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報答
「你們當中是誰傷了一個低級騎士。如果自己主動站出來就免受皮肉之苦,」加圖索神色一凜,冷笑道,「但是如果要是被我發現的話那麼……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加圖索放下狠話。
加圖索的眼光掃視著眾人,乾枯的雙手負在背後,在班級內走來走去。「到底是誰,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招出來。」加圖索走到凌風的面前喝問道,「是不是你,黑髮的毛頭小子。說,是不是你?」凌風用著「你是神經病的眼光」看待眼前的這個老頭子。加圖索轉過身去又問問時音,「還是你,黑髮的小姑娘,一定就是你吧!姑娘父親是不是叫楚夜!」加圖索問。
「不是!」時音搖了搖面無表情的說。
「加圖索,你這老傢伙是不是瘋了還是傻了,這丫頭怎麼會是楚夜的女兒。楚夜當年還是單身漢一枚!難不成是你給楚夜介紹的對象嗎?妻子都沒有,何來女兒!」希爾頓的言語之中不無譏諷。
「這可不一定,是不是小丫頭說不定你父親找了一個姓時的女人。然後生下一個女兒,但是卻隨你母親的姓。」加圖索挑了挑眉說。
加圖索上下打量著時音,卻驚人的發現這小姑娘太像楚夜了,不是樣貌像,而是那氣質,說不出來的氣質。
「我沒父親,加圖大臣何必發空心思來套我的話!」時音眨了眨眼睛,冷笑道,「還有楚夜是誰,難道我長得和你們所說的那個人很像嗎?」時音陰沉著白皙的臉蛋,「就算我是楚夜的女兒,你為認為我會那麼輕易的承認嗎?」時音說。
「哈哈!」加圖索張嘴大笑道。這小姑娘真是好膽識,尤其是那冷笑間的眉宇簡直太像加圖索認識的楚夜了,定是楚夜之女無疑了,加圖索思忖著。
「加圖索,你笑什麼?」希爾頓認為這老傢伙笑的有點古怪。
加圖索回過頭看了希爾頓一眼,笑而不語,走過來對時音說:「小姑娘,你想不想聽楚夜的故事?」「不想聽!」時音一口回絕,沒有半點猶豫。加圖索咧嘴說:「不想聽也沒有關係,但是我想講就可以了。」
凌風貓著腰,湊過來想聽加圖索講故事,凌風倒想知道這個楚夜是什麼來頭,是不是堪稱神明一樣的存在。凌風想知道這個這個楚夜到底有多強。時音雖然表面上不想聽,但是內心比誰都想知道。因為那是自己的父親啊!父親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故事。打時音記事起,時音和父親楚夜,還有自己的母親時寧夏便安靜的生活在與世隔絕的莊園之中。
除了父母之外,陪伴時音的還有蒂娜,還有那個該死的管家。
加圖索開始講楚夜的故事了,所有都側耳傾聽,他們都想知道這個楚夜到底有多厲害。
「好吧!老頭子我今天就好好的講一講楚夜的故事吧!這故事說起來有點長!而且這故事和你們的希爾頓院長有很大的聯繫。」
楚夜,人如其名,一頭烏黑的頭髮,那雙眼睛猶如黑夜中的明星。黑髮在亞特蘭蒂斯大陸是象徵著詛咒,厄運,災厄…………而且黑髮一族的靈器都是非常強大的,強大的能夠消滅一支帝國軍隊。
數十年前,一名大大臣影方式皇帝的命令,在整個大陸搜尋黑髮的人,皇帝下令,一旦見到黑髮的人類,立即抹殺,不必上報,提黑髮之人的腦袋來見,皇帝賞一萬枚金幣。當時的卡爾索斯帝國無比強大,獸人是整個大陸人類的奴隸。但是皇帝聽信一名巫師的預言,巫師說,你的帝國將被黑髮的人給推翻。就是因為這個荒誕的預言,人類開始大肆捕殺黑髮的人類。
平民,低級騎士,中級騎士,高級騎士都加入了狩獵的大軍。黑髮的人卑賤的連身為奴隸的獸人都不如。殺了黑髮的人類就可以不勞而獲,就可以擁有那麼多的金幣。
黑髮的一族被殺死,黑髮的人類越來越少。
當時卡爾索斯帝國的一個小鎮。
騎士們趁著夜色滅了正在入睡的楚夜的一家,但是一個小孩子卻被留了下來。
「大臣,這個臭小子殺不殺。這可是黑髮楚氏一族最後的血脈。」身著銀色盔甲的低級騎士用繩子將還是小孩子的楚夜裹得嚴嚴實實。繩子將楚夜的小臂膀勒出了一道道青紫色的青紫色的淤痕。
但是楚夜連吱聲都沒有吱聲。因為
騎士手上拿著沾滿楚氏一族的鮮血的劍,將劍架在楚夜的脖頸之上,再一次問道:「大人,請下令,皇帝下令將這一族全部夷滅,不留一個活口,這小子到底殺不殺啊!還請大臣下令。」低級騎士把劍又靠近了楚夜脖子一公分,楚夜的皮膚已經溢出血來,一點點的血液緩緩地順著騎士的劍,快速滴到地面上。
大臣此時正抬頭仰望著浩瀚無垠的星空。繁星點綴漆黑的夜幕。大臣抽了一口褐色精緻煙斗中的煙,吐出一團。又吸了一口。
騎士見大人如此雅興,本不想壞了大臣的雅興。但是還是催促道:「大人!」
「吵死了!」大臣滿是怒氣嗯轉過身來說:「怎麼了,一個小孩生殺權還要我來定奪嗎?你們不是驕傲的騎士嗎?不是應該堂堂正正的與別人決鬥的嗎?」希爾頓苦笑道,「怎麼會幹出如此的勾當,趁著夜色偷襲殺了別人全族!」
「大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只有趁著他們入睡,我們才有有機會殺了他們,而且著是皇帝的命令?」低級騎士發出一陣顫抖的聲音,「儘管如此,你看我們那麼多人,還是被殺的慘不忍睹,這一族的靈器實在駭人?我們那麼多人……卻還剩下我們幾個人。」
希爾頓數了數,幾百人的隊伍來絞殺這一族,原本想借天色已晚的優勢來盡最大的可能性來減少最小的傷亡,但是這這楚氏一族的靈器全部都是冷兵器,普通的兵器去對抗靈器,實在就是以卵擊石,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楚夜是這一族唯一存活的人。
「就還剩下你們幾個人嗎?」希爾頓問。這一次的夜襲可是由皇帝直接下令的,要全部一個不留。「是的,大人!」低級騎士們齊聲答道。
「這小鬼可有靈器?」
「無靈器?」
「殺不殺!」
希爾頓遲疑了片刻招手說:「你們幾個快些過來?給你看下我的靈器。」
低級騎士好奇的走了過來。
希爾頓喚出自己的靈器,那是一把中等大小的斬刀。
「唰!」
「大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低級騎士雙手用力的捂著喉嚨痛苦的說,瞳孔頓時失去了光芒。
希爾頓刀鋒一閃,斬刀劃開空氣,在幾個騎士的脖子上留下整齊的刀痕。騎士們話語還沒說完,脖子上的血管剎那噴湧出猩紅的血液,濺滿了希爾頓的皮夾克,也賤的楚夜滿臉都是,低級騎士轟然向地上倒去。腿腳還在抽搐,希爾頓殺了這些僅有的幾個騎士。
一空氣中到處泛濫著血的腥味。
希爾頓蹲下來解開束縛再楚夜身上的繩子,揉了揉楚夜的傷痕處說:「我替你殺了你的仇人。你該怎麼樣報答我?」希爾頓摸了摸楚夜漆黑的頭髮,「這黑色可真是美麗極了,簡直就像這漆黑的夜空一樣。」希爾頓讚美道,
年幼的楚夜剛剛經歷了全部族人被殺的慘痛,此時也變得木訥寡言,神色有些哀怨。面對希爾頓的提問,楚夜默不作聲。
希爾頓嘴裡叼著煙斗說:「如果還不回答地話,你的下場就像剛剛那些騎士一樣被我殺死。」
「報答你?呵呵!」楚夜冷笑道,「報答你,你和這些騎士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殺人狂魔,我們一族到底招惹誰了,為什麼,憑什麼,要遭受如此的對待,忍受這樣的殺戮。為什麼?我們已經繁華的帝都,逃離到邊遠的小鎮,為什麼還要對我們緊追不捨,窮追不捨要把我們逼進死地,為什麼!」楚夜歇斯底里地喊叫道。宣示著對命運的不公。
「沒為什麼,皇帝要你們死,我們做下屬的只能去照做,即使皇帝的命令是錯的。當然除非你成為皇帝,那麼你所說的都是正確的。」希爾頓說,「你的發色引來……你們一族的發色引來殺戮。」
年幼的楚夜嘴角微微上揚,不禁覺得非常可笑。就是因為頭髮是黑色的才慘遭殺戮嗎?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難道你想違抗皇帝的命令嗎?」楚夜抬起頭,用倔強的眼神瞪著希爾頓,心中很是不解,「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希爾頓抱起楚夜笑著說:「因為你還只是一個孩子,你還沒有靈器。」頓了頓,「還有我這算不上違抗,頂多算起欺騙而已。」希爾頓狡辯道。
「但是我現在已經有了!」楚夜說,楚夜喚出自己的靈器,黑色的玄鐵巨劍,族人死亡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他已經進入靈境之中,看到自己的內心。「沒關係。我沒看見。」希爾頓將楚夜拋了起來高興的說道。
楚夜還是沒有表情的說:「怎麼樣報答你嗎?」
「對!」希爾頓點了點頭。楚夜點了點頭。
「你不殺我是因為我的靈器很強大吧!」楚夜質問道。「你也可以這麼想但是我的的確缺救了你的性命。我們可以互相利用吧了!」希爾頓笑著說,「所以要好好的報答我才對。沒有我的話,你就像剛才那些低級騎士一樣被殺死了。我救了你,你就應該理所應當的報答我,懂了嗎?懂了嗎?」
「懂了!」楚夜說。
「希爾頓!你在幹什麼?」加圖索趕了過來。見希爾頓的腳下躺著低級騎士的屍體。而且都是一刀致命,與此相反的場景卻是希爾頓此時正抱著楚夜嬉笑著。「沒幹什麼?」希爾頓放下楚夜。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
加圖索瞥了一眼希爾頓身邊的楚夜怒吼道:「希爾頓你是不是瘋了?要是讓皇帝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你的家人,還有我的家人全部死的很慘的………」希爾頓打斷了加圖索道:「那就不讓皇帝知道不就得了。」「你說的倒是輕巧,可那孩子的發色如何隱瞞,皇帝又不是色盲。」「這還不簡單?」希爾頓手握自己的靈器,唰唰幾下,楚夜頓時就變成了一個光頭。黑髮盡數落在地上。那象徵著厄運的頭髮被希爾頓削去了,楚夜現在就像是一個小沙彌,沒有人會認得出來。
「沒有了頭髮,皇帝如何得知。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希爾頓拉著楚夜的手疾步走到加圖索麵前,「除非你告密。」「是啊!我一看就是會告密的人!」加圖索說。
兩人相視一笑。
「哈哈,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了,憑你加圖索的智商。」希爾頓頓了頓,「難道會幹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希爾頓說話的同時刀已經架在了加圖索的脖子上。「當然。」加圖索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希爾頓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加圖索很有可能會賣了自己來換取高位。人心險惡,人心叵測,即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要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