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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請叫我周光武帝柴秀

  不管後周什麼時候完,反正趙昆還在的時候,肯定是完不了。而隨著大軍一路北上,或者再直接一點,隨著趙昆距離北漢契丹聯軍越來越近,這兩個勢力才是要完。


  三月十一日,趙昆下令將趙匡胤等畏戰將領斬首,禁軍大嘩。只是義社十兄弟指揮的禁軍,大半都被經歷了幻象,開始任務的輪迴者所佔據。他們的主線任務是幫助大周統治世界,同時,庇護所的主機也會自動或者按照趙昆的要求發布任務。


  在基層軍官的幫助下,這次統兵將領人頭落地沒有鬧出什麼大亂子。至於統兵大將乃至中層將領心裡發寒、兔死狐悲甚至離心什麼的,趙昆才懶得管。反正這麼一鬧以後,周軍行軍非常迅速。趙昆三月十一殺趙匡胤,三月十六,幾乎包括了滿朝文武的行營就到了河內。


  儘管如此,從汴梁到河內這三百五十里路走了十一天還是讓趙昆不滿——平均一天三十里出頭的行軍速度可以說掉回了春秋早期日行一舍(三十里為一舍)的古典戰爭水平。


  這個時候,先頭部隊的消息也已經到了河內,告知皇帝,來自地方的先期部隊已經會聚澤州。趙昆只得下令倍道而行,加速趕往澤州。禁軍三天時間疾行一百二十餘里——因為有相當一段時間狹窄崎嶇的羊腸坂道——終於在三月十九日進駐澤州。


  其實最後這一段趙昆跑得也很無奈。因為隨著敵人南下的進度,敵前集結的最佳地點已經成了澤州。他難道不知道最後一段跑得太急了嗎?可是沒有辦法,敵軍既然尚未南下,他只能讓周軍北上迎戰。


  澤州再往北是潞州,那裡其實已經處於契丹的控制區,契丹人的騎兵已經遮斷了那區域,令周軍的哨騎大受影響,信息不明。而失去了偵騎,周軍等於瞎了一隻眼。貿然北上支援潞州,則隨時可能遭遇敵軍,甚至被突襲,而周軍對戰場狀況了解起來很吃力,太容易出問題。


  至於河內或者河內五十里之外的懷州,在敵軍不南下的情況下,進行主力決戰需要大軍走太行山,那險惡處只能一人一馬通行的羊腸坂道,顯然並不適合敵前行軍。大軍駐紮河內則是等於將晉南地區拱手讓人。何況澤州護衛著天井關要隘,萬萬不能丟失,在沒有得到潞州更新的軍報時,軍隊屯駐駐澤州也是必須的。


  況且連續趕路讓上至隨從大臣,下至軍卒們都疲憊不堪,在澤州暫歇也是必須的。


  當然,禁軍雖然疲憊,需要歇息,可在親征之前,趙昆已經先期派遣滑州節度使白重贊、鄭州防禦使史彥、前耀州團練使符彥能等領兵趕赴澤州,做好了防禦準備。


  與歷史上的周世宗不同,趙昆其實很清楚劉崇的動向。潞州的李筠久經戰陣,一時半會兒不會丟了城池。而劉崇久攻不克,就打算帥軍繞過城池不取,繼續南下。


  在不清楚對方動向的情況下,他大概也會發動部下北上。因為守在澤州等劉崇上門看似穩重,其實是消極懦弱。因為潞州目前情勢不明,太行山的通道不止天井關一個,潞州也有壺關,雖然從那裡出去河北重鎮,已經為了防禦契丹駐紮了大軍。


  而同歷史上的柴榮一樣,趙昆打的也是一波流滅了北漢契丹聯軍的心思。除了他自己帶領大軍北上趕往潞州之外,他也如同柴榮一樣另外安排了兩路大軍夾擊——天雄軍節度使符彥卿領兵自磁州固鎮路赴潞州,以鎮寧軍節度使郭崇副之;河中節度使王彥領兵取晉州路東向邀擊,以保義節度使韓通為副。如果一切順利,中軍先接戰,左右兩路大軍包抄,一波流吃掉對方所有有生力量,搞個殲滅戰並不難。


  與歷史上不同的是,趙昆指揮的周軍並未急著北上,只是在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北漢的前軍也就沒有在南下過程中在高平遇到急著北上的周軍主力被擊潰,而是順利佔領了高平,而後北漢主劉崇也帶著主力南下,屯駐在巴公原一代。


  在趙昆的部隊準備作戰的時候,帶領漢軍急行南下的劉崇也已經抵達巴公驛駐紮,臨睡前還正在為自己的戰略自得不已――先是在梁侯驛示弱伏殺李筠的部將穆令均,再以強大兵力配合新勝之勢迫使李筠放棄太平驛而退保潞州,完成了示形威逼的目標之後,立刻放下潞州不攻,轉而快馬加鞭地直取澤州。澤州有兵馬來援他已經知道了,但是他相信來援的周軍不會是聯軍的對手。劉崇覺得,等到自己率領漢、契丹聯軍出天井關的時候,就該是京師震恐,河南諸州縣望風而降的時候……


  不得不說,雖然劉崇長得丑,可是他想的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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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兩邊隔了三四十里,趙昆卻早早地知道北漢軍隊主力在巴公原紮營。


  劉崇睡覺的時候,趙昆尚未歇息。正巧王溥等文官以及幾個親信武將隨侍在側,於是他乾脆領著他們在院子里走走,然後開口問左右,「唐太宗曾言,『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諸卿可曾讀過後漢書?」


  一眾武將默不作聲,倒是文官頗為放鬆,王溥從容對曰,「自是讀過。」


  「朕比漢光武帝若何?」趙昆背著手,微笑著問。


  「光武帝率宛、葉之眾,將散亂之兵,歃血昆陽,長驅武關,破百萬之陳,摧九虎之軍,雷震四海,席捲天下,攘除禍亂,誅滅無道,一期之間,海內大定。繼高祖之休烈,修文武之絕業,社稷復存,炎精更輝。官家初登大寶,實不如也。」


  趙昆大笑,問王溥,「朕欲效昆陽故事,王卿以為如何?」言未畢,便有流星墜巴公原北漢營中。他伸手一指,對群臣說到,「天命在我,流星墜地之處,北漢軍大營也。明日白晝將有雲如壞山,當營而隕,朕當率眾擊之,晉陽可期。」


  說完,轉身向行宮內走去,「眾卿可歸,看朕明日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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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氣晴,艷陽高照。


  高低不平的曠野上,十萬北漢契丹聯軍,以及數萬周軍各自展開,準備大戰。


  不過北漢契丹一方從將領到士卒都人心惶惶——昨晚流星砸營造成的死傷和這十多萬人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但這個兆頭實在太壞了。不少人心裡都生了些別的念頭。


  相比之下,周軍這邊,昨晚上皇帝的話已經傳開了,雖然不少人將信將疑,可有人心裡懷疑有人暗自不屑有人躍躍欲試……就是沒有什麼影響戰爭樂觀心態的想法。


  對峙之後,兩邊也沒有急著動手,趙昆直接打馬上前——他為了今天早就特意弄了一身騷包的裝備。趙昆身披黃袍,胯下一匹白馬,一身金盔金甲,身後跟著一柄黃蓋傘,還有皇帝儀仗,兩邊也全是禁軍精銳。


  「來人!」他談談的向旁邊一伸手,「拿朕的兵器來。」


  於是,三名禁軍士兵很吃力的抗這一把純金的青龍偃月刀,也許應該叫金龍偃月刀更好?這時候評書話本什麼的還不流行,三國演義更是連影子都沒有,但是大家確實吃這一套。想要儘快弄成神話,就得會作秀。


  這年頭的將領也繼承了他們先輩的騷包屬性,比如北漢第一猛將張元徽,北漢一向吹噓他所到之處無人能擋。那廝就是一身大紅袍,銀盔銀甲,一柄鐵槍,賣相極好。他確實武藝高強,不過戰陣之上,他靠的其實是左右兩翼清一色裝甲精良的親兵。那群人個個猛得不行,連人帶馬披著鐵甲。箭矢招呼上去,連戰甲都射不透,加上親兵擋著,團團護住中間的大將。冷兵器時代有這麼一支重甲部隊帶頭衝鋒,那肯定是所向披靡。


  相比之下,趙昆並不需要那些親兵,防護箭矢加各種護盾一套,他一個人就可以出陣裝X。


  當然,在出去裝X之前,他還得給自己的坐騎一個法術。刀是純金的,不過上了鋒銳術,還通過法術加固的堅硬度,再加上那有各種花紋的全身甲,總重一百九十斤重,加上他的體重……三百五十多斤可不是一般的馬能馱著飛奔的。


  「大周皇帝在此,誰敢與朕決一死戰!」


  周軍陣前,帶著皇帝儀仗前出的趙昆橫刀立馬,就像個裝X犯一樣沖著對面的軍隊說道。擴音術能輕鬆的把他的話送到每一個軍士耳中,所以完全不必大喊大叫,那樣掉B格。


  「大周皇帝在此,誰敢與朕決一死戰!」


  趙昆開始玩三國遊戲。


  北漢軍開始變陣,顯然,能夠一波幹掉對面統帥是個很有誘惑力的目標。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趙昆裝作看不見對面的動作,繼續說道。一陣無人察覺的魔法波動過後,正帶著騎兵準備衝過來的北漢第一猛將及其親兵就驚的肝膽碎裂,。紛紛倒撞馬下而死。


  趙昆舉刀一揮,空中的雲彩也隨之變化。旋即有雲如壞山,當陣而隕,及地而散,北漢契丹軍隊戰戰兢兢,兵吏皆厭伏。趙昆也趁機命令周軍掩殺,他親自帶頭,發動了衝鋒。等到他接近的時候,聯軍的大部分人還沒從天災中反應過來。也有不怕死的二愣子反應過來,一催戰馬,拎著長矛就沖了過來。


  然後趙昆也不躲閃,仗著防禦,一刀劈下去連人帶馬都弄死。


  在皇帝的帶頭衝鋒之下,雖然周軍陣營也亂了,但總的來說還嗯呢感召戰前皇帝的要求發動攻擊。


  聯軍這邊則是被打得慘不忍睹,先是挨了一輪天災,軍旗倒了,將領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打,然後就發現自己前後左右都是周軍騎兵,逃跑都難如登天。更災難性的,周軍是波次進攻,騎兵之後是一波接一波推進的步軍,本來就兵無戰心,心下恐懼的士兵短兵相接混戰廝殺根本打不過周朝的禁軍。


  很快,聯軍就在驚恐中潰散,連最高指揮官都被嚇得臉色發白,只知道奪路而逃。


  趙昆見狀,再一揮手,就有大雷風,屋瓦旗幟皆飛,雨下如注,滍川盛溢,虎豹皆股戰,士卒爭赴,溺死者以萬數,水為不流。於是周軍盡獲其軍實輜重、車甲珍寶,不可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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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天命?這就叫天命。兩個AOE(範圍殺傷性)法術扔過去,周軍只需要出擊,然後一路平A就行。在周軍和北漢打起來之前,那輪落雲已經傷害了不少了北漢軍,並且連著契丹人也兵無戰心。在對方的兵頭們湯司令靈魂附體,戰略轉進如飛的情況下,哪怕將驕兵惰、品流混雜的侍衛親軍都能追著北漢打出幾十里地。之前周軍的作戰計劃和戰略布置統統都沒用——人怎麼可能打得過大自然呢?一路打下去,周軍贏的不要太簡單。


  打贏了這仗,趙昆依舊沒有滿足,他命令周軍會立刻乘勝進攻晉陽(太原),打算一口氣滅掉北漢。北漢的主力不是被擊潰就是被殺被俘虜,契丹的兵馬也差不多。趁他病要他命,等到周軍清掃了戰場之後立刻拔營北上,增援潞州。在那之前,周軍的騎兵和先頭部隊也咬著對方的潰兵走,試圖徹底幹掉對方的主力部隊。


  即使如此,等到五月份,四散出擊之後,周軍的主力重新聚集起來,然後出現在了晉陽城下。晉陽到太行山一線已被周軍控制,太行山以東也是周朝治下的河北諸鎮。慌不擇路的潰兵已經被清掃的差不多,而且即使守著晉陽堅城,那些守城者也是人心惶惶。


  當時戰場上的情況已經流傳開來,非但周朝這邊一大群人給皇帝跪了,特別是那些被問到光武帝的文臣武將——那天的那一套東西,和光武帝本紀中的某些東西幾乎一模一樣……而北漢和契丹也差不多。大家都說周朝皇帝是真命天子,沒人能在戰場上擊敗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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