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進發鬆雨
祭紅塵接過來珠子瞧了一眼,便握在手心之中,點了點頭。
酒足飯飽之後,三人又去采購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物品,便拐回傭兵盟了,遠遠望去就有好頭巨大的飛行魂獸,看來靳山來了。
“抱歉,我們來晚了。”時芷桐加快步伐趕上前去,果不其然,靳山直直的站在一頭飛行魂獸之前,見到時芷桐和南伊夢微微頷首。
掃了一眼在場眾人,沒想到會有靳驍和樊香櫞,二者靳驍倒是個自來熟,朝著時芷桐嘿嘿一笑。
“二公子?”倒是沒想到靳川也在這裏,時芷桐驚訝的很,不過看了眼他身邊的轎子,也知道他不會去的。
“桐諭公子,南一姑娘。”
不愧是洛天帝國鼎鼎有名之人,舉止談吐儒雅十分,加之病弱的身體,讓他的膚色比常人白上很多,就算是入了夏,也穿了很多。
“我是來接紅塵的。”看出了時芷桐的驚訝,靳川笑了笑,將目光轉向了祭紅塵。祭紅塵微微抬眸和靳川對視一眼,微微眯上了眼眸。
“真是勞煩你們,我這病身子,真是填了不少麻煩。”嘴角撮起一抹苦笑,本來就站在靳川身邊的樊香櫞一把抓住靳川的手,神色竟是無比的認真:
“川哥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回鬆雨藤,為你治病的。”
臉上的真摯的裝不出來的,樊香櫞這般的眼神,讓時芷桐對她的好感升了一點。
“顧好自己。”靳川摸了摸樊香櫞的臉頰,“不要給大哥和桐諭公子他們添麻煩。”
樊香櫞乖巧的點著頭,二者間簡單的對話,怎麽感覺被生生的塞了一把狗糧呢。
“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靳山沉穩的開口。不愧是傭兵之王,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原本懶懶散散的一幹傭兵立馬精神起來。
“一切小心。”靳川抿了抿略顯蒼白的唇瓣,認真的說道。
“二哥你就放心吧,我和大哥肯定會把鬆雨藤帶給你的。”靳驍拍了拍靳川的肩膀,他從小習武,個頭竟然比靳川還要高上半頭,麥色的皮膚和靳川白色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靳驍,你給我把手鬆開,你那熊掌拍下去,川哥哥的身子骨怎麽受得了!”一旁的樊香櫞見靳川的身子一抖,上前忙把靳驍的爪子扒拉下去。
“二哥哪有那樣的弱不禁風。”靳驍扁了扁嘴,轉頭瞧向時芷桐,“桐諭兄弟,有沒有興趣切磋一下?”
一雙眼眸眨呀眨的,好生明亮。
“有空再說。”時芷桐抽了抽嘴角,轉身同靳川點了點頭,祭紅塵也就乖乖過去了。
“出發!”見所有人都上了飛行魂獸,靳山也便一聲令下,飛行魂獸抖動著他們巨大的翅膀,顫動幾下便穩穩的飛了上空。
低頭見人影越來越小,時芷桐便也收了視線,盤坐下來。
但是時芷桐卻沒想到,他們的飛行魂獸剛起,祭紅塵就將珠子捏了出來,都給了靳川。
靳川有些茫然的看著祭紅塵,以為是他送自己的小東西,笑著接過,卻在觸手的那一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鑽入自己的經脈,讓靳川猛地一怔。
“你身體情況很古怪,桐諭想要了解一下,裏麵的精神力是南一的,沒有壞處。”祭紅塵緩緩開口,倒是平了靳川的半數疑惑,隻不過眼底那一抹不自然也被祭紅塵收入眼底。
“原來這般。”靳川笑了笑,“倒是勞你門費心了,我這身子是從小傷寒落下的病根,沒想到竟然越來越嚴重了。”
祭紅塵隻是靜靜的聽著,什麽也沒說,轉頭看見兩輛馬車,不知道應該走上哪個。
“我這幅病身子怕讓你染上晦氣,便加了一輛車。”靳川見祭紅塵盯著兩輛馬車,就加以解釋道。
剛上前一步,卻不想被祭紅塵伸手攔下,隻聽他冰冷的聲音徐徐而出;“退後。”
靳川看著兩輛馬車,臉色一變,卻下意識的將祭紅塵護在身後,懊惱怎麽不多帶些侍衛。
也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轟隆一聲巨響,標有靳家家徽的一輛馬車突然爆炸,木屑四下飛濺,甚至傷了幾個路過行人。
數十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手持利刃,直撲靳川,也不管是否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一心隻想要殺了靳川。
但也是爆炸的聲音巨大,引得一旁傭兵公會中的眾人一股腦的跑了出來,看見靳川,下意識的護住了靳川,和那些黑衣人纏鬥起來。
倒不是看著靳川的身份,單憑他的為人,一幹傭兵便是尊敬得很。
魂力璀璨的光芒在街道上四起,路人們慌忙的逃竄。
“二公子你沒事吧。”一位雇傭兵慌忙的上前詢問道。
“我沒事,你們趕快去保護其他的百姓,不能讓他們受傷。”靳川搖了搖頭,卻也是擔心。因為任務的清單剛剛更新,大多數的雇傭兵都去接受任務了。
黑衣人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身手不凡,讓這些雇傭兵難以抵擋,加之還要分心心去保護一些百姓,竟然是處於了下風。
靳川咬了咬牙,手上魂力的光芒愈發的清晰,一柄薄劍出現在他的掌心,剛想上前,卻不料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定睛一看竟然是祭紅塵。
靳川沒想到祭紅塵的出手竟然這樣的快淩厲,人影穿梭於黑衣人群間,隻留下一尾紅光,便是幾個身影倒飛出去。
著實把周圍的幾個雇傭兵都嚇傻了,自己竟然還不如一個年歲不大的孩子。被刷新了世界觀的眾人立刻暴走,將剩下的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但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更別指望讓祭紅塵給你留一個了。
靳川看了眼祭紅塵,也沒多說什麽,轉頭看向那些雇傭兵,道了聲謝謝。被刺激的不行的雇傭兵們又一股腦的衝進傭兵公會,接點難的變態的任務曆練去了。
“英雄出少年,若不是小公子出手相助,今日怕是要牽及多謝那無辜百姓了。”靳川再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詞語來稱讚和感謝祭紅塵了,卻看那孩子仍舊冰冷著臉,再說什麽也就是很尷尬了,“咳,一輛馬車毀了,隻能委屈小公子同在下乘坐同一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