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溫柔一點用都沒有
凌風在在這無盡的深淵之中思索著，思考著，除了自己以外，還這如同黑色的帷幕的環境，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
那個凌風真的是自己嗎？自己真的會變成那個凌風那樣血腥殺戮嗎？人是會變的，凌風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但是不願意，不想，也不敢去相信那個傢伙說的話。說不定這只是一個夢境而已，醒來的時候世界還是那麼的「美好」，自己還是妄想著成為被美女包圍的男主角。
凌風累的癱軟在在地上，四肢無力。
在地上呈現一個「大」字。小惡魔也變成了原有的形態，惡魔形態。這小東西一屁股坐在凌風的眼前，背對著凌風，像是在生氣，或者是男女朋友吵架，女孩氣呼呼的背對著男孩，不理不睬。「凌風，你想什麼了，惡魔做你的女友，這傢伙可是個雄性激素滿滿的惡魔，要是也應該是小天使啊！」凌風痴痴的想著，側過身去微微一笑。
「喂，小惡魔，剛才喚你，為什麼不答應我。」凌風想用去手指戳一戳這小混蛋，但是已經太累了。
伸出去的手臂又攤在了地上。累，渾身的傷口痛的說話都顯得極為疲憊。凌風此時的身上有被砍的刀傷，還有子彈的槍傷，但是都沒有命中要害。倒是自己最後一刀刺穿了那個「凌風」肚子。
小惡魔還是背對著凌風。
「喂，小惡魔。你怎麼啞巴了！」凌風問道，「我又開始犯中二病了，你快來打我啊！」凌風又開始挑釁小惡魔。
小惡魔還是背對著凌風，不說話也不回頭。
凌風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坐在地上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小惡魔的肩膀。「喂，小惡魔你這是病了嗎？」
小惡魔終於扭過頭來，陰沉著臉說道：「對啊，我生病了，我又回來了。」
小惡魔變了，變成那個「凌風」，身體還是小惡魔的身體，腦袋也是小惡魔的腦袋，但是臉變了，變成了「凌風」，那雙黑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凌風看。猙獰的笑著，如同一條餓狼。
「我就是你，你是殺不死我的，除非你真的死去，當然是在現實之中的你死去，哈哈。」
這詭異的畫面讓凌風大喊一聲。
「啊！我受夠了！」凌風抱著腦袋說。
夢境之外的凌風猛地睜開眼睛，睜開眼睛一看，原來還是做夢。但是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凌風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枕在一個裡面充滿軟綿綿羽絨的枕頭上，非常的舒服。完全不像是睡在堅硬如鐵的地面上。
凌風剛想起身。
「阿風！你醒來了。」還是熟悉的親昵的叫聲，時音眨巴著水靈的眼睛說道。
「時音！」凌風黑色的瞳孔倒映著時音那雙笑眯眯的眼睛。「你怎麼在這裡？」凌風頭枕在時音的腿上。
「我一直在這裡。」時音頓了頓，「不對，我是一直跟著阿風你的。阿風你從剛開始跑的時候就一直跟在你的後面。」時音揉著凌風的臉說道。
凌風驚訝的坐起來，腰桿挺得筆直，就像一支鋼筆一樣。凌風發現剛才自己是剛才是在「膝枕」，怪不得覺得那麼舒服。時音此時端坐在一條黃色的長椅子上。
路人全部投來羨慕的目光，甚至在凌風看來，是羨慕之中夾雜著嫉妒。
「時音，謝謝你！」凌風說。
「謝什麼？」時音雙手托著下巴，兩眼盯著這來來往往的行人，有的是穿著普通的平民，有的是穿著華麗衣服的貴族，有的是身上穿著厚重盔甲的騎士。這些人如同牢籠里的小白鼠一樣。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凌風想了想，謝什麼，到底為什麼要說謝謝。「謝謝你的大腿從當我的枕頭。」凌風摸著後腦勺憨笑著說道。凌風原封不動的把「膝枕」解釋了一邊。
時音把手又放在椅子上，獃獃的看著天空說：「阿風，你剛才好勇敢啊！竟然打敗了一個中級騎士了。」時音一邊仰望天空，「可是，阿風你剛才為什麼不殺了那個叫做克里奧的騎士。他可是想要殺了你的啊！」時音的語氣突然變得冰冷。「
「他不是沒殺了我嗎？」凌風心想時音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雖然凌風常年追著那些番劇，特別是那種一集就會死掉很多人的番劇。凌風很崇拜那些動不動就開大的男主角，也曾經幻想過變成那樣的男主角。
但是殺戮權若真是掌握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少年手中。他還會殺戮嗎？
「阿風。你的溫柔在在這個世界一點用處都沒有，這裡不光有獸人，還有比獸人更危險的東西。」時音說。「是人性嗎？」凌風問道，「嗯，是的，就像你剛才如果不拚命的的話，就有可能被克里奧殺掉的。克里奧那種人，就是見到比自己弱小的人就踩在腳底的人，比自己強的，則會顯露出小人模樣。所以人性是很複雜的。」時音面色肅然。
「可是，時音你知道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你要給我一點時間來改變我的世界觀。我不可能一下子就變的。還有時音我這不是溫柔，我只是一時間還沒有適應而已。」凌風低沉的說道。
凌風也大概了解這個世界了，正如小惡魔說的那樣，可能會害了自己。因為凌風看多了許多主角因為優柔寡斷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夥伴以及女主角。凌風對於這一點是深信不疑的。溫柔什麼的，一點用都沒有，就像一個男主說過的話一樣。
但是凌風不可能一下子拋棄原來的世界觀。現在還無法像時音那樣鎮定自若的殺死獸人，或者是人。
「還有，時音剛才說如果我不拚命的話！有可能被克里奧那個中級騎士給殺掉。我想說的是我絕不會被殺掉的。」凌風笑眯眯的對時音說。「為什麼？」時音問。
「因為時音不是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怎麼可能會讓我死掉的。」凌風露出天真的笑容說道。
時音凝視著凌風，心裡很是欣慰。凌風現在就是一張純潔無暇的白紙，但是這張白紙終將被這個世界染黑。「好久沒有人如此信任我了。」時音喃喃道。
「主人，你可真賤！」小惡魔說。「賤你妹夫，對了，小惡魔，你有沒有見過另一個我啊！」凌風問。
「沒有，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記吃腦殘片了，還是金坷垃沒吃，還是安利沒有喝。主人，你這病，一天不吃這些猛葯是不會不犯病的。」小惡魔說。「你不知道我剛才做的夢嗎？」「不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睡覺的時候。內心就是一個脫空的狀態，所以靈器是不知道主人做了什麼夢的。」「哦！剛才我夢境有一個我，那傢伙也有一個小惡魔。和你一模一樣的。」凌風滿是喜悅，即使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夢也不會讓小惡魔知道了。
「打住。我看你已經病入膏肓了。我不想聽。我走了！用到我的時候再叫我。拜拜。」小惡魔又鑽入凌風的身體內。
可是還有一種可能，那不是夢，是確確實實發生的。
「阿風，你看！」時音對凌風喊道。凌風按照時音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低級騎士，就是身穿銀灰色盔甲的騎士正對一個賣著衣服的商人那罵咧咧說道：「你這傢伙，是第幾次了，在這裡賣衣服了。」那低級騎士一腳踢翻了那個矮小商人的衣架上的衣服。「和你說過幾次了！帝都之下不準擺攤位。你這傢伙說了幾次還是沒有任何效果。」騎士一把扯住了矮小商人的衣領說道。「可是，他們為什麼也可以在這裡做生意。」商人指著一旁的同行說道。
那騎士把商人放下，伸出手來。
商人懂騎士的意思。「我……沒有。」商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有！這就是你和他們之間的差別。」騎士說，「還不快滾。帝都不需要你這種垃圾。」騎士罵道。
商人拾起被騎士打亂的衣服，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凌風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裡。「時音你是想教訓一下那個騎士嗎？」「不是。我只是讓阿風知道這個世界很現實。你不變強就會被別人踩著腳下的，就像那個商人一樣，沒有錢財，但是還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反抗別人的壓迫。」時音笑著說道。
眼前發生的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是啊，哪裡都是很現實的。」凌風說。凌風大概明白時音的意思。這裡的騎士就是城管，平民只能被壓迫。被壓榨。但是這一切又與自己有多大的關係。只要自己所認識的人安然無事就足夠了，其他人怎麼樣又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凌風有時候自己覺得很矛盾，想當男主角的心，有時候小人物的想法充斥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但是人不都是矛盾的嗎？
或者人本身就是矛盾的集合體。
「時音，老師她們人去哪兒！」凌風也忽略眼前發生的事情，這事情本來就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去斗獸場了，現在已經到了吧！」時音拉著凌風的手起身離開。
一路上凌風還是回想著那令人戰慄的夢，想一想都寒毛直豎。凌風很害怕那不是夢。