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兵王與衙內
PS:有人問我什麼是MDZZ,MDZZ就是媽的智障的縮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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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你媽!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肖薛聲居然是愣了一會兒,才終於回過神來。然後就是像個小學生一樣,根本不考慮這是在警察局,只想著自己第一次被人扇耳光,瘋狂的大罵了一聲,就想向葉崇明撲去。
見到肖薛聲要動手,他身旁的兩個人也是如法炮製,迅速跟上了肖薛聲的步伐。
按說,接下來就是三人圍攻兵王然後被輕鬆反殺的劇情。然後自然就是衙內發威,讓所長因為打架的緣故把人扣起來……
但是在肖薛聲剛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彷彿都聽到了咔嚓一聲脆響,彷彿什麼東西碎裂開來一樣。
「咦?放出去的四個兵王印記碎裂了一個?」遠在江寧的趙昆瞬間就感受到了問題的所在,「這可一點也不科學,才幾天就有能量消耗到低位導致碎裂的現象出現?難道是土法製造兵王的技術不到家的原因嗎?」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現在說這個對於局面並不能有任何幫助。趙昆隨手拉開書桌的抽屜,裡面有一個錦盒,放置著六個太祖趙克的像章——任誰看,都只會覺得這只是普通的像章而已。
然而並不是。
作為一個用鐵鎚和巨鐮將舊秩序一掃而空,用赤色黎明塑造出一個嶄新華夏的男人,趙克依舊擁有足夠的信徒。雖然他最終失敗了,敗給了整個新官僚集團。在大家都想要排排坐吃果果,趙氏江山代代傳的大勢下,他被部下黃袍加身,從趙主席變成了趙皇帝,將共和國改成帝國。而這位畢生都在反對唯心主義的鬥士,死後也終於成為唯心主義的一部分,成為人們的心靈寄託,成為新的現世神。
其身既死,肉身已朽,亡骨猶存。信徒奉獻的信仰之力燃燒於被置於水晶棺里的帝皇遺骸之上。實際上,任何人——甚至不必身處華夏大陸——以魔法視覺向著中都方向望去,都能看到那晝夜不熄,亘古長明的星炬。
所以,沒有比這些曾經掛在信徒身上的像章更好的東西可以作為兵王印記的臨時載體了。實際上無主的信仰之力可以完美的遮蔽掉所有置於其中的類似精神力印記的痕迹。
趙昆把玩著這幾個帝皇像章,臉上陰晴不定。事實上,他也知道自己必須儘快的做出決斷,否則失去了MDZZ光環的壓制,所有人智商恢復正常……不,只要有人的智商恢復正常,這位兵王就會很容易陷入到困境中去。
事實上,就在趙昆猶豫的時間裡,台北某個派出所內的場景已經發生了對於葉兵王極為不利的局面。
恢復了正常智商的肖薛聲心思電轉間,腳下強行做出反應,卻是撲到了劉所長身旁。
「劉所長,你要為我主持公道啊,他居然在派出所內傷人!」說著,他就捂起了臉,開始嚷嚷疼,並一口咬定自己受傷了,要去醫院……
按照正常兵王流的發展,應該是肖薛聲一夥向兵王發動攻擊,然後被反打,之後所里的警察才如夢初醒,在莫名陷入了兩邊都不想得罪而且選擇了最SB做法的所長的命令下,將葉崇明扣押,然後施展各種蠢得不像體制內的人能幹出來還會被抓住把柄的手段,卻被兵王一一化解,然後兵王方面請出一尊比二代他爹地位更高的人物……林林總總,怎麼著也能湊上兩萬字吧。
可惜這裡並非台北幼稚園。
儘管肖薛聲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哪門子二,愣是在所有選擇里做出了最壞或者和最壞同一層次的那種,但是他很清楚,現在不是追究自己到底怎麼魘著了的時候,而是首先要把這莫名其妙的事情擺平。
好在至少目前看來,局面還沒有壞到那種地步。
不知道對面的背景?沒關係,作為一個眼睛夠亮而且消息夠靈通的紈絝,他思索了三秒鐘,就判斷出對面不是什麼過江龍。而且,他得罪不起的那些人里,似乎也沒有這麼一位。
那就足夠了,他沒有衝上去打人,那就有迴旋的餘地。就算對方鐵了心要整他,他家裡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對方來來頭比他大,他家裡也未必會願意因為意氣之爭豎個死敵。
何況,現在這事情其實他占著優勢——對方動手打了他,他沒有打對方。
一般毆打也是違法行為,只要他沒有上去打回去,就不是打架鬥毆,而是對面單方面對他的毆打。即使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也能光明正大的拘留之。倘若在醫院使點力,又是有別的說法。有驗傷報告等等,便可以提起民事訴訟——假如對方跟他死磕的話。而如果能做出輕傷鑒定——重傷肯定不可能,那便可以以故意傷害罪提起刑事訴訟。
無論如何,只要大家智商不降低,肖薛聲才是手裡有好牌的那一方。派出所這邊,也無需給他上什麼手段,面子上肯定秉公執法就行,私底下有的是連警察的手都不用臟就收拾人的法子。
——公檢法系統內的人,姿勢水平比外面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只要落到手裡,有的是讓你有苦說不出的辦法。
至於他們之前鬧騰的計程車司機事件,那更不是問題。本來就是交通事故引起的打架鬥毆,算是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範圍。司機腦袋受了點傷,不過是出了點血,都夠不上輕傷。而且不只是司機挨打,他還還了手。哪怕就是有證據,說這邊先出手又怎麼樣?而且這邊都已經收尾了,筆錄做了,字也簽了,和解協議也簽了,剩下的無非按照協議出點錢拉倒。
司機就是拿了證據,難道就有反悔的機會了?就算反悔,他一個普通人還敢死咬著不放?為這點事情還要上法庭不成?他有提起訴訟的勇氣和錢嗎?而且上了法庭難道就能穩贏,他肖薛聲不會請律師?就算打贏了也無非多賠點錢,肯定夠不上律師費……
至於證據被警察銷毀,也跟他沒有關係啊?這事情確實是下面搞出來的。有本事你證明是我指示的?雖然這事情辦的十分沒有水平,不像體制內人的手筆,可就無論如何這事情攀扯不到他身上。先不說協警會不會開口,算是協警開口,也只能咬到指使他的警察那裡。那個指使他的警察如果不傻,也肯定一口咬定不認,更與自己無關。
畢竟沒有別的證據,純粹是糊塗賬,不認的話還沒事兒,認了就是玩忽職守,是濫用職權——這是會丟編製乃至進去的麻煩事兒。哪怕大領導出面,也不能認——大領導也不能說雙開他就雙開他,也得找點借口。但是認了的話不一定能扯到上面,反而一定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搞不好就進去了。
這事情,哪怕是市局的大局長出面,都未必能把肖薛聲對葉崇明的反擊按下去。濫用職權乃至於干涉下級機構司法公正的鍋,他也不敢背。所以只要他不傻,這件事情他可以私下裡干涉,可以有不留痕迹的指示,但也不會往深里追究,更不會把這邊逼急了。肖薛聲等人也可以在大人物的面子下低頭——紈絝們當然早就習慣與低頭,更是時不時得低頭,除非你是最大的那一個——但更多的則是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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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昆呲牙咧嘴地一個一個檢視著印章裡面的兵王印記,試圖尋找到一個合適的——他已經決定不放棄葉崇明。只是當時四大兵王領的可是最強大的四個印記,剩餘的六個都比他們用的弱了不止一籌。
而且,不是什麼印記都可以扔過去作為補充的。
理論上來講,反正葉崇明身上的印記已經破碎,想要在虛空中重新生成還需要一周時間,趙昆完全可以給他換個新的。但是兵王和兵王也不一樣啊,如果不想把他變成別人眼裡的神經病的話,最好挑一個差距不大的做一些微調再送過去。
他的動作很快,很快就挑出來了一個合適但不是六個裡面最強的那個——剩下的幾個裡面最強的是一個超級兵王在韓國直播打lol順便搞韓國女明星的,無論如何跟這個匹配不上……
微調的速度很快,何況趙昆也不會精心的進行微調,大致上過得去就可以了。
很快,他掌心裡的像章開始閃現出一道金光,光芒逐漸耀眼奪目。而在他的另一隻手上,則出現了一個銀色的微型傳送門。趙昆把印章湊到門那裡一晃,光芒就旋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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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幾個人迷惑起來。
一瞬間,肖薛聲滿腦子又是打回去的念頭。而以他此時的智商……好吧,智商感人到根本不想後果了。
肖薛聲一動手,另外兩個人也是一擁而上,絲毫不顧忌這裡就是派出所。
這讓劉所長也是大為鬱悶,在派出所里也敢打人,不只是葉崇明,還有這肖薛聲,都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而就因為他們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就是沒轍。
——奇怪,我記得有好多種收拾人的方式的?而且讓人在這裡打架什麼都不做好像是個大問題啊?SB都不會這麼看著……
劉所長陷入了迷茫之中,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起來。可惜限於光環之力,無論如何想不明白。而這時候顏嬌嬌卻被嚇的尖叫了一聲,但是葉崇明站在那裡,只是右腳飛出,那三個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回去的時候,還是非常的狼狽,就像滾地葫蘆一樣的滾了出去。
這一下子葉崇明雖然用的力不大,但也足夠這三個小子受的了,三人停下來之後,竟然哼哼唧唧的,好一會都沒有爬起來。
幾個警察這時候又開始繼續面面相覷,在派出所裡面打架,這完全是無視他們啊,要是平時,他們早就瞪起眼睛了,可是今天連所長都沒有多說話,他們也只能是站在一邊一動不動。
「劉大鎚,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老子挨打了,你還不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肖薛聲這時候還沒看到劉所長出面,頓時氣的臉都綠了,公安局派出所什麼的,他現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覺得是自己家裡一樣。那麼,在自己在家裡被打了,家裡人都不出頭,他能不氣嗎,這時氣的直呼劉所長的名字。
劉大鎚所長知道自己這時候無論如何也要出面了,就算葉崇明有什麼深厚的背景,但是不說別的,就說在派出所里打人,他出頭阻止,那也絕對是佔住理的,馬上對葉崇明說道:「你知不知道在這裡打人,是完全犯法的?」
葉崇明淡淡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不過好像你也沒有正經執法,我又何必怕你呢?」
——MDZZ,這人這理論也是神了。
安裝完印記之後開始遠程關注著這裡的趙昆瞬間把嘴裡的果汁噴了出去。
而劉大鎚反而覺得對方說的在理,只是雖然被噎的夠嗆,但是肖薛聲那畢竟是主管領導的孩子,這事他要不出頭的話,以後讓肖健國副局長記恨上了,他這一輩子不要說是提升,只怕有點機會,那就要被一擼到底了,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口口聲聲的跟我說法律,那你竟然在派出所裡面打人,那就是公然藐視法律,我有權利阻止你。」
「那你沒看到他也想打我嗎?」葉崇明指了指正要爬起來的肖薛聲。
「你們兩人都有責任,現在都給我進去做筆錄。」劉大鎚剩下的智商還是有些心計的,這時候也不敢硬來,但是做筆錄這種事情,就是留了後手。
葉崇明好整以暇的說道:「行啊,只要你做事公平,我肯定配合你。」
「老子就是做事不公平,你也不能不配合!等等,不配合的不是更好?」讓葉崇明一再的用言語擠兌,劉大鎚早就一肚子氣了。當然,他僅剩的腦子還知道這話不能說出口,只是用十分沖的口氣吼起來,「少廢話,給我進去!」
兩個警察因為固有原因根本看不出門道,只是看到劉所長要給葉崇明做筆錄,那就是說先逮起來了。再加上知道肖薛聲的身份,這時候就想討好肖薛聲,馬上衝到葉崇明的面前,直接伸手就推向葉崇明,惡狠狠的說道:「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葉崇明身體一側,這兩人都推了一個空,閃的他們差點失去重點摔倒,這讓兩人大覺丟臉,其中一個抬手就向葉崇明的臉上抽去,罵道:「讓你老實點,聽到了沒有?」
葉崇明一伸手握住了那個警察的手腕,對劉大鎚說道:「劉所長,現在是不是我還手,就說我襲警,我不還手,就隨便你們打了?」
劉大鎚嘴角抽搐了一下,喝道:「你們幹什麼,讓你們做筆錄,你們動什麼手,是不是不想好了。」
那兩個警察愣了一下,心裡好不糊塗,今天這所長是怎麼了,這個傢伙在這裡把肖薛聲這個市局副局長的兒子打了,他竟然還如此顧慮,實在不是他的風格啊,但是人家所長都這麼說了,兩人只得悻悻的收了手。
葉崇明在警察收手的時候,他也鬆開了手,但是那警察馬上就感覺手脖子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看,那手脖子上竟然有一圈青紫,頓時心裡一緊,就這麼簡單的一握,就能讓他手脖子這樣,那得有多大的力氣啊,這時他才意識到,葉崇明這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他這樣的小警察,只怕還真是惹不起。
葉崇明這時一手拉著顏嬌嬌往剛才他們出來的房間走去,不過在門口的時候,葉崇明轉頭對劉大鎚說道:「不會是我們做筆錄的時候,他們就走了吧?」
劉大鎚哼了一聲,道:「我一定會奉公執法的,管好你自己。」
葉崇明沒再理會劉所長,直接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走廊里,肖薛聲大聲的咆哮著:「劉所長,你給我好好的收拾他,媽的,敢打我,真是不知道死活。」
劉大鎚皺了一下眉頭,道:「薛聲,這件事你還是小心一點,這個小子,我感覺他不簡單。」
「不簡單?開什麼玩笑,在業城,我還不信我怕了誰!」肖薛聲對於劉大鎚的話根本就不當一回事,作為受到光環影響最厲害的人,他現在只想著自己被打的事情。
「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底細,如果盲目的收拾他,那回頭惹出什麼麻煩來,只怕肖局長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肖薛聲一瞪眼睛,道:「在你的地盤,我還被打了,我爸的面子上就好看了,哼哼,這可是天下奇聞了,一個市局公安局長的兒子,在派出所裡面竟然還被打了,然後還不能把對方怎麼樣,看來劉所長你真是不想幫忙了,好,那我先給我媽打電話。」
劉大鎚嚇了一跳,要是讓肖局長的夫人跑到這裡來撒潑,那劉大鎚還真是要頭疼死了。
「薛聲啊,你沒看現在網路上這種事情的報道很多嗎,一個不好,把這事捅到網上去,那你就慘了。」劉大鎚只能是好好的勸著肖薛聲,生怕他把老媽搬出來。
肖薛聲不屑的撇了撇嘴,道:「網路又怎麼樣?我爸一句話,全部刪貼。」
劉大鎚暗暗罵著這個肖薛聲一肚子草包,公安局確實是可以刪貼,但是這些貼子發出去之後,在刪掉之前,肯定會被一些記者逮到的,那時候要是被這些記者一宣揚,刪帖也沒有用了,網民要是鬧騰起來,就算不能真的把這爺倆送進去,但是最起碼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但是這些話他也沒有必要跟肖薛聲說,因為這個傢伙根本就聽不進去,只得說道:「那你先在旁邊等等,我好好的去問問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如果來頭大,那咱們就得掂量掂量,如果沒有什麼來頭,那時候再收拾他們給你出氣。」
肖薛聲雖然此時一肚子草包,但是多少也知道點厲害關係,人家劉大鎚這樣做已經夠給他的面子了,他總不能讓劉大鎚什麼事都聽他的。
劉大鎚安撫好了肖薛聲,帶著一個民警走進了葉崇明他們所在的房間。
坐了下來,劉大鎚看著葉崇明,先是問了一些關於姓名年齡之類的基本問題,然後問道:「家庭關係。」
葉崇明對於公安系統還是挺熟悉的,知道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應該問的(大霧),淡淡一笑道:「這個用得著問嗎?」
劉大鎚顯得有些尷尬,但還是沉著臉說道:「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葉崇明好整以暇的點了一支煙,道:「無父無母,也就沒有什麼家庭關係了。」
劉大鎚頓時一皺眉頭,沒父母,那就是沒有什麼背景了,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道:「現在在哪裡工作。」
葉崇明實話實說,「在XX俱樂部工作。」
劉大鎚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那不就是個LOL俱樂部嗎?!就是不知道這是個在電競圈子的二代呢,還是普通的員工。對了,搞不好有二代罩著他,不能掉以輕心。
「以前都做過什麼?」劉大鎚這個傢伙還真是仔細,這時又問了起來。
葉崇明淡淡一笑,道:「高中畢業,就當了六年兵。」
「高中畢業……六年兵……」劉大鎚心裡更有底了,高中畢業就去當兵,而且只當了六年就回來,那就意味著葉崇明並不是考的軍校,只是普通的兵,最多就是當了幾年志願兵,能打那肯定是在部隊裡面練出來的,有膽識,也一樣是部隊裡面培養出來的,這根本就不是葉崇明有什麼背景。
但是,該如何確認他有沒有二代的大腿可以抱呢?
劉大鎚想了半天,以他此時的智商完全無法想出一個辦法。
無可奈何,他只得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瞪著葉崇明喝道:「葉崇明,你竟然敢公然在派出所裡面打人,實在是太過猖狂,為了法律的嚴肅性,我現在就要拘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