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搶我東西?
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鍾遠心當然不會錯過,這修羅嘍啰一旦脫離了妖獸軀體,就和普通動物一樣弱小。別說是修士,就是一個凡人都能夠捏死。
三月流光刀一斬揮出,將高高躍起的修羅嘍啰精準地切開兩半。
原本是以為什麼都沒有。
卻是金光一閃,亮瞎了所有人,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顆五彩的珠子,從修羅嘍啰的身體里掉了出來。
所有人頓時一愣,瞪大了眼珠子。
「是修羅內丹!」不知道是誰看到這一幕,大喊了一聲。
這麼耀眼的東西,鍾遠心豈能沒看見,伸手便將這修羅內丹給拿在手上。
修羅內丹啊!有幾率領悟神通的東西,掉落幾率萬中無一,居然就這麼出現了?
鍾遠心也是猛地一愣,感到手中的修羅內丹極為炙熱,不僅僅是它手中的修羅內丹燙手,剛才那些圍捕修羅嘍啰的黃袍和灰袍修士一個個都目光火熱。
他們都沒有想到居然出了價值連城的修羅內丹。
鍾遠心連忙將修羅內丹收入空間當中,連空間傳出的信息都沒來得看,便迅速後撤和那些趕來的修士保持距離。
「把修羅內丹交出來!」剛才那領頭的黃袍修士大聲道。
「那修羅妖獸是我們殺的,這修羅內丹應該是我們的。」那些出了力氣殺死修羅妖獸的修士,當然不願意就這樣放過鍾遠心。
「我草!他娘的,是修羅內丹啊!」小修士們一個個紅著眼,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至寶。
可是,就一個內丹?誰不想要?
而且,這最後的修羅嘍啰也是鍾遠心殺的,他憑什麼要讓出來?
鍾遠心冷笑一聲:「照你們這麼說,那妖獸是誰殺的,這修羅內丹就是他的了?」
那黃袍修羅衛見鍾遠心不過是灰袍大聲道:「那是當然,這修羅最強大的時候,就是附身在妖獸身上,我們付出極大的代價,才斬殺這被附身的妖獸。那修羅嘍啰即便是凡人都能夠輕易殺死,你這不是搶奪我們的成果么!」
「就是!快把修羅內丹交出來。」旁邊不斷有人起鬨。
鍾遠心再次笑道:「真是笑話,若是這修羅嘍啰逃走,或是附身到其他妖獸的身上,你們之前所做的,也不過就是斬殺那頭妖獸而已,而且妖獸內丹你們已經取走了,這和我這修羅內丹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這修羅內丹,若是給你們?你們怎麼分?」
「給你嗎?」鍾遠心看了一眼那個黃袍修羅衛,有掃了一眼他旁邊的幾名修羅衛。
「還是給你們?」
那些人一個面面相覷,對啊,這隻有一個修羅內丹該給誰呢?
「當然是給我了?剛才的戰鬥,我貢獻最高!」黃袍修羅衛大聲道。
他這一喊,馬上又有異議。「不對,那風狼修羅致命一擊是我斬殺的,應該給我!」
「不對,應該給我們三兄弟,沒有我們三兄弟的牽制,風狼早就發飆了。
這些人越吵越大聲,鍾遠心忽悠得這些人相互爭吵。只是不知道誰喊了一下,大家又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鍾遠心身上。
「管他怎麼分,我們先把修羅內丹從這小子身上搶過來,到時候再賣到商會去,再根據剛才每個人的貢獻平分所得。」
「對啊,先搶過來再說!」
鍾遠心頓時陷入困境當中,不過到手的鴨子,他怎麼可能會讓他丟了?
「以我的速度,若是跑向別的地方,肯定逃脫不了那些黃袍修士的追殺。」
「乾脆直接衝進妖獸群里。」鍾遠心思索著,頓時腳下一閃,整個人轉身便朝著深水水潭的方向衝去。
「張飛、常都,你們先不用管我,我先擺脫這些人。」
「哎,老闆!」看著飛奔而去的鐘遠心,他只有搖頭嘆氣,他是很想替鍾遠心阻擋這些人,只是力不從心啊。
靠近妖獸群,這些人就不好追了。
一隻只妖獸擋在前面,一兩個人還好,一群人那是鐵定通過不了,不少人都被妖獸給攔了下來,不得不先面對妖獸。
鍾遠心跑得極快,不過依舊是小心翼翼的。
原本以為將那些人都甩到後頭了,卻發現那領頭的黃袍修士竟然追了過來,果然有點本事。
「看你往哪裡跑!」
黃袍修士在接近鍾遠心時,突然施展術法。
「土之真意!岩石大牢!」
四面牆體猛地從鍾遠心四面升起,相互鏈接封死,就彷彿一座石牢將鍾遠心困住。
這黃袍修士的實力不弱!
要釋放出這招,對土之真意起碼要有一定的領悟,而且法力基礎要夠。
不過,鍾遠心也不是吃素的。
控制法力基礎,將鋒利的長刀重重斬下,那石牆頓時便被切成了兩半,一腳踹開那石牆沖了了出來。
不過這一時間的耽誤,卻也讓他黃袍修士給追了上了。
「看你往哪裡跑!把我的東西交出來!」黃袍修士近乎咆哮道。
鍾遠心冰冷地看著那黃袍修士,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真是好笑,你這黃袍的修羅衛也就這點素質?修羅嘍啰是我殺的,東西也是我爆出來的,和你有什麼關係?什麼叫你的?想搶的話,就明說,直接動手吧。」
黃袍修士氣得火冒三丈,再次施展出一記土系術法。
地面上竟是升起一塊巨大的岩石,直接朝著鍾遠心砸來,為了儘快得到修羅內丹,那黃袍修士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我靠!這簡直是非人的力量。
好在鍾遠心反應過人,直接閃開這飛奔而來的巨大岩石。
只是剛一躲開,便又是數塊岩石不要錢似的朝著鍾遠心砸來。
為了得到這修羅內丹,那黃袍修士真是發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幾近瘋狂,頃刻間將所有的力量都爆發出來,那眼珠子都紅了。
一兩塊岩石還好,七八顆岩石連續飛來,鍾遠心一個不小心卻是被一顆岩石砸中了胸口。
砰!的一聲。
劇烈的疼痛傳來,吐了一口鮮血,讓鍾遠心頓時暈倒在地。
見鍾遠心被岩石砸中暈倒在地,黃袍修士大喜:「哈哈,灰袍就是灰袍,剛踏入一生境修士的菜鳥,和我搶修羅內丹,真是找死!」
說著,狂喜之下的黃袍修士,放鬆警惕,朝著倒下的鐘遠心衝去。
可是就在接近的一剎那。
鍾遠心猛地睜開眼睛,單手朝著地面一拍,整個身軀頓時朝著黃袍修士攻去。
手中的靈器長刀猛地揮出。
三道刀影飄過。
下一刻,黃袍修士的腦袋卻是身體分離,鮮血順著它的脖頸噴涌而出,死得不能再死了,眼珠子瞪得滾大。
鍾遠心捂著胸口,忍受著疼痛,剛才那一擊他確實受了傷,好在提早用法力基礎護住,才沒有想象中的嚴重。
只有裝作昏迷,才能引那黃袍修士上前,那黃袍修士也是興奮過了頭,才沒降低了防備,被鍾遠心一擊斬殺。
「不能對一樣東西太過執著,否則一個人就會失去理智。」看著死去的黃袍修士,鍾遠心忽然想起這麼一句話。
這一點從喜歡賭博的人身上就很容易體會,太過執著於輸贏,往往輸要比贏多得多。
沒敢在這妖獸密集地方久留,撿過那黃袍修士的儲物袋。腳下一閃正準備朝著邊緣地帶跑去。
一隻大手,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按在鍾遠心的肩膀上,讓他動彈不得。
「什麼人?」鍾遠心頓時一驚,一個人竟然能夠讓他毫無察覺,就出現在他的背後。
鍾遠心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