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父皇的捲軸
也不知昏睡了幾日,劉洢璕這天被七農和鈴蘭的對話吵醒。
「聽說皇帝病了!」七農的聲音嘟噥道。
「不是吧?每次氣走了劉洢璕他就生病,是不是故意博同情,好讓我們洢璕回心轉意啊?」鈴蘭氣憤的拍桌子。
「不知道。聽說是由於思念皇后一直宿在在皇后的明月宮裡。前幾日好像在皇后的宮裡找出一個詔書還是捲軸什麼的!據說是明黃色的,應該是御用的。」
「那是個什麼鬼?」
「不知道。反正可靠線報是說,楚曜一見那個就跟發了瘋一樣,把自己關在明月宮裡幾日都沒有出來。明渠在外面喊他沒人應聲,明渠就闖進去了。進去就看見楚曜在床上打坐,可是怎麼叫都沒反應,而且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七農難得的露出一副七大姨八大姑那種八卦的神色來。
劉洢璕似乎是在睡夢中聽到兩個人的談話,她的意識突然墜落落回身體里。
父皇的捲軸!我出來得倉促,父皇的捲軸沒帶出來!我把它放在哪裡了?哦是的,我把它放在床榻旁邊的暗格里了。楚曜睡在明月宮?楚曜發現了捲軸?楚曜他練了裡面的功夫?他能練?虛名不是說有體質的要求的么?
所有的念頭在劉洢璕的腦子裡飛速運轉,又重新碰撞整合。她猛的驚醒!瞪大了雙眼,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她騰地一下坐起來,把站在榻邊的鈴蘭嚇了一跳。
「你醒了?」鈴蘭趕緊坐過來看她。
「你叫鈴蘭?」劉洢璕迅速起身,不顧自己身體虛弱,「快帶我去找楚曜!他簡直是在找死!」
鈴蘭驚訝的看著她,「你在說什麼呀?劉洢璕你不是被楚曜趕出宮的嗎?你這個女人。能不能有一點女人的自尊心!」
劉洢璕已經起身整頓好了自己,她定定的看著鈴蘭,臉色蒼白無比,她無比堅定的說:「現在不是自不自尊的時候,楚曜如果修鍊我的功法,很容易沒命的。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可耽誤不得!」說完她見鈴蘭仍然嘟著嘴倚靠在床柱子上一副不爽的樣子,頓一頓,又接著說:「不管他楚曜是如何待我,我只把我該做的做好。盡人事,聽天命而已。總不至於他拋棄了我,我就要看著他去送死。何況,那捲軸是我留下的,若是害了他。那也等同於我間接殺了他,折損的是我的福報。所以,我還是想去救一救他!」
鈴蘭轉過臉來,終於露出認真的神色,「你不覺得奇怪?上次你從楚曜那裡跑出來躲在咱們鳳蘭崖,他也是突然中毒性命垂危,如今他把你趕走了,他又性命堪憂。難道不是在以他的性命為鉺來逼你回心轉意么?」
「我相信,他身為一國之君,不會做這樣的事。畢竟,他把這大禹國,看得比我重。」劉洢璕望著窗外的一支寒梅語速緩慢的說。
一直站在門邊的七農給鈴蘭使了個眼色,鈴蘭略略點頭。
「劉洢璕你先把自己好好清理清理,瞧你這樣子!咱們要去禹都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裡可是最西邊的滄瀾戈壁。我先給你打水來洗把臉,七農去叫輛馬車。你這樣子就是武功再高也休想飛到禹都!」
「不必。我想到一件事,興許我能飛過去了。」劉洢璕想起自己已經得了定靈珠,那神女孤柔似乎是說過這定靈珠的威力挺大。不過奇怪的是,她仍然不知道什麼孤柔什麼珠兒什麼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孤柔說只要她得了定靈珠就會想起所有的事?可是她沒覺得她失憶過,更加沒有什麼新鮮的記憶回憶起來。所以這會她又有些懷疑孤柔說的話了。
也不知道這定靈珠是不是真是這麼回事!到底有沒有巨大的力量?不如趁此機會試試也罷。
「你們慢聊,我先走一步了。救人要緊!」劉洢璕想到一出是一出,想了就立刻付諸行動。她丟下一句話就破窗漂浮而去,呆立在客房裡的二人還沒緩過神來。
「娘希匹的!」鈴蘭望著窗外飄遠的人影不自覺爆了一句粗口,「老娘正想和你說要把她逮住呢!沒出息的女人!虧得咱們宗主對她那麼情真意切!」
七農輕輕嘆了一口氣,「宗主傳信說他因為楚曜的事而耽擱了,趕不過來。要我們好生照顧她。我剛準備跟你說。」
「宗主幹嘛要替楚曜辦事?」
「秦丞相一直主張把我們宗門武力鎮壓,楚曜則是主張懷柔,想要安撫咱們並同意宗門自己治理饒魚山,宗主不想跟禹國動干戈,所以比較偏向楚曜一些。這次楚曜出事,我猜測宗主應該是去幫忙牽制秦陸了,省得那磯琉又出什麼鬼主意搞出什麼名堂來。
「嗯!有道理。那個磯琉不知是個什麼鬼,好大的鬼能耐。嗯……那這劉洢璕咱們是追還是不追呢?」
「你追得上嗎?你那輕功!人家是飄的!我說咱們還是趕緊給宗主發信吧。」
「說的是。聽你的。咱們發信后還是乘馬車也往禹都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