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麵的廢話:從古代到現代,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轉變過來,不過文風沒有太大的變化吧,應該都是悲情的感覺!嘻嘻!)
在我不知道程小建害怕蘇言之前,我就已經對蘇言一直崇拜著,我覺得蘇言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知道程小建害怕蘇言之後,我更加地崇拜起蘇言來。
但是我也越來越羨慕起蘇歌來,因為在有人欺負她的時候,蘇言出頭為她打架,這是多麽英勇的事啊。這樣導致了我心裏總想著蘇言能夠也為我打一架,這樣我和蘇歌就是一樣的了。
那個時候,心思還是單純著,從沒有想過得到全部的關注,隻想著能夠一樣,就心滿意足了,卻沒有想到時間一久之後,人會越來越貪心,想要更多更多,到了最後,卻想著什麽都不要了,索性拋下一切遠遠地逃開。
雖然才是秋天,c城的溫度幾乎就可以抵上z城的冬天的溫度,走在路上迎麵吹來一陣風都能從褲腳袖口中鑽進去,給人一個透心涼。隻不過有一點是不同的,z城的寒冷是濕冷濕冷的,更加地刺骨。
和張夢夢吃過飯,張夢夢就被班長叫去了,說是為了中秋節晚會的事,我就一個人拽在那封還沒有拆開的信在校園裏閑逛。原本隻是要出來學習輪滑,衣服穿的就少,加上之前出的汗,這風一吹,身子就忍不住跟著顫抖起來。
一陣急刹車的聲音傳來,一輛自行車正好停在跟前,我抬頭望去,正見著魏小貝扯著大笑臉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說:“蘇陌,你一個人在校園裏瞎逛什麽?”
我盯著魏小貝看,還真不說,從來沒有想過魏小貝長大之後竟然真的長出了一個青蔥少年。當年一直掛著鼻涕愛哭地魏小貝,竟然越漲越好,搖身一變成了招人的帥哥了。
魏小貝被我盯得實在受不了說:“蘇陌,你不要這樣盯著我,怪滲人的。”
我伸手掛著魏小貝的脖子,魏小貝被我突然湊近的動作嚇了一跳,大叫:“誒誒誒,蘇陌,你快點放開,這可是大庭廣眾啊。”
我不理會魏小貝的怪叫,隻是一個勁地看他,魏小貝的皮膚非常地細膩水嫩,仿佛能夠掐出水來,讓人一眼就能瞧出是個南方出來的小夥子,一方水土養一方人,z城那四通八達的水係倒是將魏小貝養成了一個典型的江南少年,唇紅齒白。
我仔細想著,卻怎麽樣想不起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魏小貝變成這樣了,是在被蘇歌嘲笑之後嗎?
我說:“寶貝,你還想蘇歌嗎?”
魏小貝一怔,目光一下子哀傷起來,低聲說:“蘇陌,我們不是說好不提的嗎?發生什麽事了?”
我直直地看著魏小貝,他這樣的眼神讓我想到了一個人,蘇言。我說:“寶貝,蘇言給我寫信了。”
魏小貝看著我,伸手將我擁入懷中,半響,才低啞著聲音說:“陌陌,我們不看信,我們也不回去,好嗎?”
我將腦袋擱在魏小貝的肩膀上,隔著他的肩膀望著他身後因為太陽西下而變得有些昏暗的天空,我想,魏小貝,我們不看信不回去就能逃得掉嗎?寶貝,我們誰都逃不掉,我們都中毒太深了,包括蘇歌,她也是逃不掉的。
我還沒有等到蘇言給我打一架,蘇歌就從老家回來了,蘇歌才剛從車上下來,就直直地撲進蘇言的懷裏,低聲抽泣起來:“哥,我好想你。”
我看著蘇言,他的眉目裏有一些無奈歎息,手在空中頓了頓,將蘇歌攬著懷裏,聲音也柔軟了下來:“回了一趟老家怎麽一回來就變成了一個淚人?”
蘇歌破涕為笑,轉身看著我和蘇爸、蘇媽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低聲說:“爸爸,媽媽,蘇陌,我回來了。”
蘇歌回來讓家裏一下子熱鬧起來,蘇爸蘇媽都是溫柔的人,說話從來都是柔聲細語的,很少大聲囔囔,蘇言更是惜字如金,很少開口。而我,從來都不愛說話,覺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這樣,家中很少人語。
但是蘇歌一回來,就不一樣了。每天都能看到我和蘇歌兩個人跟在蘇言的身後,我一手抱著蘋果一邊啃,而蘇歌則是一邊跟著一邊問,哥,你想吃什麽?哥,這個香蕉給你吃,我不愛吃。哥,我走累了。
而且程小建一聽到蘇歌回來了,就帶著不知從哪裏得到的小霸王遊戲機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每天都要在我們這裏蹲上半天,用他的話說是為了孝敬蘇歌。可是我們都知道,是因為程媽媽不準程小建玩遊戲,讓他把小霸王丟了,他就拿蘇歌找借口。
不過,蘇歌也樂意程小建將小霸王寄放在這裏,因為這樣在我奮力學習,蘇言看書的時候她一個人也就不會太過無聊。隻不過,蘇歌玩遊戲真的不是一般地爛,就算是超級瑪麗這種遊戲,她玩了十天連第一關都過不了,我想要是馬裏奧大叔真的存在的話一定會活生生地氣死。
有一句話說不打不相識,我想程小建與蘇言,蘇歌和我都是在這一架中奠定了堅實的革命友誼。而程小建對蘇歌的獻媚讓我一度產生錯覺,以為程小建是喜歡蘇歌的,隻是錯覺隻有等到發生錯誤之後才恍然察覺。
過了年,都長了一歲,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假期在我們不情不願中結束,新的學期開始了。
第一次見到劉昕薇的時候,蘇歌就跑過去狠狠地打了她一把掌,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站在一旁看著蘇歌怒氣衝衝滿臉委屈的樣子,心裏大叫不好了。
果然,蘇歌打了劉昕薇一巴掌之後,還不能平息憤怒,根本不管老師和其他的人,直直地就撲了上去,手加腳齊齊地往劉昕薇身上擱,劉昕薇一下子哭了出來,嚇得連動都不會動,直直被蘇歌撲在地上,頓時班上亂成一團。
我愣住神望著發了瘋一樣的蘇歌,轉身就往蘇言班上跑去,我想,哥,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的蘇歌,渾身帶著濃重的絕望和悲傷,不死不休地糾纏著劉昕薇,那麽決然。跑到蘇言班上,他們正在上課,我流著眼淚站在門口,隔著茫茫的人海,我一眼就看到了蘇言。
我大聲說:“哥,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我盯著蘇言一臉焦急地跑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他的懷中大聲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