿前往了李閥那裡。


  東溟派的賬簿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這個江湖上,每一個幫派都有他們賺大錢的方法,而東溟派最拿手就是打造優質的兵器。最出名的十多件神兵利器,其中三件便是出自她們在琉球的鑄造廠。而它的賬簿上,自然會記錄近幾年來東溟派出售兵器的交收記錄,更妙的是賣方買方均有畫押蓋印,列明兵器種類數量。


  考慮到很多大臣,或者說門閥、家族都暗中向東溟派買入大批兵器,那這帳簿便成了如山鐵證,可以作為朝堂鬥爭的利器。比如將其中某個家族的部分奏上樣楊廣,自然就能引起一場風暴。


  不過據趙昆觀察,獨孤策一到太原就先去勾搭李秀寧……也許他把賬簿送給李閥的諸多原因里,這是主要一條?

  趙昆表示無所謂。不管怎麼說,獨孤策翻不了天,宇文承基也不會例外。無論他們怎麼跳,都只是給趙昆收集數據提供便利,也讓他在這個世界里不會那麼無聊。而等到他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完成,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將會變成一條銜尾蛇。到時候除了系統背後的大能出手暴力破解之外,來多少穿越者都沒用。


  他們可以在這個世界里武功蓋世,可以妻妾成群,但是不管他們怎麼鬧,都不能破解無面者的傳奇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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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趙昆淡定的待在揚州,陪著御駕到達江都的楊廣尋歡作樂的時候,在轉動起來命運齒輪的作用之下,各種各樣的主角們也開始匯聚起來。


  東平郡。


  城中大街上,車水馬龍,繁華熱鬧,看上去像是未受亂世影響,讓人懷疑正處在王朝盛世,太平天下。


  寬袍博帶的獨孤策,與男裝打扮、宛如濁世佳公子的單婉晶、李秀寧、宋玉致、傅君婥等等美女並肩走在街道上,所過之處,路人無不回首。


  獨孤策俊雅飄逸、風度翩翩,男裝的幾位也都秀美絕倫,又英姿飆爽,一群人這麼一路過,自然會引起路人的強勢圍觀。


  這一群人裡面,獨孤策經歷過很多世界;傅君婥不遠萬里來到中原試圖挑動內鬥;單婉晶自小隨母親走南闖北,販賣軍火,早經歷慣了被人頻頻矚目的場面;李秀寧和宋玉致都出身高門……大家都對路人們的目光無動於衷,只是爭著與獨孤策說話。


  「這次王通壽宴,請動了名動天下的石青璇。我們算是有耳福了,能聆聽簫音天女的絕世妙音。」


  「我能來赴宴,還是託了婉晶你的福。」獨孤策笑道:「王通乃當世大儒,門檻高得很。他擺壽宴,我這個沒有請貼的閑雜人等,若是獨自前來,怕是進不了他的門。」


  這一群人正是是前往王通府邸,參加壽宴的。


  獨孤策回到東溟號上不久,便有人給東溟夫人送來了請貼,邀東溟夫人參加王通壽宴。東溟夫人不想參加,便讓女兒單婉晶代為赴宴賀壽。


  「胡說八道!你獨孤公子乃堂堂貴族,又在揚州兩度伏擊宇文化及,江湖之上,已有了響噹噹的名堂。王通再是當世大儒又如何?你若去赴宴,哪怕空著兩手,只消報出姓名,王通只怕也要親自出迎。」


  「哪裡哪裡,我這點微末名聲和君婥你比起來不值一提,畢竟你可是天下三大宗師中奕劍大師傅采林的高徒。」


  「策郎可是名動天下的大人物,一人身負獨孤、李、宋三大閥的勢力,莫要妄自菲薄啊。」


  「嗯嗯,玉致說的沒錯,我出行時,想必也應該學學諸位國公,坐八抬大轎,響鞭凈街、名牌開道,侍女簇擁、悍卒護衛……」


  「是,獨孤公子身份高貴,與我我等小女子徒步逛街,確是跌了公子身份。不若我們坐船走運河,再弄來一艘我李家的大船,找上成百千個縴夫,拖著大船行走。公子你便安坐舟上,飲酒品茗,和那楊廣一般無二,如何?」


  獨孤策一拍掌:「這個可以有!」


  一群人一路說笑前行,慢慢到了座落於城南的王通大宅前。


  ————————————


  當天晚上。


  東平郡城南的一座巨宅門外,車水馬龍,好不熱鬧。門內門外燈火輝煌,人影往來,喧笑之聲,處處可聞。


  此處正是大儒王通的宅邸,此人聲名極著,以學養論,天下無有出其右者,隱然為當代儒宗領袖。


  長年以來,儒道佛三家聲名無二,然而當今之世,儒門之眾雖然遍布朝野,卻沒有什麼頂尖的人物和勢力。佛門有慈航靜齋這個天下共仰的武林聖地,道門有寧道奇,這個是被公認為「中原第一人」的武學大宗師。


  可身為儒家代表人物只一的王通,行事卻特立獨行,於三十歲成名之後,竟棄武從文,不再與人動手,亦不再授人武技,只聚徒講學,且著作甚豐,最具代表性者為《元經》、《中說》,自言其志曰:「吾於天下無去也,無從也,惟道之從」。


  因此,世人雖知其武功當不弱,卻皆不知其底蘊深淺,亦是江湖上一個為人爭議的謎團。據說以武功論,已不下於翟讓、竇建德、杜伏威、歐陽希夷,以及四閥之主那一級數的高手。


  王通一向是喜靜厭動,所以在江湖上名聲雖著,親近的友人卻不多,今日其宅盛況如此,卻不僅僅是為他,而是因為他的壽宴上請了名震江湖的奇女子石青璇。


  這女人乃是魔門邪王石之軒/重臣裴矩/大德聖僧與靜齋商貸傳人碧秀心之女,身世傳奇,簫藝更是天下無雙,只是素來隱居不出,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如不是是王通年輕時曾與碧秀心有所交誼,只怕也未必請得動她。


  夜色已深,王通府邸的主堂內,氣氛正是熾烈,人人都在興奮地討論石青璇的簫藝,好像大家都是大藝術家一般,都對吹簫懂得不得了。


  孰料這時,卻聽入門處驚叫連起。


  接著有兩個人凌空仰跌進來,以標準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摔了個四腳朝天。


  賓客旋即潮水般分了開來,空出近門處大片空間。看著兩個只知呻吟,連爬都爬不起來的把門大漢,面面相覬,想不有人敢如此膽大包天,闖到這裡來生事?

  當下自有人上來把被打倒的兩人扶走。破風聲起,一名藍衣大漢掠了出來,手抓起兩人,怒喝道:「誰敢來撒野!」


  冷哼聲來自大門外。


  一男一女倏然現身。


  男的高挺英偉,雖稍嫌臉孔狹長,但卻是輪廓分明,完美得像個大理石雕像,皮膚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感覺。反而因其凌厲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強橫的魅力。


  他額頭處扎了一條紅布,素青色的外袍內是緊身的黃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來更是肩寬腰窄,左右腰際各掛了一刀一劍,年紀在二十四五間,形態威武之極。


  在場大多是見慣世面的人,見此人負手而來,氣定神閑,便知此人大不簡單,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該帶有胡人血統,無不心中奇怪。


  那女的樣貌亦不類中土人士,卻明顯不是與男的同一種族,但無論面貌身材,眉目皮膚,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動。只是神情卻冷若冰霜,而那韻味風姿,卻半分都不輸於單琬晶、李秀寧那種級數的絕色美人。她也是奇怪,跨過門檻后故意墮后了半丈,似要與那男人保持某一距離。


  兩人氣態非凡,皆有高手之象,眼見均非善茬,忽然間,卻見面露怒色的丐裝老者長身站起,陡然大喝道:「好!英雄出少年,來人與突厥的畢玄究竟是何系?」


  這老者是人稱「黃山逸民「的歐陽希夷,乃成名至少有四十年的頂尖高手,與玄門第一人「散人」寧道奇乃同輩分的武林人物,早退隱多年,今趟因來探望宅主人,偶而逢上這場盛事。


  本是議論紛紛的人立時靜了、下來,連那準備出手的藍衣大漢也立時色變,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此便可見與中原寧道奇,高麗傅采林並稱當世的突厥「武尊」畢玄,在中外武林中聲威之盛。


  那年輊高手臉露訝色,雙目精芒一閃,仔細打量了歐陽希夷后,淡淡道:「原來是『黃山逸民』歐陽希夷,難怪眼力如此高明,不過在下非但與畢玄毫無關係,還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眾人一聽下,大半人都驚訝得合不起嘴來。他能認出歐陽希夷來並不稀奇,因為像歐陽希夷那樣雄偉威猛的老人實是江湖罕見,加上一身爛衣衫,更等若他的獨特招牌。


  他們驚奇的是此子明知對方是歐陽希夷,仍敢直呼其名,又竟連被譽為天下最頂尖三大高手之一的畢玄都似乎不怎麼放在眼內,這才是教人為他動容的地方。


  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道溫文爾雅的男子聲音:「不錯,畢玄的功夫,乃是將先天陽氣推至極限的霸道武學,這位兄台外露鋒芒,內息卻是陰陽調和,顯非武尊一脈的路子,倒是這位姑娘劍長三尺六寸,暗合奕道周天三百六十一之數,更兼呼吸深幽,隱含天竺吐納之法,只怕是傅采林的門下愛徒,不知姑娘的九玄大法練到了……嗯,第七重嗎?」


  話音方落,卻見門外步入一個青年,此人年紀不過二十上下,黑衣高冠,面如冠玉,神情雖是悠然從容,但一舉一動間,卻隱然流露出一股氣度恢弘,凝如華岳的宗師氣度,一雙眼睛更是邃然如星,看似明朗自信,卻又暗藏著一股玄奧莫測的幽深味道,只好似蘊藏著一種莫名的清冷與憂傷,一見之下,竟令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想要探尋一番的衝動,一如蘊藏著神秘的魔力般。


  這人一出場,也是十分引人注目。青年隨口之間,點破闖入者武功特質的眼力,已是駭得在座的一大半人合不攏嘴,須知畢玄傅采林都是域外的絕代宗師,故而名聲雖響,但要說對其武功特性了解入微,只怕放眼中原,能做到此點的也不過十指之數,且大都是白道又或魔門成名數十年的宗師級人物。此子年紀輕輕,便能做到此點,又如何使人不驚?

  至於當事人,就在他說出九玄大法第七層的時候,冰冷女子已不自覺的嬌軀一顫,訝然看向對方,美目中露出震驚之色,男子亦是臉色陡變,雙目精芒一閃,回頭看向青年,沉聲道:「閣下眼力出眾,居然尤勝歐陽希夷這等前輩高手,跋鋒寒佩服,敢請教閣下名諱?」


  青年微微一笑,淡淡道:「在下姓宇文,名承基,家父乃是天下第一高手,新任左武衛大將軍宇文化及是也。」


  此話一出,場內當即嘩然。


  歐陽希夷倏地起立,登時生出一種萬夫莫擋的氣勢,壓得在場各人都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而一把陰柔的聲音適時響起道:「小子放肆,宇文化及憑什麼資格敢稱天下第一高手?」


  那青年眼尾都不看那在人群里說話的人,只是對跋鋒寒說道,「跋兄年未而立,武功能至如此境地,很了不起,不過恃武行兇,闖門打人,卻未免失了禮數,亦有損閣下風度,不若向此間主人道歉,了結此事,大家順便交個朋友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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